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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别将我挽留!(十四) (第2/2页)

找一首哀伤的歌把它唱得更快乐

记得将它深藏于心

世界就能

开始好转

……

前面的鲜于紫琼也跟着李浩倡哼唱起来。

有那么一会,李浩倡希望,他抱着紫琼,车就这么一直行驶下去,永远没有尽头。

大堤上一块路牌提示,车已进入JM市辖区。

来不及避让,摩托车碾上路上的半截转头。鲜于紫琼“糟糕”两字还没喊出来,李浩倡的下巴就重重磕在她肩头,随即,李浩倡在后面沉闷地哼叫一声!

鲜于紫琼慌忙停车,想看看李浩倡到底是磕破了舌头还是嘴唇。

李浩倡一只手捂着嘴巴,一只手直摆表示没事。其实,他在强忍。他嘴里的那股腥甜味告诉他,舌头出血了。

两人在一个叫后港的小镇吃午饭。李浩倡吃饭的速度还是和从前一样快。他吃野山椒炒田螺,不是像紫琼一样用筷子一颗一颗夹起田螺肉来放到嘴里,而是直接用勺子盛到碗里,拌着米饭大口扒进嘴里。

每扒一口饭进嘴,李浩倡都要闷哼一声,然后哼哼唧唧却又是十分享受地咀嚼起满嘴的食物。

“疼得厉害吧?可你还吃这么辣的菜,真是活该!”看到李浩倡狼狈又贪吃的样子,鲜于紫琼实在忍不住一边笑一边说他。

一天中,温度最高的时间应该在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回家路上,看到湖边一大块草地,李浩倡停下车。

“紫琼,我想在湖里游会泳。”

高中毕业那年的冬天,李浩倡和杨长春就加入了市冬泳俱乐部,一年四季都在长江游泳。

“好啊,我也想游泳,可惜没有衣服。你游泳吧,我在湖里洗洗脚就可以了。‘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紫琼脱掉靴子,挽起裤腿,在湖水边浅水里小心翼翼地走着!李浩倡脱掉鞋子衣服,只剩一条平角内裤,走到湖北,蹲下向自己身上撩水。

“水有点凉啊,李浩倡,下水慢点,慢慢适应再游。”

“知道!十几年的冬泳老队员,还要你提醒这些?”?

李浩倡觉得自己很奇怪,不论是冲凉水澡还是冬泳跳到冰凉的江水里,只要一接触凉水,就要情不自禁大声喊叫。喊叫声毕竟有点吓人,开始喊叫一两声后,然后变成大声唱歌。

?“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李浩倡高亢撕裂的嗓音在湖面上响起!

紫琼听得出来,他是故意这样唱的。其实,他的嗓音明亮、干净,唱高音也很轻松。

长湖的水,除了温度有点低,现在几乎是静止状态,没有侧流逆流。这游泳环境简直和游泳池没有区别。李浩倡轻松地划着水,向湖心游去。估计游到两百米左右的距离,再转身回游。

来来往往十来趟之后,李浩倡觉得有点累了,游到湖边,走上草地,仰躺在上面。

头顶的天空,由于太阳照射的缘故,呈现出模糊的淡蓝色,反而是远方的天空蓝得更深更艳。大朵的白云,厚实却轻盈地在辽阔天空无声滑行。

李浩倡看着那些云,觉得那些云不是被自己仰望凝视着,反而是那些云从高高的天空俯瞰着自己。如果云有眼睛,在云的眼睛里,自己是不是像一个蚂蚁一样渺小,或者根本小到没有图像……

湖面辽阔,田野辽阔,天空更加辽阔。辽阔的天空覆盖在辽阔的的大地上,天空和大地好像也离得并不遥远。

身边的那些杨柳树,在自己的仰视下,枝丫伸入了高高的蓝天里。

树木其实是大地伸向天空的手,这些手一直渴望去抚摸白云和星辰。

见李浩倡躺在草地上半天不说话,紫琼走近问:

“嗨,怎么啦?累了?”

“没有,看天呢。脚洗好了吧,擦擦脚穿鞋我们回家吧”李浩倡一边说,一边走过去,把自己的牛仔裤铺到草地上。

李浩倡全身没有一点多余的脂肪,每走一步,薄薄的皮肤下,腿部肌肉怎么在动,都看得清清楚楚。胸大肌、肩头的三角很明显,和那些健身的比,他的肌肉没有那么发达、大块;他的肌肉相对单薄一点,但是轮廓还是很分明。和十年前长江边瘦削的少年相比,现在的李浩倡显得结实而有力。扑面而来的,是一股男人的味道!

“我抱你起来,你把脚伸到湖水里涮涮,涮干净了,去我裤子上擦干,再穿鞋。”李浩倡说完,抱起鲜于紫琼走进湖水里。

原来他把自己的裤子铺到草地上,是为了给鲜于紫琼擦脚。

鲜于紫琼双臂环着浩倡地脖子,窝在李浩倡赤裸的怀里。紫琼第一次真切地接触到一个年轻异性结实、赤裸的肌肉。她脸上一阵阵发热。

她心慌意乱,双脚在湖水里胡乱地摆动;有时候都不知道怎么划水,双脚的动作很不协调,简直笨拙。

鲜于紫琼站在牛仔裤上穿鞋的时候,感觉自己有点站不稳。

因为早晨答应了和外婆一起吃晚饭,紫琼随李浩倡一起回到张居正街。等安歌到家,饭菜正好上桌。

宏法大师的斋菜做得真是色香味俱全。特别是那道梅菜扣肉,扣在梅菜上的“肉”不知道用什么食材做成,简直和真的扣肉一样。每一片扣肉酱色的肉皮,晶莹剔透的肥肉,棕红色的瘦肉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李浩倡看到这个菜,完全被震惊了。原来只听说过斋菜可以做出荤菜的样子,没想能到做到这个程度。更震惊的还在后头,放一块“肉”到嘴里咀嚼,一股肉脂味充盈口腔,和真肉味道不相上下!

“这菜真是绝了。外形、颜色和味道无一不像真肉啊!外婆,宏法大师她们做这些斋菜,是不是说明她们一直对荤腥念念不忘啊?”李浩倡在惊奇过后问,突然眨着眼睛开着玩笑问外婆。

“哥哥,你又说些蠢话!”李安歌瞪了里李浩倡一眼。

“哈哈,让你哥说吧!”外婆对安歌微微一笑,然后转过头对李浩倡说,“上次和宏法大师闲聊,说起有有些佛家子弟能斋菜荤做,我问这个手艺还有没有传承,她说她自己就会做,因此大家今天才有口服吃到这个佛门的‘梅菜扣肉’。其实,不论是对人还是对事,真正的放下,不是刻意回避,而是直面相对却心如止水。刻意不去想、不去碰触,恰恰是你说的念念不忘”!

大家一边吃饭,一边闲聊,安歌说过几天自己在体校的启蒙教练王校长会到家里来,和外婆说自己工作调动的事——安歌的教练想调她去市体委工作。虽然教练早就调到市体育局任副主任了,可安歌还是习惯叫她教练。

外婆说,安歌想到哪里工作都行,只要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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