穿越之农家子的科举攻略 第74节 (第2/2页)
半晌,石云都快把牛肉吃完后,钱婉儿才好像忽然发觉方弛远一样道:“刚才没看出来,您是今年新科榜样方弛远吧!”
方弛远心里有些好笑,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道:“嗯,是我。”
“久仰,久仰。”钱婉儿十分豪气的端起自己的茶碗道:“从初见方兄就觉得兄仪表堂堂,气质不凡,未曾想竟是今年的新科榜眼,我敬方兄一……碗!”
方弛远也端起了茶杯,正想看看她想出什么鬼点子的时候,边上又有一青年走了过来喊到:“婉儿,怎么一会不见,你就跑到这楼下来了?”
“婉儿?”方弛远装作不解的看向钱婉儿。
“嗯,是晚上的晚,尔康的尔!意思就是,嗯~,是美好的意思,呵呵”钱婉儿说完又干笑了两声,完全没发现方弛远听到尔康时一瞬间的震惊。
方弛远跟着笑了两声,端起茶碗掩饰着喝了一口,才对着来人道:“兄竟来寻晚尔,想必有事,在下也有些事情,就把位置让给你们吧!”
“不必。”男子笑笑,然后靠近钱婉儿坐下道:“我观兄弟也是个趣人,不妨一起聊聊?”
“观我是个趣人?”方弛远眉头微皱,一时在心里想了很多,是发现我看出钱婉儿是女子了?还是其他?从一开始看见这个男子的时候,方弛远就觉得这个人非同一般,不说他周身带给人的一种无形威压,单是他能与石书石云两个下人坐在一桌的气度,在古代这种阶级森严的地方就很让人惊讶了。
“兄若不弃,自然愿意与兄聊聊。”
几人做好,石云识时务的拉着石书站到了一旁,男子也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先饮了一口茶才道:“看兄弟也不像是缺银子的人,怎么来到二楼这人多嘴杂的地方饮茶了?”
方弛远听后,看了看钱婉儿试探性的道:“我从小生在乡下,见多了人口买卖妻离子散的事情,就连我自己,小时候也差点被卖去做了奴隶,如今我科举做了官,时常会想起小时候的艰辛,觉得我与这些人并无不同,生而平等,自然能融入到他们当中去,不会觉得这里吵闹。”
方弛远的话让男子眉头一皱,倒是钱婉儿像是看到了知音一样道:“你也觉得人生来就应该平等对不对?我就时常给这个石头疙瘩说,他还总说我一派胡言!”
钱婉儿说完,方弛远突然觉得自己初来京城时心里的很多问题都得到了答案。怪不得他会觉得石墙上的花纹像是现代工艺品,怪不得他会觉得这里的经营模式像现代的百货市场,怪不得……原来一切都是因为有一个和他一样的现代人,在操纵着这一切。
不过方弛远还有一点没有搞清楚,像国安商行这么大的利润,他不相信靠着钱婉儿的父亲能保的住,除非这个钱婉儿有更大的靠山。
想到这里,方弛远又朝着男子看了一眼,心里好像有了答案。
“人生来就应该平等?”方弛远装作惊讶的样子道:“我只是觉得我和这些平民没什么两样,因为我的父母兄弟都是平民,我也曾是平民,但怎么能让所有人都生来一样呢?照你这样说,三皇五帝不也和我们没什么区别了吗?”
“好吧。”钱婉儿皱眉,兴致不高的叹了口气道:“你们就是不懂。”
方弛远干笑了两声,男子又道:“听闻方榜眼在算学一途上有很高的见解,还被当今天子派去算贤堂主事,年纪轻轻当真厉害。”
方弛远听后也不接话,只道一句:“皇上厚爱罢了。”
“算贤堂如今修建于整个琼朝,且不说算学在科举中比重加大,单是算学堂每年的金钱数额都是一个天文数字,当真是一个皇上厚爱了。”
有人说闻弦声而知雅意,但是方弛远又觉得自己也许理解错了,自己只是算贤堂一个小小的主事,虽然因为彭泽的关系,在算贤堂能说上一些话,但是看着男子周身的气度,又不像是能看上算贤堂空缺职位的样子,就打着哈哈说:“当今皇上仁爱圣明,我等沐浴皇恩,以后自然会为国尽力,为皇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第127章 风大夫来访
青年沉默不语,方弛远就生出了离开的打算, 他本就是为了探听寺庙泥偶的消息来的茶楼, 碰到钱婉儿只是巧合,现在没人说话, 他坐在此处也是徒增尴尬, 于是就起身道:“我家中还有些事情,就先别过两位兄弟了。”
“嗯。”青年人也不挽留, 对着方弛远点了点头。
方弛远回以一笑,又对钱婉儿拱了拱手, 钱婉儿皱眉, 青年伸手在桌子下拉了钱婉儿一下,本来还想挽留方弛远的钱婉儿也就立马摆正姿势坐着不动了。方弛远也就带着石书石云两人离开了茶楼。
待他走远, 钱婉儿才泄气的对青年道:“我说石头疙瘩, 你拦着我干什么?我还没有问清楚他是不是我老乡!”
青年好笑的看着钱婉儿道:“还没问清楚?我看你说着一些不着五六的话,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说完青年又哈哈一笑:“我没来之前你有没有打探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钱婉儿瞪着眼:“没有!”
“看刚才方弛远的表现,虽你不知他,但他对你怕是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怎么说?难道他能知道我?我可什么都没说!”听了青年的话, 钱婉儿来了精神。
她是从小胎穿到这个世界的, 如今已经有了十五个年头,小时候她还以为自己是活在一个梦里, 不过这么多年在这个世界风风雨雨一路走来, 她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身份, 也愿意以一种新的生活方式安稳度过余生。直到有一天, 她偶然看到了方弛远编纂的一系列算学书, 里面的知识点不知为何,总让她有着莫名的熟悉感。
“你平常就喜欢在我面前说一些奇奇怪怪乱七八糟的话。”青年笑看了钱婉儿一眼道:“我因为听多了也就见怪不怪,可是你看方弛远刚才的表现,平平静静,波澜不惊,这难道不奇怪?”
“对啊!”钱婉儿恍然大悟,“石头疙瘩,没想到你也挺聪明的嘛!刚才我说到了尔康,他都不问我尔康是谁的……”
“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方弛远年纪轻轻能考中榜眼,想必自有不同常人之处,心性想法都远超一般人,这也许是因为他这个人沉得住气,心里有疑惑只是没讲出来罢了。”
青年静了静又转移话题道:“你说从方弛远的算学书上能猜出来他是你们那个地方的人,我想他对你造出来的那些小玩意也是清楚的,他若不是也就罢了,他若是,以后想知道他怕是会更难了。”
听了青年的话,钱婉儿一边生气一边道:“管那么多做什么?他若是我老乡,我去问他,他还能诓我!套他两句话,百分百问的清楚,偏你要把芝麻大小的事弄得那么复杂!”虽面上表现的生气不甘,但她内心却转了几个弯,她维持着表情装着不经意的样子扫了一眼青年,心中微微叹息错过这次机会之中又决定过段时间再去找方弛远探探底。
青年对钱婉儿的表现仿佛未有所觉,看到她又一次炸毛,端起桌子上的茶碗,抿唇笑了笑,看着方弛远先前离去的方向,眼神愈发深邃。
另一边,方弛远领着石书石云回到家,院子里静悄悄的,明明还没到吃饭的时间,却连方弛星也不在院子里。
“今天倒是怪了。”方弛远笑笑:“星儿那丫头这几天被拘着不能出门,往常天天是要来这树下逗趣的,今天倒是不见她出来。”
听了方弛远的话,石书石云两人忙四处看了看才笑呵呵的回应道:“我说今天回来怎么感觉怪怪的,原来是没看到小姐啊。”
方弛远听后没说话,只以为方弛星是得到了什么小玩意在自己屋里玩,就径直去了方父母住的地方。
方父母住的屋子是家里最宽敞明亮的主屋,平常两人无事就会在门前坐着,方喜云会自己一个人泡壶茶看点闲书,赵春青就无事可做,有时候和宅里的婆子们一起说些闲话,有事也会和小厮一起出去采买,只是最近因为血泥偶事件,她倒是很少出门了。
方弛远还没进屋,就听到里面赵春青爽朗的大笑声,声音甚是愉悦,方弛远不禁微笑着走了进去道:“娘是遇到了什么吉庆的事了,笑的这么开心?”
看到方弛远,赵春青道:“我说你这孩子也是,风大夫来京城这么久了,你知道他在哪也不告诉我们一声,还得风大夫自己找过来,都是一个村里出来的人,在京里以后得常走动走动才是!”
赵春青说完,看到方弛远站着不动,立马又道:“愣着干什么,风大夫认不得了?还不快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