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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27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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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昨夜小楼

汶上决战前夜。

十月初四、半夜。汶上县城、城东,“厅子都”指挥所——小楼。

小楼前身是汶上一名对生活较有要求的当地豪强所拥有,其占地宽广,园林装修较为雅致。在“厅子都”征用小楼之前,该富户已拖家带口逃难离去了。

小楼的主建筑就是叫作小楼,楼高三层,一楼正门处挂有“小楼”字样的牌匾,牌匾上的题字像是出自名家,该“小楼”为汶上县城里最高的建筑。

虽然县城各处已经战云密布,王彦章依然安躺在三楼房间里的太师椅上,双手靠着椅子扶手,闭目养神,神情极为轻松写意,一点没有大战将临的景象。

白衣赵廷隐进入房间已有一盏茶时间,房里只有他和王彦章二人,后者似乎没注意到他的来到。赵廷隐知道王彦章在思考事情,他看了一阵窗外的月光后,走去一旁的茶几前沏起茶来。

一阵忙活,水开了,茶香满溢……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刚才石锐来过,他和我聊了一些事情,走之前念了这两句诗。沧海桑田,世事不过如此,他说他终于放下了。话说这两句诗是刘禹锡写的吗?”王彦章仍闭着眼,娓娓道出刚才那番话。

“对,那是前朝刘禹锡的作品。”赵廷隐答道:“刘梦得类似意思诗句还有‘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刘禹锡,字梦得。赵廷隐有颇高的文学素养,王彦章平常除了和他聊军事,也喜欢聊文学上的事情。

“明日一战怎么看?”王彦章话风一转,问道。

赵廷隐喝了口茶,叹了口气,说道:“刚刚的军事会议里不是统一了意见吗?青莲帮的三千弟兄和李仁恕带来的一千人马来得太晚了,东平至汶上一路上的有利据点都已经被唐军抢占,我们现在是困兽犹斗。如果这四千人能早个三两天到,事情可能还有转机,哎!”赵廷隐再叹一口气。

王彦章坐起身看着赵廷隐,说道:“我们处处被郭崇韬牵着鼻子走,怎么可能会有真正意义上的援军?石锐刚才提及陈乂已经被人收买,建议张汉杰吞并莲帮的计策就是陈乂这厮出的。当初收到赵岩可能被暗杀的消息时我们就该醒悟到敌人必定有更厉害的后手,好厉害的连环计!你有没有私底下和梁彦温、赵彦铎聊过?”

虽然青莲帮与“厅子都”的关系并不好,但对方现在是仗义帮忙,“厅子都”总要有人出面缓和一下关系。

赵廷隐点点头,说道:“聊是聊过,但他们没有提到陈乂的事情。我虽然能看出青莲帮的当家们有不得不抵抗的理由,但患难见真情,看到青莲帮这三千弟兄过来时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他们都是有气节的人。现在青莲帮的弟兄该在城东忙活着搭建防御工事,虽然三千人只是杯水车薪,但一帮守在城里的伙计还是挺受鼓舞。”

王彦章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当年太祖(朱温)创业之初也是一派励精图治的样子,当初谁能想到国家会败坏成现在这副模样?堂堂汉人皇朝居然要败给沙陀人的伪朝,可惜复可叹啊!赵岩年青时也不是这幅混蛋模样的,青莲帮建立之初也是一番名门正派的气象,都是放纵的结果啊!提起陈乂,我猜郭崇韬是不打算放过张汉杰这崽子,想到这点我总算舒了半口恶气。”

赵廷隐递了杯茶给王彦章,在近距离他饶有兴趣问道:“此话怎讲?”

王彦章喝了口茶,顺手把茶杯放在一边的小桌上,微笑道:“张汉杰总共领着万把人,在兖州开溜时应该落下了三四千,经过这里时李仁恕直接领一千人投了我们,另外又有小部分偷偷溜号,想必他们的士气已经跌入谷底了吧?凭这种士气每天能走多远?张汉杰要逃回开封应该还要好几天吧!按这个情况下去,逃到开封城时这崽子手下顶天剩个千来人。从时间上去推算,张汉杰的人马不会比唐军早多少到达开封,估计他前脚到唐军后脚就攻城了。郭崇韬把这崽子搞成丧家犬,总不会当狗溜着玩吧?何况袁象先和我相交多年,他没理由不为我这位老朋友出口气。这位郭大当家使的连环计比起东汉末年王允离间董卓和吕布那手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哎!”

张汉杰的部队大部分是步兵,加上人心不稳,其行军速度能有正常时候的一半就不错了。赵廷隐坐回座位,微愠道:“原以为明天一战大不了杀身成仁,但经你一提,我突然发现我们明天变相是为了张汉杰争取时间,哼!”

“放心吧,张汉杰这种花花公子是看不破陈乂的把戏的,他必死无疑,我们是在为皇上(朱友贞)争取时间而已。就在刚刚闻道茶香时我想通了,这几千兄弟偏偏是这个无法力挽狂澜的时候赶到,一切皆是天意,我尽力就好了。”王彦章说道。

王彦章的话有改变的势头,赵廷隐试探性的问道:“你有想念家人吗?”

王彦章的一家大小在8年前被唐军掠去,至今还在唐国活着。这也是张汉杰和赵岩攻击王彦章的杀手锏,王彦章一直不能独领大军,死穴就是这里。赵廷隐挑起王彦章对亲人的思念,是在提议投降。

“厅子都”本是帝皇的亲兵,非亲信不能入选,但朱友贞上位后一直都只是把“厅子都”当成危机来临时用来抱的佛脚,因此“厅子都”里的不少人对朱友贞早就不抱希望。

王彦章摇了摇头,无奈道:“知道吗?你们都可以想家人可以降,唯独我不行。40年前上源驿惨案的制造者大概就剩我这老不死还活着,血海深仇,我想不出李存勖有不报的理由。即便他装心胸宽阔放我一马,我也不可能再有领兵出征的机会了。大丈夫就该马革裹尸,明天一战我绝不会逃避。”

……

就在昨夜小楼时的某一刻,王彦章做出了要以一挡万的决定!

汶上县城、城北、一个人的鏖战场。

星光、月光、枪光纠缠在一起。

当世五大用枪高手甫碰头便是生死相拼,金枪、银枪、铁枪绞杀在一起!

五人的坐骑无一能经受得住对战激起的罡风、劲风,纷纷嘶鸣离场……

在体力连翻消耗下,此刻再面如此高手合围,王彦章无法再用“孟母三迁”的借力打力、连消带打招数,现在每使出一招都急速耗费着他所剩不多的体力。即便是用上“稳如泰山”的擅守招数,王彦章也不过是在拖延落败的时间。刚才他的“铁枪”和李从璟的“金枪”又对换了一招,即便李从璟伤得更重,王彦章还是自觉难以为继,除了李从璟更年青以外,人数优势是一道跨不过的坎。再继续以招换招,他还能多顶两刻钟吗?

“一以贯之”!,当提出以一敌万时候,王彦章已经置生死于度外,他戎马一生46年,经历大大小小战事数百场,且大多数时候他都充当先锋,一以贯之不仅是他的心法,更是他越战越勇的气魄、军魂。

“喝!”

一声暴喝,王彦章提枪同时疾刺四人,使出了铁枪枪法里最为霸道的一招——铁将纵横。

“BANG!”“BANG!”“BANG!”“BANG!”

挑、隔、拨、挡!

面对王彦章的猛烈反扑,四人各自祭出防御招式,稍一接触,四人硬是被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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