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三对质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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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有几名伏虎门弟子飞奔而来,领头的是一名中年汉子。几人见此情状,无不大惊失色。中年汉子急道:“快!你们快带少爷去见师父。”几人手忙脚乱地将肥胖少年从地上扶起,一名弟子俯身背起,另有两人帮扶着快步去了。中年汉子看着几人离开后,转回身厉声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他的面孔有些扭曲,样子甚是可怕,身体不由地在抖动,显然是暴怒非常。一个胆大的少年指着宫玉成道:“是他!是他扎了裘少爷。”
中年汉子恨道:“你娘的!小小年纪,心肠恁地歹毒。”说着,狠劲踢出一脚,正中宫玉成心窝。宫玉成被猛然一击,觉得心口如刀绞般地剧痛,疼得简直喘不上气来。中年汉子踢过一脚后,便从身上解下一条牛皮腰带,使劲全力地抽向宫玉成。被欺负的少年吓得脸色惨白,每抽一皮带,他的身子就一耸,如同抽在自己身上一般。也不知抽了几十下,被欺负的少年突然扑在宫玉成身上,对中年汉子哀求道:“大叔,别再打了,求你啦。要打就打我吧。”中年汉子喘了口气,这才罢手。宫玉成半躺在地上,自始至终未吭一声。
中年汉子气仍未消,对身旁二人道:“将这小王八带到师父面前,是生是死自有他老人家定夺。”那两名弟子将宫玉成拎了起来,拖着他往回走,带至伏虎门正堂中。原本大伙儿饮酒作乐,兴正浓时,突然听闻这等匪夷之事,裘少公子竟然被人扎瞎了眼睛。裘泰丢下大伙儿,匆匆而去。众人大惊,纷纷离席来至厅堂。
不多时,裘泰回身厅堂中。众人纷纷询问少公子的情况,裘泰脸色十分难看,痛苦地摇了摇头,道:“送医去了。唉!犬子的左眼怕是保不住了。”厅内一片叹息声。
在人群中,宫玉成发现了师父的面孔。刚喊了声“师父”,眼泪就流了下来。岑卧岚铁青着脸,大喝道:“孽徒,你闯的大祸!”宫玉成道:“师父,只因他欺负弱小,徒儿实在看不下去,才······”岑卧岚打断道:“住口!还敢强辩。”宫玉成怔怔地看着师父,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裘泰冷笑道:“好一个威风凛凛的大英雄!你且说说,犬子因何事得罪于你,竟然下此毒手?”宫玉成反而不再畏惧,凛然道:“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
人群中有人喊道:“此等凶恶歹毒之徒,做师父是怎么教的?”众人仔细一看,原来是“吕梁三杰”中的老大杜伯森。老二云仲林嘻笑道:“常言道,名师出高徒嘛。做徒弟的自然有过之而无不及啦。”老三贾季材接口道:“听二师哥的意思,做师父的很是阴毒了。我可听说做师父的可是闻名遐迩的君子哪。”杜伯森“哼”了一声,道:“去年武林中发生了一件大事,管涔山逄神医被人害了。两位贤弟可知道凶手是谁?”云仲林和贾季材齐声道:“是谁?”杜伯森大声道:“听说做徒弟的中了‘五毒夺命掌’,师徒便去求逄神医疗伤。在逄神医苦心医治下,做徒弟的伤势大愈。做师父的竟然杀了逄神医,抢了神医贴身藏的一本武功秘笈,末了还放了一把大火。”贾季材佯装吃惊道:“不会吧?做师父的怎么会干那猪狗不如的事?”云仲林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道:“呸!道貌岸然,十足的伪君子!”
众人都知道,“吕梁三杰”一唱一和,是在大肆辱骂岑卧岚。只见岑卧岚依然平静如水,像无事发生一般。
这时,
门外突然走进一人,径直走向岑卧岚,大声质问道:“岑庄主,你倒是说说,家父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害家父的性命?”岑卧岚一愣,只见眼前之人身材低矮,装束流里流气,两眼通红,满嘴酒气,形容与逄无伤大为相似,便隐约猜到此人的来历。人群中有人低声道:“他就是逄无伤的儿子逄辙。不学无术,成日吃喝嫖赌,是出了名的泼皮破落户。他怎么来了?”旁边一人长得肥头大耳,一副财主的模样,满脸幸灾乐祸的表情,道:“岑卧岚杀了他老子,当然是来报仇的,这下有好戏看啦!”
逄辙走近岑卧岚时,正好打了一个酒嗝。一旁的杨心慧只觉得一股酒气夹着口臭冲鼻而来,忍不住地干呕起来。逄辙怒道:“杨女侠,你也忒侮辱人了吧,我真有这么恶心吗?”众人觉得好笑,有些人忍俊不禁笑出声来。本来紧张的气氛一下冲淡了许多。
逄辙急道:“诸位英雄,人常言岑庄主武功盖世,侠义为怀,是武林中人人皆知的正人君子,可谁曾想背地里竟是如此卑鄙龌蹉之人!他携徒假意治伤,却是另有目的而来。抢了家父的武功秘笈不说,竟然残忍地将他杀害,末了还放火毁尸灭迹。”讲到此处,逄辙昏黄的眼珠竟然也有些湿润,用衣袖拭了泪,悲愤道:“凡事抬不过一个理字,今日恰逢众英雄在场,请诸位主持公道,给家父讨个说法。”
杜伯森戏谑道:“这事不能怪岑庄主,要怪只能怪令尊大人哪。谁让他身藏的《提篮圣典》,偏偏就让岑庄主见了?”此言一出,无疑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将信将疑,均想:“传说中《提篮圣典》真地重现江湖吗?这几人说得有板有眼,并不像空穴来风,且看如何了却这桩公案。”
眼看丈夫遭受不白之冤,杨心慧强咽下口中酸水,急道:“你们诬陷我夫君杀人夺书,可是有人亲眼所见?似这般道听途说,以讹传讹,只会使好人蒙受不白之冤!”转而对丈夫道:“你为何不替自己辩白?任由他们诬赖你。”岑卧岚悠悠道:“浊者自浊,清者自清,辩白有何用?”
杨心慧对逄辙道:“令尊仙逝时,在场的人有不少。崆峒花架门燕掌门,开封隆武镖局周总镖头,还有‘太白双英’钱氏兄弟都在场,他们皆可作证。对了,当时逄夫人也在场。到底真相是什么,她最清楚不过,你回去可以详细地问她。”
逄辙冷眼瞧着杨心慧,道:“问她?好!今天她正好就在伏虎门。当着众英雄的面,正好来个当堂对质,把事情弄得清清楚楚,让天下人都看清他这副伪君子的嘴脸。”
这时,一个身着素装的女子盈盈走来,正是逄夫人。岑卧岚瞥了一眼,多日不见,没想到逄夫人竟像变了个人,形容憔悴,眼神呆滞,竟无先前半点风姿。逄夫人轻轻道了声“万福”,便垂首立在一旁。逄辙道:“姨娘,当着众英雄的面,你将那日发生的事如实地讲一遍。不要怕,凡是自有人替你做主,一定要如实地讲!”说罢,恶狠狠地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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