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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穿着绯色纹雁服,头戴官帽,手里抱着文书,见到裴衡,先是被他的脸色逗笑,接着把文书丢在一旁石桌,抄起玉笏就要打,看到李牧苏文两人才罢手。
“川儿,带朋友进府了?”
“爹,这是我今天逛街遇到的好兄弟,李白李太白,这位是苏文苏仲达,他俩都是有真才实学的人,儿子可是时刻记着爹您的教诲呢,您刚才可有些冤枉儿子啊。”裴衡嬉皮笑脸,给他父亲介绍李苏二人。
“太白,仲达,这是我爹,当朝礼部尚书,特别喜欢你俩这样的有才华的读书人!”裴衡边介绍边朝着李牧靠近,生怕挨打。
李苏二人连忙行礼。
“草民李白见过尚书!”
“学生苏文见过尚书!”
两人穿着端正,模样倒是不差,令尚书裴度心情好了两分,他挥挥手让下人把文书搬到书房,让裴衡带着李苏二人去客厅,自己去换衣服。
半刻,裴度已经换好衣服来见两人,有他在裴衡自然不会再拉着李牧喝酒,只是让人上茶水。
裴度落座后就问:“子川你说李白苏文二人颇有才华,可是他二人写了什么诗啊?”
裴衡闻言顿时眉飞色舞,好像是自己写的一样:“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如何啊,如何啊?!”
“嗯,倒是好诗句啊,谁写的,苏文?”裴度仔细品味,发现却有嚼头,十分喜欢。
“不不不,是太白兄。仲达更擅长写文章。”裴衡连忙解释。
“哦?倒是有趣,你有如此诗才,却自称草民,莫不是此行不为科举?”裴度有些诧异,按照时下规矩,读书人无论是否考取功名,都要在他这个礼部尚书前,自称一句学生。
“草民出身卑贱,没有科举资格罢了,虽是读书人,却无功名可取,不敢自称学生。”李牧回答。
“有点意思啊,我想考校考校你,你意下如何啊?”裴衡显然来了兴致。李牧自然不敢拒绝,只得同意,于是裴度让裴衡带着苏文退下。
“让衡儿退下是因为我的问题经常被这小子拿出去当考题,要不是王上知道这小子也信任老夫,恐怕老夫这尚书早就被撤职了!”裴度一嘴火气,显然被裴衡气得不轻,“但是他毕竟是我的儿子,前年我二弟病重,京城有神医但巴蜀没有啊!得知病症后神医取一方,奈何长安到成都府有20日路程,这孩子一人骑马竟然8日就到了成都府,总算给我二弟吊住了性命,让他撑到来京城。”裴度说着说着,就有些入神。
“贤公子为人豪爽,区区瑕疵,难掩宝玉之泽。”李牧张口就来,夸呗,反正不掉自己肉。
“你小子倒是滑头,这中秋佳节已经过了一个月,我二弟在成都府来信,赠予词一曲,虽为小道,但气势磅礴,我当时不喜他沉迷小道,气的没给他回信,倒是内子劳心。帮我写一首诗吧,词也行,就写给我二弟,用我的名义。”裴度感慨了两句就把题目出了下来。
本来李牧是个傻子这具身体也能给他说出来《行路难》,但是他要改,他张口就背:“初闻征雁已无蝉,百尺楼高水接天。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婵娟。”
“你个小滑头啊,啊哈哈哈,虽不在老夫的角度,但是胜在词句华丽,寓意好,好啊,好啊,好啊!”裴度显然十分开心。
“不好了老爷……”外面有仆人匆忙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