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二合一 (第2/2页)
马帅军多机灵啊,立马就听懂了,很快说道∶“白姨,其实我最近也没啥事,要不我还是天天过来帮忙吧,还是先前说好的,我不要底工资,只要提成,卖出去多少算多少”
白娇要的可不就是这话。
她口气也很大“那你从明天开始就跑业务吧,能跑下多少订单,我就能供多少货。”
马帅军果然是个人才,也吃得下苦,第二天跑下三家个体户饭店,五家单位招待所,还有一家专门做海味咸鱼干的工厂
工厂这边暂时只要五百斤货,饭店和招待所加起来不到三百斤,再加市场上卖的,算下来扣掉给小孩的提成,白娇也能赚个五百到六百。
一天五六百,十天就是五六千呢,还用再愁没钱囤瓷器字画吗。
白娇看着马帅军的目光都变了,就像看着个能生钱的宝贝疙瘩,怪不得她那便宜继子后来生意做那么大,有这么个宝贝可不如虎添翼嘛。
可惜跟着便宜继子这个男主的死对头,最终钱赚到不少,却注定没落个好下场。
所以嘛,给便宜继子当什么小弟啊,还不如给她当生意代理人。
她越发和颜悦色,“小马同学真是棒棒的,今天辛苦了呢。”
马帅军受宠若惊,连忙保证道“我以后还会更加努力的”
只不过准备八百斤货需要消耗不少精气神,白娇晚上少不了得好好吸吸季砺寒。
谁成想刚回家,勤务员就过来说∶“夫人,你家里来人了。”
她家里来人了
白娇愣住,随即才反应过来是原主家里来人了,她这个狐狸精本精千百年来除了钱和男人,其他还真是一无所有。
不过原主家里怎么突然来人了,来的又是谁
白娇还没想明白,就有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突然从客厅里跑出来,大着嗓门咋咋呼呼道“我家大侄女回来啦大娘可想死你哎呀呀,这还是我那大侄女吗,这咋变得比天上的仙女儿还好看了,城里就是好哇,看把这小脸养得白白嫩嫩,我都快不敢认了"
说着伸出手就想在白娇脸上捏两把,表现的好像她们关系有多亲昵似的。
白娇皱着眉头避开,捏住鼻尖嫌弃道“你嘴巴好臭,肯定一年没刷牙了。”
说完就赶紧走开了。
留下那女人一个人站在原地,尴尬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笑容也凝固了。
白娇来到客厅才看到沙发上还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男的,和两个差不多十来岁的男孩。
那女的自称大娘,还叫她大侄女,那这男的应该就是原主的大伯了,那两小孩不就是原主堂弟。
白娇挑了挑眉。
季砺寒居然也在,坐在沙发旁边一张单人椅上,正跟原主他大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看到她回来,他轻轻瞥过来一眼,语气淡淡,“你大伯大娘他们今天下午刚到,他们难得来一次,你坐下跟他们聊聊吧。”
便宜大伯立马站起来让出位置,紧张巴巴道,“大侄女回来了,快坐,坐大伯这儿来。”
“对对对,快坐快坐。”
那便宜大娘也讪讪地从门口过来了,这次离白娇远远的,没敢再冒冒失失靠近,不过也装模作样地叫白娇坐下,又连拉带拽地让两个儿子叫姐。
白娇站在原地始终无动于衷,突然一脸迷茫地看向季砺寒,十分讶异道∶“我大伯大娘”
便宜大伯大娘对视一眼,这啥意思,当上军官太太就不想认他们了
季砺寒看了白娇一眼,这才像刚想起来一样说道∶“忘了告诉你们,白娇前段日子出了点事,晕倒醒来后就失忆了。”
白娇随后就看到那便宜大伯大娘一个松了一口气,一个眼里闪过一抹喜色。
这一看就心里有鬼,多半跟原主有过节,过节还不小。
白娇心里有了数,也没坐去沙发,走到季砺寒身边就坐在了他椅子扶手上,两只手还分别搭到了他肩上。
她微微俯身,话是跟便宜大伯大婶说的,人却在季砺寒耳边吐气如兰,“是啊,我失忆了。”
季砺寒脸上顿时闪过一丝不自然。
白娇却不给他找借口离开的机会,继续道∶“自从我失忆就再没有跟家里人联系过了,大伯大娘怎么突然就过来了”
季砺寒扯了扯衣领,但不等说什么,那便宜大伯大娘就抢着说道“你男人叫我们过来的,还专门发的电报哩”
“对对,说你怪想念家里人的,你爸妈和你哥已经没了,你说你还能想念谁,可不只剩下我们了,说到底咱们还是最亲的一家人"
这话里的信息量可太大了。
白娇再度看向季砺寒,季砺寒面色坦然地回视,淡淡解释道,“我问过医生,医生说你这种情况,有家人陪伴才是最好的治疗方式。”
"你父母和哥哥,他们确实已经没了,你唯一的亲人只有你大伯他们了。"
说到这个,便宜大伯和大娘顿时眼泪汪汪,你一句我一句,无非白娇虽然失去最亲的亲人了,但还有他们,娘家能依靠的也只有他们了,以后他们的就是白娇的,白娇的就是他们的,大家相互扶持永永远远相亲相爱一家人。
听到这些话白娇终于想起来了,这对奇葩大伯大娘在书里出现过,好像原主眼见季砺寒心思都在工作和继子身上,就动了跟季砺寒生一个自己亲生孩子的念头,结果一直没能如愿。
她就把自己娘家人,也就是大伯大娘一家接过来,支使他们明里暗里给季砺寒做工作,同时也扶持自己娘家人,好给自己做倚靠。
结果最后什么都没捞着,反过来被大伯大娘一家坑了不少钱财。
就这一家奇葩避之不及呢,季砺寒怎么还主动让人上家门了,他想干嘛
真为她恢复记忆好
白娇才不信,多半想她在共同生活过的亲人面前露出马脚,好戳穿她的假身份,不然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
那对奇葩大伯大娘哭的虚情假意,她也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直接趴在季砺寒肩头一把抱住他,跟着继续演。
”季大哥,原来我身世这么惨啊,怪不得你一直没提起呜呜,我好惨啊,你以后可得对我更好点”
季砺寒大概被她哭得很头疼,半晌才抬起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后背。
半天也才找到一句安慰人的话,“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哭了。”
白娇就冲着唯一的娘家人只有大伯一家了,也会掏心掏肺地对他们好。
她立马叫殷妈整一桌子大鱼大肉,对了必须有白酒,度数最高的那种。
等菜上齐,那便宜大伯一家眼睛都瞪直了,毕竟这年头别说农村,就是城里也不见得天天吃肉。
他们开始还客套几句,没过多久你争我抢筷子都开始打架了。
季裴先前在房里听到外面闹哄哄的就烦躁不已,结果吃饭也消停不了,亲眼看见这个边吃边打嗝,那个唆筷子舔碗,再好的教养也忍不下去了,直接放下筷子走人。
白娇面色不改,还亲自给便宜大伯倒满酒杯,“大伯,吃饭就酒越喝越有,你别光顾着吃菜,赶紧喝酒啊”
这饭桌上就不兴一个人喝酒,一个人喝酒能有多大意思。
白娇于是给季砺寒也倒了一盅。
季砺寒瞥她一眼,“我不喝酒。”
白娇不以为然,或者说压根就像没听见他说话一样,转头又给便宜大伯劝酒。
便宜大伯嘴里塞了一筷子肉,终于舍得拿起了酒杯。
他一拿起酒杯就要跟季砺寒干杯。
尽管季砺寒说自己不喝酒,但便宜大伯有一套自己的思维逻辑,“我们家娇娇能有今天多亏了侄女婿,今天这杯酒我敬侄女婿,侄女婿你不喝肯定就是看不起我这个农村来的乡巴佬”
便宜大娘也一个劲儿说道∶“对对,这杯酒肯定得喝,当初你们不声不响就成婚了,要回老家办,这杯酒也是得喝的”
白娇也故作可怜,“季大哥你就喝吧,就算你在外面是大领导,回到家里还能不认亲戚了,还是说你嫌弃我娘家人拿不出手啊”
“呜”
她眼泪说来就来。
除非季砺寒想翻脸,这种众人架起的道德绑架,他就算再有本事也别想逃脱。
季砺寒太阳穴猛地跳动两下,拿起了酒杯。
凡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便宜大伯这边敬了酒,便宜大娘也不甘示弱,并且连拉带拽把两个儿子拽起来,也轮流给季砺寒敬酒。
她两个儿子别看人小,那两只眼睛转得滴溜溜的,鬼精着呢,这城里的堂姐堂姐夫住着大院里上下两层的大房子,吃着大鱼大肉还有保姆伺候,他们怎么巴结堂姐夫,还用人教吗
没一会儿就一口一个“堂姐夫”,逼得季砺寒喝下了两盅酒。
等这一圈轮完了,便宜大伯又说以前没有照顾好白娇,端起酒杯就自罚了三杯。
白娇再次眼巴巴看向季砺寒,表示我大伯都这么给力,你这个做丈夫的还能不表示表示吗
季砺寒半晌接过她倒满的酒杯,抬起下巴一饮而尽。
最终晚上回房休息的时候,白娇喜获一枚醉得有些晕晕乎乎迷迷瞪蹬的季砺寒。
这些天自从上次浴室事件之后,这男人虽然信守承诺,每天晚上不论工作到多晚,最终还是会回到那张床上睡觉,但总有意无意躲着她,害她连个撩拨的机会都没有。
机会这不就送上门来了嘛。
说到这个,她还得感谢感谢她亲爱的大伯大娘和两个可爱的堂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