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19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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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善恶到头
翌日清晨,滑州、白马县、白马渡口。
一骑不顾泛滥的河水接近渡口,当日段凝军就在白马渡口挖断了黄河的堤坝,如今黄河在白马一带往东已然改道,渡口处的河水非常湍急。
马背上的大汉体格健壮,身穿深蓝色武士服,背挂大刀,明显是武林中人。大汉翻身下马,趋前查看河面的情况,希望能找到船渡河。
老鹰在高空中盘旋,长啸。
好一会儿,只见一条小船从上游艰难的驶向对岸。大汉大喜,高呼道:“船家请渡俺家过河,重酬!”声音宏亮清晰传至对岸,又过了一会,小船慢慢驶近。
小船驶至离岸边三四丈时停下,皮肤黝黑的船夫举起食指和中指,粗声喊道:“过河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大汉几乎连胡须都瞪了起来。
船夫没好气的回话道:“凭大侠的武功要亲自渡河不会太难吧?不过是多花点功夫。但是你的马好几百斤重,这里河水又这么湍急,不是这么容易能送过去。刚才不是说重酬吗?”说罢,船夫似乎准备要把船划回对岸。
船夫明显见过世面,看穿大汉水性并不佳,而且要赶路,不把马带过对岸会费时失事。
“接住!”大汉一咬牙、一跺脚,把两锭银子向船夫抛过去,船夫立马接过,脸上露出笑容。
大汉坐在船头,马站在船中,船夫则在船尾驾船。
船夫摇动船橹,大声道:“大侠坐稳,开船咯!”
船夫再吹嘘了几句,见大汉不动声色就没有再说话,约一刻半钟时间,小船已驶至河中心。
“砰!”惊变突声。
一条水柱夹着巨力擦船头而击出,直射大汉。
武功到了一定层次,无惧任何偷袭,大汉的功力明显也晋入了这种境界。“好胆!”一声断喝,大汉抽刀横劈一气呵成。
“铛!”大刀正中一对浑水刺,气劲交击下迎面撞来的水柱也被震散。
偷袭者明显水性极佳,一击不成想借力遁去。
“想走?”大汉见对方功力稍逊于自己,不肯就此作罢,正要追去,水流骤变,船身突然往右侧倾斜,大汉重心一下子不稳。
“去你姥姥!”大汉沉桩坐马,把船身恢复了平衡,眼间失去反击机会遂随口吐出一句脏话。
偷袭者看出目标不熟水性,落水后重新组织攻势。
“砰!”水柱再次击出,不过这次的目标却是大汉的坐骑!
射人先射马,大汉不是要把马渡过对岸根本不需要花那20两冤枉钱。
“好家伙!不要以为在河面上我就奈何不了你!”大汉虽然没看穿对方的后手,但马不能不救。身形一闪,刀掌齐出,掌风轰散水柱,“铛!”迎接大刀的还是那对浑水刺。大汉功力高偷袭者半筹,同样的招式第二次不可能凑效。
“扑!”偷袭者嘴张开,一物飞溅而出,阳光照耀下这“飞物”金光闪闪,犹如舌灿莲花。然而,这不是莲花,这是一根致命的钢针,直扑猎物气海的钢针。
大汉见状想要抽刀回挡,可是右手中的大刀和对方的浑水刺突然变得如胶似漆,气机交缠之下大刀怎么都抽不回。大汉背脊发凉,冷汗直冒,这时他才发现对方的功力并不比自己差多少,加上自己不熟水性,此消彼长下自己已然处于下风。刚才第一击对方是故意示弱,杀手锏正是浑水刺第二击之后的舌灿莲花。没错,偷袭者的这招名堂就叫“舌灿莲花”,在太阳光下还有迷惑敌手的效果。大汉似乎已经预见自己的结果,但在强烈的求生意识下,本能的弃刀,伸出双手去格挡钢针。
“哎!”一声惨喝,钢针直末入左掌中。
福无重至,祸不单行。几乎在钢针入掌的同时,一把长槊突然从后方掠至,大汉行动受制,只能勉强扭身闪躲,致命伤是躲过了,但右肩还是被划出一道血痕。长槊似乎长了眼,饱食后并未远飏,一时间,长槊似乎变成了长鞭,槊头突然转向回槊大汉。黄台之瓜,何堪再摘,大汉只能眼睁睁看着槊头从胸前直接灌入,整个胸膛被对穿。
“啪!啪!“两下拍手声响起。
“张汉顶果然有真材实料,不是觑准你急于赶路,我们兄弟不一定能收拾你。“说话的正是这艘船的船夫,船夫摇船的长橹其实是一把长槊。张汉顶就是那位要渡河而被偷袭的大汉。
这时水中的偷袭者已经安坐在船头,冷冷的看着张汉顶,在空中盘旋的老鹰落在其肩上。
“你两个龟孙……。”张汉顶真力不继,颓然跪地,直瞪着船头的刺客却无法再说出半个字。
“你心脉已破,神仙难救,凭你的功力,应该能撑着把我的话听完,前提是不要想着再说半个字。”船夫顿了一顿,看张汉顶没有说话,续道:“你要怪就怪你兄弟四人行事过于嚣张跋扈,张汉杰和大将军(段凝)做着同一样的事,你们居然敢公开瞧不起大将军。没有张德妃,你们兄弟什么都不是。大龙头(赵岩)刚走不久,张德妃就在皇帝身边吹枕头风说赵岩有可能是大将军派人害死。你们兄弟真以为只有你们的人会吹枕边风其他人不懂得收风。现在汶上守不住,张汉杰居然还敢派你过来扰乱我军军心?你是跑过来找死!”
段凝把妹妹献给朱温,张汉杰把妹妹献给朱友贞,都是靠女人上位。张汉杰兄弟却多次当众数落段凝没有真本事、靠裙带关系上位。
船夫摸着马背,战马的情绪稍稍恢复,叹了口气再道:“可惜啊!这好马要陪你一起葬身在在河底。张汉顶啊张汉顶,我们和你名义上同是大龙头麾下,你却连我们的身份都不知道。”
“哼!”偷袭者逗着鹰,阴阳怪气的接道:“他至少见识了舌灿莲花和‘战棹都’,可以瞑目啦!”张汉顶这时已经出气多入气少,但还是跪着不倒,眼睛眯成了线。
“看来你是不知道我们是谁是舍不得断气啊!”船夫轻蔑道:“我叫辛廷蔚,师承‘战棹都’都指挥使宋彦筠,现在是卞州的副官,不良人的头头。他叫孟继宣,是濮州刺史孟审澄的儿子……”
“扑!”还没待辛廷蔚说完,张汉顶似乎是因为知道了杀他的是谁,终于倒地。
“哦!终于肯去死了?“孟继宣说罢,起身过去想要把留在张汉顶身上的槊头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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