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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 逼人自尽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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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离开了后,也不多时,却也是见着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名中年妇人,匆匆而来,面颊之上不自禁的流转了几许的急切之色。

元月砂也认得,这个妇人正是杨太后身边的张嬷嬷。

她不过见过这张嬷嬷几次,可是记性很好,也是深深的记在了脑子里面。

元月砂不觉轻轻行礼,唤了声张嬷嬷。

张嬷嬷却容色不悦,似甚是恼恨。

她眉宇间好似立传了一股子的烦闷苦恼,不觉冷声:“事到如今,你既应了太后,也不应当反悔。”

元月砂低低的福了福:“奴婢不敢。”

她心中却不觉思忖,杨太后究竟让这个奴婢做什么?

瞧来这档子事,一定不简单。

百里聂让自己掺和此事,也不知晓是什么居心,要自己做什么。

张嬷嬷也是没再说那么多,伸出手,拽住了元月砂的手臂,让元月砂随着一道去了杨太后的寝宫。

这杨太后的居所虽不算十分奢华,可倒也十分的雅致。

当年宣德帝能够登基,少不得杨太后的支持。就算如今,杨家已经是没了实权,不过明面上,杨太后却也是极受尊崇的。元月砂见过这个杨太后几次,人前这位太后娘娘吃斋念佛,虔诚得不得了。不过元月砂也并不蠢笨,并不觉得杨太后当真就是这副样儿。

房中一股子的药味儿,使得元月砂略皱眉头。

杨太后脸色苍白,却也是有些憔悴。她手帕捂住了唇瓣,咳嗽了两声,随口吩咐:“秀锦,你替我拿药过来。”

元月砂内心打了个突,她并不是真正的秀锦,事前也是并无准备,哪里知晓杨太后吃什么药,更不知晓杨太后药放在什么地方。

一时之间,元月砂立足原地,也是不好动。

杨太后愕然抬头,轻轻的呵斥:“你这是怎么了?”

元月砂轻盈的跪在了地上,颤声言语:“回太后,奴婢,奴婢今日心神不宁。”

杨太后也不那样儿恼怒了,缓缓说道:“这也怪不得你,你对哀家忠心,这档子事儿,你也已然应了。既是如此,便不可反悔。不错,让你给豫王捧酒下毒,是委屈了你。可你当场认罪自尽,家里面亲人,哀家也是早让人藏匿。否则,便是豫王不动手,你忤逆哀家意思,也是能灭了你九族。”

元月砂身躯轻轻的抖了抖,她并不是害怕,而是打心眼儿里面吃惊了。杨太后居然欲图除掉了百里炎,平日里也是不大能瞧得出来,却也是不知晓有什么样子的深仇大恨。

她甚至忍不住想得多了些,也许百里聂也欲图除掉百里炎,故而趁机让自己混迹其中,借着杨太后的手,除掉百里炎。而自己呢,又再次成为了百里聂可利用的棋子。

杨太后吓唬住了元月砂,又安抚这个宫婢。她让下人取了点心,赏赐给元月砂吃。

元月砂记得婉婉的话,筷子夹起了一块点心,却一口都没有吃。

实则以元月砂的聪慧,就算别的人不这样子说,她也不会随便动那么些个吃食。

那一块点心,让元月砂慢慢的夹碎了。

方才元月砂还怀疑百里聂有意利用自己设计圈套让百里炎去死。

不过如今,元月砂仔细想想,自是觉得不可能。

以百里炎的本事,区区极简单的下毒,就能将百里炎除掉?元月砂想一想,自己都不敢相信。

既是如此,杨太后为何居然这样子蠢笨,用这般粗糙的计策?

一想到了这儿,元月砂心里冷哼一声,筷子将一块糕点的碎屑这样子的弄碎。

她不觉想起了杨太后苍白的脸蛋,已经这里的一股子药味儿,心中也是隐隐有些了然了。

毕竟杨太后虽并非宣德帝的生母,也只比宣德帝大个三四岁,可是年纪也是不轻了。

只怕这样子声声佛号,也是抚不平杨太后内心的浮躁。

也没多一会儿,百里炎来到了杨太后寝宫,那张嬷嬷唤来了元月砂,却也是令元月砂去奉茶。

元月砂端茶踏入之际,目光不可遏制的落在了百里炎的身上。

她也并不是第一次见到百里炎,甚至可以说极为熟悉这位豫王殿下。可是事到如今,自己再一次瞧见了这个豫王殿下,心里面的感觉却也好似有些个不一样了。那双金属也似的眸子,好似掠动了涟涟光彩,仿若蕴含了一缕冰冷。而这样子冷冰冰的寒意,仿若勾起了胸中一缕心悸。也许百里炎便是灭掉苏家的元凶,甚至连苏姐姐,都是让百里炎生生给害死的。

一想到了这儿,元月砂却也是轻轻的垂下头,缓缓的掩去了眼睛里面的缕缕神光。

一股子杀意,却也是悄然染上了元月砂的眸子。

杨太后这计策虽然十分粗陋,可是要是居然成功了呢?

一想到了这儿,元月砂唇角悄然浮起了一缕冷冰冰的笑意。

她也许无法肯定百里炎是逼死海陵苏家的主谋,可是这个男人沾污了苏叶萱的清白,却也是毋庸置疑的。

既然是这个样儿,那么这个男子,就应该去死。

要是真正的秀锦,也许到了此时此刻,必定也是会心神不宁了。

可是如今,元月砂反而沉稳了下来。

她轻轻的给百里炎到了一杯酒,不觉再想,要是百里炎喝了,那倒是好了。

百里炎却不觉轻轻的嗅了嗅,唇角蓦然浮起了一缕冷笑。

“太后所赐,原也不合推辞,否则,岂不是对长辈不敬。”

杨太后闻言,却一脸错愕之色,仿佛当真不知晓这酒水中有毒。

旋即,杨太后面色不觉寒了寒:“秀锦,你这奴才,为何竟做出了这样儿的事情出来。”

她慢慢的捏紧了自己的佛珠,仿佛药将这个珠子生生捏碎。

“究竟是谁给了你这样子的好处,王爷之尊是何等尊贵,你竟胆敢冒犯?”

杨太后的嗓音之中,仿若蕴含了一股子说不出的寒气。

一转眼,杨太后便是轻描淡写的,将这档子的事情推到了个宫婢身上。

元月砂心里冷笑,人家是太后,便算算计别人,一旦失败了,可也能让别的人遭罪。

一想到了这儿,元月砂却也是想起了婉婉给的那颗药丸。

元月砂也懂一些药性,嗅了嗅,也是知晓这药丸是还魂草做的。

这药吞下去,人好似假死了一般,不过却也是能听到别人说话儿。

元月砂以前执行任务时候,也是用到了这样儿的药材。

如今她心念一动,慢慢的将这颗药丸塞入了舌尖。

很快,一股子麻痹之意,就这样儿传了过来。元月砂身子一软,顿时也是栽倒在地。

这样子的感觉,于元月砂而言,可谓是极熟悉的。

她知晓,吞下还魂草,再以针刺入穴道。过一阵子,便会渐渐回复听见,不过身子一时之间也是无法动弹。而那呼吸,也是会极为微弱,瞧不出是个活人。

最初元月砂只能听到模糊的声音,渐渐的,那些个声音却也是清晰起来。

她耳边听着百里炎蕴含了讽刺的嗓音:“太后口口声声,说这宫婢被别的人指使,如今又心虚自尽。只不过,我反而便觉得,这档子事,好似也是没这样子的简单。难道以为这样子的言语,就是应付了我了去。”

杨太后的嗓音渐渐有些尖锐:“此时此刻,王爷此言,究竟是何意?”

百里炎却不觉嗤笑:“只怕查下去,这死去的宫婢,便是太后的家生子。别人纵然是查不出,难道还能瞒得过豫王府的手段。”

杨太后平时言谈温婉慈和,可是如今,语调却也是染上一层淡淡的恼怒:“豫王对着哀家,却无半点尊重之意。”

百里炎却咄咄逼人:“事到如今,太后何必遮遮掩掩。太后若能冷静自持,只恐也不会做出了这样儿的糊涂之事。靠着一杯毒酒,便药取我性命,当真事没有法子了,故而才做出了这样儿的勾当。”

杨太后伸出手,不自禁的按在了胸口,面颊之上也是不觉恼意浓浓。

她那一双眸子,却也好似要喷出火了也似。

许是力气太大了,杨太后竟生生的将手间佛珠捏碎,那些木珠子滴溜溜的散落了一地,散得到处都是。

杨太后的面颊之上,却也是禁不住流转了缕缕的寒意。

“哀家不肯承认,并不是畏惧什么,而是给豫王留些脸面。豫王做过什么,自己难道不知道?你原本就该死,只不过将你那些个污秽的事情扯出来。只恐怕,龙胤皇族的脸面都是让你这个不肖子孙丢了个精光。哀家,可是一派苦心。”

“哀家已经是散去左右,事到如今,豫王何必再遮遮掩掩。你做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丑事,难道还怕说出口。”

杨太后言语切切,说得可谓是咬牙切齿。元月砂听了,却不觉心忖,至少杨太后绝不是提及苏家之事。这位太后娘娘,自然绝不会为了苏家出头。既然事这样儿,杨太后为何对百里炎这样子的恨法子?

百里炎一时没有说话,元月砂耳边却也事听着了杨太后粗重的呼吸之声,显得甚是激动。

“你原配王妃,是我杨氏族女。当年是你去杨家求取,彼时你不过是个冷宫皇后,无权无势。是我杨氏女儿,躲在屏风后面,别的人都不选,却挑中了你。她待你情深义重,并不在意你是个没前程的皇子。她知晓你有些志向,故而盼望家族支持,能让你成就大业。可是你呢,却是何等待她?”

“我杨氏族女,待你可谓是极尽情深。她不但对你一往情深,在我面前说了你无数的好话,更为你生下一个儿子,让你血脉有续,后继香火。你却待她冷冷淡淡,并无半点真情实意,对她避之不及。她的种种功劳,你一点儿都不念。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如今装模做样,别人居然觉得你很是深情。亡妻没了,你居然守身如玉,连个侍妾都没有。连哀家也是为你所欺,这些年来,也生生将这口恶气给忍耐下来。”

“本来为了阿昕,为了你唯一的儿子。我这心里面再苦,也决意将这口气生生的忍下来。毕竟,我还当你真不喜欢女人了。那靳绿薄犯贱倒贴,不要脸丢人现眼这么多年,你总归没正眼瞧过。可没想到,你不要女人,不过是为了稳住我这个太后。到如今,你居然又动了心,想讨了那元月砂做填房。你虽未曾成功,可就算不是元月砂,却会是别的人。你总归会讨别的女子,另外生个儿子。你素来不喜阿昕,一旦有了别的孽种,阿昕还能有什么地位?还不是,生生被你废掉世子身份!”

“人家说虎毒不食儿,可是百里炎,你简直比老虎还狠。你连自己的亲骨头,也是随意作践。恨不得,将亲儿子弄做踏脚石!你心狠!也不知道你的心肝,究竟是怎么做的。”

杨太后盯着百里炎,一阵子恼恨愤怒,一双眸子灼灼生辉。事到如今,她既然撕破了脸皮,再无任何的顾及。

“哀家今日要毒杀你,问心无愧!当年你的原配王妃,你儿子的母亲,你的豫王府正室,难道不是你用药给毒死的?哀家不过是将你的手段,原数奉还!百里炎,你亲手杀了妻子,你好狠心肠,你禽兽不如!”

杨太后大口大口的喘息,声嘶力竭:“是到如今,你虽不会承认,可是你应当是心知肚明!”

百里炎却容色坦然,并无惧色:“太后你说错了,我为什么不敢承认。杨温就是我命人下毒害死,我只恨下手迟了些。我对她动了杀意时候,她可巧便是怀了身孕。念着她怀的是我的种,我便是将她命留下来。她能活到为我生儿子,已经是她天大的福气。也是我心肠柔软,到底顾念几分骨肉之情。她还没出月子,我便想对她下药,让她本来愈合的伤口又裂开出血,这样儿生生的活活失血而死。可那时候,看着刚生下来的孩子,我不自禁又有些心软。可过了两年,我再也忍受不了,终于想个法子,弄死了这个贱妇。这么多年来,我并无一丝一毫的后悔。反而觉得,要不是顾及杨家,我许是早该动了手。”

杨太后想过百里炎会否认,可是却也是绝没想到百里炎会这样子说。他居然是毫不犹豫,就这样子理直气壮的承认了。而他提及自己害死了自个儿的妻子,面颊却无半点犹豫。

杨太后为之而气结,极恼恨指向了百里炎:“你,你——”

百里炎那金属色的眸子之中,却流转了浓郁的恶意和恨意:“我怎么样了,如今偶尔想想,我是有些后悔。可我后悔的是,当年杨温怀孕时候,我便是应该下了手,不该顾及什么腹中骨肉。孩子又如何,血脉又如何?我自然想要个孩子,也想要个极出色的继承人。可是也得看一下,这替我生孩子的,究竟是什么样儿的货色。我那时候毕竟年轻,难免有些心软,居然蠢到觉得,说不准还能容忍杨温做我的妻子,忍耐这样子一个妇人过一辈子。这是何其天真,何其可笑!杨温那等秉性,她生出来的孩子,简直令人窒息。百里昕这样子的蠢物,居然是我豫王之子,简直是丢人现眼。”

杨太后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男子,百里炎这些个言语,却也是击碎了人伦,破坏了人性,令人不觉为而畏惧。

她原本是极恨百里炎的,可是如今,那恨意竟被一股子的惧意所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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