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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别将我挽留!(十三)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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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那年,离开学校后,到‘沙松’冰箱厂上班。和我同期进厂的,差不多都是毕业不久的高中生和技校生。三班倒的工作,肯定不轻松,尤其对人生第一次上班的年轻人来说,上班真是累!没几天,我们车间就跑了几个。剩下的人,每天上班也是在‘熬着’。老实说,我也觉得上班不轻松,但是看到那些源源不断从流水线上涌来的产品,我心里莫名地充满巨大的满足感和成就感。我的这种感觉,很多人不理解,甚至遭到过同期进厂青工们的嘲笑。但是,我真有这种满足感和成就感。这两种感觉,大大减轻了工作对我造成的疲劳。我还想有朝一日,能管理一家企业,完全按照我的想法,生产出每个家庭都必须使用的产品。或者像早期美国的福特汽车,或者像面前的长虹电视机。”长春指了指墙上铁架上的电视机,接着说,“大街小巷、每家每户,随处可见自己的产品,这成就感满足感是不是更大?!我在我的小店,找不到这感觉。”杨长春看着紫琼和浩倡说。

浩倡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哦,怪不得不辞职回家一心打理自己的小店赚钱,原来有远大理想呢。想工业富国强民!支持!”李浩倡语调轻松地回了杨长春一句。

“原来是这样!长春,你有这样的想法真不错!人还是要有理想、有目标!”鲜于紫琼对长春点点头。

“我辞职一心一意专门来打理这个小店的话,收入肯定还会增加,但是,没有我要的那种感觉。

“我喜欢装配、修理机械和电子产品,这个你们都知道。至于后来修理摩托车,李浩倡,别人不知道,你应该是知道的,那还不是因为我开始上班不久买的那辆不知道几手的摩托车。它三天两头地坏,有一次送你回家,它不就坏在了影剧院门口么?后来我就买了几本书对照着修理,直到它再也不犯病。再后来,工厂同事也来找我修车,才慢慢弄了个修理铺。

“我喜欢修理,和有些人讨厌自己的工作却还要以此谋生来相比,我是快乐的。但是,一辈子做个小修理店老板,我不愿意!我还是喜欢现代大型工业企业的生产方式,它才是现代生产力和创造力的代表。这种源源不断澎湃的力量让人振奋!即使我只是其中渺小到微不足道的一员,我也愿意!

“现在多好!上班不是糊口的工作,反而是我喜欢做的事,出去上班就是开心事;下班回来坐到店里的工作台边,安安静静修个发动机,对我来说,就像别人下班回家喝个小酒、打打牌一样,是休息。”

“懂,懂!”李浩倡和鲜于紫琼两个人连连点头。

闲聊一会,说到吃午饭,杨长春说等到十一点,带他们到一处地方吃农家饭。正说着,一个年轻人走过来和长春打招呼。

李浩倡在边上一听,才知道年轻人原来和杨长春很熟,也是个老客户。年轻人急切地说,早定好了今天回宜昌,参加发小的婚礼。哪知道早晨起来,才发现自己的摩托车出问题了,怎么都打不燃车了。

李浩倡随长春出去一看,一辆三轮装着一辆摩托车停在店门口。

“长春哥,今天怎么都得帮帮我的忙!午饭,烟,饮料都算我的,下午三点一定得弄好!”年青人一叠声说着。

“没办法,小胡也是原来玩摩托车那个圈子里的朋友;今天还得回家参加发小的婚礼,不好推辞哦!”杨长春冲李浩倡和鲜于紫琼摊手一笑,说:“还说今天聊聊天,一起吃个午饭的,看来是不行了。”杨长春递给李浩倡一把钥匙,说,“这是小黄蜂的钥匙,你拿走,和紫琼出去转转。多好的天气!”

推车出门,李浩倡拿起车把手上的头盔,给紫琼扣在头上。他觉得,紫琼的相貌立刻发生了变化,呈现出一种别样的漂亮。

“到长湖去看看吧,简北川老家那一带。”李浩倡说。

“可以啊!你还别说,回来几个月了,还真没到长湖边走走呢。今天天气不错,快走吧!”紫琼捋着头盔外的头发说。

在李浩倡眼里,女人只要戴上帽子,总会和没戴帽子有很大区别。这种区别多种多样,或妩媚、或俊俏、或英气勃发……

鲜于紫琼扣了几次都没扣好头盔带子。李浩倡下车,帮她调了调带子的长度,扣好带子后,他还仔细看了看帽子戴得正不正,最后才替她放下面罩。李浩倡刚跨上摩托车,杨长春赶过来,也在他头上扣上了一顶头盔!

等两人上车坐好,紫琼才知道,不论自己怎么坐,坐哪里,到最后,后高前低、倾斜的坐垫都要把自己往前送,直到自己的身体和李浩倡身体贴在一块儿为止!

自己从没和一个异性这样紧靠在一起过,紫琼有点不自在!她还是想和李浩倡保持一点距离!经过几次调整后,她觉得双手抓住李浩倡的肩膀的姿势最好——不论启动、加速还是刹车、减速,她都不会因为速度变化而前俯后仰,始终保持自己除了双手以外的身体和李浩倡的身体在一定距离范围内。

李浩倡知道鲜于紫琼在后面扭来扭去的原因,他只能等着。

杨长春看到鲜于紫琼在小黄蜂后扭来扭去不停调整坐姿,忍不住走上前,拍了拍她的头盔,说:“坐稳当了!”然后就开始前后推拉紫琼的肩膀。

“呀——”紫琼尖叫起来,掀开面罩问,“长春,你干什么?”

“设想一下你是李浩倡,我是后座的你,你能把握住摩托把手吗?这车还能骑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电影里那些小流氓带女朋友飙车的镜头你都忘记了?”杨长春坏笑着一连声反问。最后,他从李浩倡双肩上拿下紫琼的双手,放在李浩倡的腰上,说,“应该是这样,双手抱腰!”

“好久没看见猪跑,忘记了!”鲜于紫琼红着脸对杨长春一笑,双手不自然抱住了李浩倡的腰。

李浩倡在前面听见他们的对话,哈哈一笑,然后发动摩托车。

本田小黄蜂像一条鱼,灵活地穿行在车流里。头顶的法国梧桐叶子,在四月南风的帮助下,筛下一地斑斓跳动的阳光和自己的阴影。马路上这些不停抖动的光斑和阴影,在车轮下不断涌来,冲击着李浩倡的视线,让他目不暇接甚至有点眼花。

车刚开始跑的时候,李浩倡能感觉出来,即使紫琼抱着自己的腰,也知道随车运动,但是她的身体还是很僵硬。经过几次拐弯、加速和刹车后,在李浩倡身体语言的告知下,紫琼的身体才放松柔和下来。

车上“318”国道后,向东行驶不久,在公路边的小镇锣场拐上了北去的一条路。

一出小镇,广阔的田野扑面而来。

小路两边的行道树是细高细高的白杨。白杨的叶子嫩绿青翠,既不像早春刚刚长出来皱皱巴巴的样子,也不像被酷暑里的太阳烤了、狂风暴雨肆虐了后墨绿苍老的模样。在江汉平原,几乎所有的春天发芽长叶子的树,在四月中旬都是这个样子。

如果要用人的某个时段来做比较的话,四月的树叶,就像十年前的自己,那是一个从少年向青年过度的阶段!

一个高高的水闸出现在眼前。水闸之所以高,是因为它建在高高的长湖大堤上。

这样的水闸,在长湖大堤上有很多。水闸的一边是长湖,一边是宽广笔直的人工河。打开水闸,清澈的长湖水就会从这条人工河里翻腾着奔向广袤的田野。

摩托车轻快地穿蹿上大堤,在大堤上的一排杨柳树下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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