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法对月凝气,梦回秦州迁居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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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亲国戚深夜被人谋害家中,且是剜心割头!
出了这档子事儿,皇城便闭关三日,千百禁军持画像满城搜捕,竟然无果。
原来这汴梁最混杂之处,不是酒肆,不是妓院,而是糕点巷子。
常年的油污让地面粘黏,空气浑浊,此地三教九流繁多,闲杂人等在此处私搭乱建,不在此处待过半年必然会迷路。
已是夜晚,袁法于某处破败阁楼间盘膝休憩。
木头阁楼有些微微摇晃。
他从后腰抽出一叠小册,借着月光看去竟是:坠明凝气诀。
那是宗门的修行之法,他这毫无灵根之人本无法阅读,仅有外门弟子才会发放此书。
他偶然从外门处窃得,别在腰间数日,已被汗水浸透。
现在月光撒下,铅灰色布他的满身体;且袁法一连饿了三日,仅靠捕那楼下蒸糕凝结的几碗雾水存活,身体内外通透。
何不再次体悟?
那口诀他已经可以背下来,但他依然捻开粘连的纸张,盘膝感受,对月瞑目,想象着毫无存在修炼。
…………
一次次呼吸,约一个时辰之久,没能内视,那些练气的弟子曾说凝气后可以内视……
然而袁法一无所获。
没有清凉,没有温热,没有周天,没有经络,没有灵气,没有流转,没有丹田……一无所有。
他撇开麻木的双腿,揣好册子,无奈轻叹。
自己在坠明宗劳作三年,仅仅让药渣淬炼了肉身,师尊们都说我毫无灵根……
然而汴梁城有高手坐镇,自己无法修炼如何报杀父之仇!
“难道真要等这老猪狗老死?无法手刃!”袁法捶胸,打击伤处。
那疼痛让他清醒。
“听师尊说有咒术可换命”袁法失落呢喃:“我愿用这条贱命换赵曲暴毙……”
正想着,凉意袭来,袁法蜷缩半睁着眼睛入睡。
腹中传来阵阵饥饿,有另一个饥饿的梦境袭来,那时那一切都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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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蛋!走,村口玩去。”
一身材瘦弱的男孩呼唤道。
“狗蛋儿……你是犯了疯病了?”那壮实男孩回应道:“白天就没吃饱,再去活动你晚上不饿?”
“饿了就去偷二叔院里的丝瓜,那东西就锅里煮煮,相当软糯……”瘦弱男孩精心描述着,不自觉唾液满口。
“再不敢去了,前日里被他踢了两脚,现在还疼呢!”牛蛋摸摸屁股无奈道:“我觉得好吃还得是六姨家的锅巴,她们家喝粥不咋刷锅。”
“那不成吃泔水了?”狗蛋驳斥道:“真当咱是狗么,娘给我这名字就是为了好养活……”
两人沉声良久,很是默契。
“欸,狗蛋,你说咱俩为啥没名字呢?”牛蛋好奇。
“娘不说了么……咱俩都是捡的,我亲娘死的惨,我亲爹走得远,据说他是诗人……临走前也没给我起个名。”狗蛋愤恨道。
“那也比我好……”牛蛋不屑:“我连我爹姓啥叫啥都不知道,你还能找着爹。”
“找不着!”狗蛋摆摆手:“咱娘问过那出远门的举人,都说没听过姓成这人,想是我爹半道上死了。”
牛狗二人相当惆怅。
“不行,我得让大娘给我起个名字,天天让村里牛蛋牛蛋的叫……真不自在。”牛蛋郁闷,托着大脸。
“蛋子又如何,你知道自己不是不就完了……”狗蛋拍拍牛蛋肩膀笑道。
两人并肩着往家走,相约晚上偷偷摸摸,尽量不给谢大娘惹祸。
进得了家门,瞥见土灶里还有着稀粥,她怕是还没吃饭……
“娘,你咋还没吃呢?”
牛蛋一边掀开锅盖一边问着,那是他们故意给剩的半锅。
“……身体有些乏了,吃不下东西。”谢大娘轻声回应从炕上缓缓起身道:“你俩吃了吧。”
狗蛋赶忙去炕席上扶她。
“娘,你咋了?脸色不对……”狗蛋敏感。
“老毛病了,浑身软塌塌的,歇半日就好。”谢大娘摆手。
“娘,你得吃饭,不吃就更难好了……”狗蛋端过半碗稀粥劝道:“我们平日里生病你不都是这么说么?”
谢大娘点头,捧过瓷碗喝着,强咽下去。
“牛蛋,你搁家看好咱娘,我跑的快,去城里请郎中去……”
狗蛋在门槛处刮了刮脚底的烂泥嘱咐道。
“你去吧,我晚上给她熬丝瓜汤喝……”牛蛋应声。
“算了吧……我儿……”谢大娘放下饭碗叫住:“我这病快好了,而且税官没几日要来,没啥余钱。”
“说啥呢?你病恹恹的两日了,我狗蛋儿买药不花钱!”
狗蛋拍拍胸脯说着,跑出门去。
“可别再干那骗人的勾当了!”谢大娘向门外嚷道。
狗蛋一路小跑到了某破落庭院处,向着那高大的土包拜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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