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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第2/2页)

衬衣的螺钿纽扣散了数颗,领口从她肩头朝一侧滑落。

“商先生”应隐难以自控地叫他,也不知是跪得久了还是如何,她左右支绌的腿、她的身体都发起抖来。

“怎么”

应隐眼眸湿润可怜“膝盖疼”

商邵低哑地失笑一声,帮她把衣领拢好。

他的欲潮来得快,去得也迅速,仿佛是受他召唤为他所控。

他在她臀上轻轻拍了一下,神情已经恢复不动如山的那种淡然“睡觉吧。”

气垫床发出一阵一阵咯吱轻响,是应隐坐了回去。晚上果然降温快,她展开羽绒被子,裹住自己,两颊红红的“我想借你手机用用,方便么”

商邵便把手机抛给她。

应隐其实不想应对国内那一堆烂糟事,但今天到底是她生日,她最起码应该跟应帆打声招呼。

接过手机,她先给应帆打了个电话。

应帆看到香港来电,估计以为是诈骗电话,接起来时语气很敷衍,直到应隐叫了她一声“妈妈。”

“你手机呢打你电话一直关机。跑香港去玩了”

应隐老老实实地“手机被偷了,这个是我朋友的。”

朋友

商邵饶有兴致地轻瞥了她一下,眸底晦色还没消退。

应隐被他的戏谑弄得呼吸一紧,心不在焉地听应帆絮叨了一阵,报平安道“知道了,没什么,就是怕你担心。”

她跟妈妈打电话的模样很乖,像个细路妹。

应帆叹了口气“你还知道我会担心你啊,大生日的在微博上被骂成那样,又找不到你人,别说我,俊仪也急死了。”

应隐怔了一下,“谁骂我为什么要骂我”

轮到应帆发怔“你没看微博啊”

“还没来得及。”

她现在对登微博有种抗拒感,宁愿玩小号,也不乐意上大号去营业。听应帆一说,她拧起眉,在商邵手机的应用里找到微博,点了进去。

品牌给她买的那条又到了应隐说得偿所愿的日子,她是知道的。除此之外,热搜并没有她的名字啊。

手动搜索,进入实时广场。

营销号的通稿铺天盖地,都说阮曳从她手中抢了角色,但没人骂阮曳。

道理很简单,没有傻子会选择在应隐生日时,欢天喜地地昭告天下,说自己抢了她角色。

阮曳不是傻子,所以这个通稿,只能是应隐安排的。

实时都在骂她和麦安言,说他们蛇鼠一窝沆瀣一气,欺负公司小白花,是十二年一脉相承的肮脏手段。

应隐的表情凝固只在一瞬间,商邵敛了神色,蹙眉问她“出什么事了”

“我”应隐紧锁眉头,“说来话长,商先生,我先打个电话。”

现在是坦桑尼亚九点,北京时间凌晨两点。

麦安言刚骂了阮曳一通,正在问候宋时璋全家老小,看到香港来电,想也不想就摁断。

反复三次后,他暴怒接起“扑你臭街啊咩嘢”

“是我。”

麦安言一愣,熄了火,用力吞咽一声。

“小隐”

“解释。”

“你看到了”

“我对不起你,手机丢了,现在才想起来去看一看。”应隐淡淡地嘲讽“你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不是我安排的,你信吗”麦安言深吸一口气,“是宋时璋买的,我刚刚已经骂了阮曳一顿了,她不是刚跟宋时璋好么,又没你这个性,哪敢跟宋时璋顶嘴姓宋的要借她埋汰你,她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真的、真的是被阴了个措手不及。”

应隐沉默许久。

“你听我的,我已经花钱撤下去了,广场很快就会被控住,你不用急,好好过生日。”

“你还知道我过生日啊。”应隐笑了笑。

“生日快乐小隐,无论如何,我不会这么对你。”

“你不会吗用我给阮曳抬轿的通稿,不是早就准备好了么”应隐的声音自始至终冷静“生日发,效果应该很好吧阮曳虐到粉了吗”

“小隐,你说这些没意思,公司路线归公司路线,我跟你的情谊”

应隐忍不住笑起来,“你跟我的情谊,十二年,够买你麦安言几台跑车”

“你别忘了,”麦安言顿了顿,胸口起伏“你双相最严重的时候,是谁陪在你身边,是谁说服汤总不要放弃你,又是谁一个个去品牌那里道歉谢罪请他们再给你机会给你时间两年应隐从你轻度抑郁到双向,你吞安眠药自杀,是我背你去的医院手术室外面只有我只有我在等你被救活”

“你声音好大啊,安言。”应隐眨了下眼,“如果不是我记着这些,你觉得,我会一次又一次接你塞给我的烂片,带你新签的演员,上那些无聊的通告综艺吗”

麦安言总疑心听到了她的哽咽,但她的声音又是那么平静。

他深深地舒了口气“我们不提这些了好不好我不会害你,你赚够了钱,想拍什么拍什么,要多艺术有多艺术,趁年轻,不要走出粉丝视线我不会害你,即使我对你不够好我也不会害你。”

应隐抿了抿唇,低下脸,眼泪还是没忍住,但没出声。

除了商邵,没人知道她在生日这天哭了。

“隐隐”麦安言叫她小名,默了片刻,“你会信我,是吗你心里会没事的。”

“是的,”应隐落着眼泪,面色带着嘲讽,语气却十分沉稳、镇定地说“我没事,跟以前一样。”

她在这一瞬间同时脆弱,伤感,和冷静、缜密、虚与委蛇。

这样的演技,该是影后时刻,却荒唐地出现在了她生命里。

麦安言松了口气,但隐约的,又觉得心底不安。

他好像错过了应隐,错过了她生命的一道岔路口。

可是那道岔路口是什么,麦安言还想不清楚。

一亿三千万的违约金,应隐不舍得的。他笃定。何况应隐说没事了,不是么

应隐挂了电话,默默垂泪一会,深呼吸,把手机还给商邵“让你见笑。”

“原来你也是会发火的。”商邵在窗边坐下,伸出手去,指背被她的眼泪濡湿“不过一边哭一边发火,到底还是你更吃亏些。”

应隐破涕为笑“我经纪人这个人啊”

她吁了口气,微笑道“比我还爱钱。我们认识得早,他是小助理,我是小龙套,拿了通稿费,在他的出租屋里一起数余额,觉得未来很有奔头。商先生,”

她哽咽一下“人一定会变的,对么”

商邵没回答。他知道,应隐此时此刻并不需要他的答案。

等应隐自己揩掉眼泪时,他才问“我刚刚好像听到宋时璋的名字。他还在为难你”

“他看上了跟你跳过舞的那个小姑娘,我不知道是他为难我,还是那个小姑娘跟我不对付。”

“我好像记得,”商邵淡淡的口吻“我让康叔把戒指还给他时,告诉他今后你有我护着。他不应该”

“告诉他什么”应隐怔愣,打断他。

“告诉他,从今以后,你有我护着。”商邵淡漠地重复一遍,不把这当什么重要的事。

对他来说,护下应隐,和给她递出一把伞,是同样难易的举手之劳。

唯一的区别是,他倒也没那么好的兴致和善心,会对路过的每一个人都伸出遮风挡雨的手。

“你说的不是应隐这个人,你要了”应隐小心翼翼地问。

“电视剧看多了”商邵瞥她一眼。

应隐噎了一下。

“不过”商邵悠然补充“虽然没这么说,但目前来看,事实也差不多。”

应隐脸烧起来“他骗我。”

她恍然大悟,后知后觉,啼笑皆非,又时过境迁地释然“他居然骗我说,你要把我当情妇,我也居然信了。”

“这样。”商邵轻描淡写地回“他送了几桩生意想跟我合作,我会重新考虑的。”

“商先生,你好小气。”应隐抹一抹眼泪,玩笑道。

商邵笑了笑,并起的双指在她额上点了一下“你知道马赛人么很久以前,马赛人的成年礼,是单独猎杀一头狮子。他们会用最干脆利落的方式,解决对方的性命。同样的,如果一群狮子,用最一击毙命的方式,杀死了猎物,它们也会收到当地人的称赞。他们把这个叫做荣耀杀戮。”

“荣耀杀戮。”应隐复述了一遍,看着他,展颜微笑“商先生,今晚我是你的学生。”

国内凌晨三点。

一个著名娱记,接到了一通来自香港的电话。

“宋时璋的房子在霞光园第九大道第二栋,阮曳最近应该都在那里。”

“你谁”那人没听出她的声线。

“当然是阮曳的私生粉。”应隐微微一笑,轻快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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