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断指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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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区被封锁之前,马东锡开着改装过的吉普越野车,带着我向着城外一路飞驰。
马东锡一路沉默,我问他要干什么,他不搭理。铁青着一张大似猪头的脸不带一点表情。
车子绕过收费站时,李清照打来电话。我嘟囔了一句:“这娘们,怎么现在打电话烦我?”
马东锡一个刹车,伸手夺下手机。他望着来电设置的“清照女友”喉咙发出极度轻蔑的闷哼声,接着贴着手机大吼:“姑娘,以后你就别烦秦楠了,他有个外号叫秦叫兽,他就是个渣男,睡了还要到处讲!对,还说你身上……有颗红痣,对,这个人渣,以后别联系了……”说着挂掉电话,从车窗将手机甩出去,掉落在荒草丛中。
马东锡扭着头:“现在人都喜欢不当面说话,你怎么知道那边和你说话的就一定是个人啊?”
我咬着牙瞪着马东锡,想把他生吞了的心思都有。不是心疼手机,李清照胸口的那颗红痣我没有和任何人讲过,马东锡怎么知道?!
“马东锡!你今天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吧?”我撩起拳头挥了过去,“你怎么知道李清照胸口有颗红痣!”
“你想她变成死人吗?”马东锡一把攥住我的手腕狠狠地盯着我,“别说话,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再多说一个字,你就见不到李清照了!”
我当场愣住了,胳膊和后背上起了一圈鸡皮疙瘩。马东锡这种死凶样,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我张口准备问,马东锡一拳砸在我的脖子上,我一股血没涌上来,额头的皮一紧,直接昏了过去。
再睁开眼,已是深夜。马东锡将车停在了一家徽味土菜馆前。眼前被一道紫色的雾浓罩着,若隐若现,里面的一切充满着邪性的魅惑。土菜馆两层砖瓦房结构,靠着路,屋后一个池塘,水泥电线杆顶上挂着灰暗的路灯,忽闪忽闪着。
“这里阴森森的,跟聊斋似的。”我的腿有些发憷但嘴上没有示弱,“好地方啊,以后拉到投资来着拍部电影,这里绝对是拍恐怖片的好地方!”
“当然是个好地方!秦楠,你不记得了,这里是你当年出山的地方!”马东锡边说着,边推我下
我想说话,却发觉嗓子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喉咙发不出声音。车,“我带你来找个人,只有她才能领你重归山门。”
“楠哥,你就当这是做梦。”马东锡安慰我,“做春梦还是做噩梦看你的造化了!或者醒来就到家了!或者就永远醒不来了!”
我不知道马东锡说的是什么意思,踉跄着被他推进了店门。进门的时候我迷糊地察觉到眼前有红色的身影闪过,鼻头上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一时没忍住,终于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哎呀,好大的嗓门啊!”一个年轻的女人边说边迎了上来。马东锡望着对面的女人叫了声:“花姐”。看样子,她不到30岁,正是最好的年华,白白净净,长发披肩,身材凸凹有致,浑身还透着一股淡淡的茉莉花体香,满眼望去散发着撩人的风韵。
关于体香这种东西应该是与生俱来的,往往男人对女人的体香尤其敏感。后来马东锡对我说,那天其实我被下了毒,一种可以让男人失去判断能力,变得肤浅、呆萌、傻缺的药,他们管那种药叫“斩神草”。
花姐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她领着我们进了一个小包厢坐下。很快,一个20岁上下的服务员姑娘拎着一个铁壶进来,脸蛋红扑扑的,像是北方高原反应后的高原红。姑娘还扎着两个马尾辫,穿着红色的棉袄,看起来不像是服务员,倒像是从北方远方亲戚家来串亲戚的。花姐接过铁壶,拿过桌上陶土茶杯倒了三分之一的茶水,将茶杯双手递给我。我单手接过杯子,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轻抿了一口:“好茶啊!”小姑娘就往外走,好像还回头望了我一眼。我也没放在心上。
“东子!”老板娘给马东锡打了个招呼,“出什么事了吗?”
“花姐。”马东锡表情严肃起来,“刘一手死了。”
“死了?”花姐语调有些变样,“他,他怎么死的,他怎么可能死呢,他,他是……”
“自冥!像是迫不得已!”马东锡望着我惊恐的眼神给出了答案,“他给鬼门的人盯上了!”
“鬼门的人,好快啊!”花姐呐呐自语,轻轻放下手上的茶杯,望了望门的方向,又望了望我:“他就是断指吗?”
我这时浑身燥热,没有听清花姐的话,反而望着花姐白净的脸开始产生幻觉,幻觉的内容不可描述,写出来也是违禁词,此处省略两万字吧。
“上了药?”马东锡满是疑虑和焦急,“不知道这小子能不能过了这一关,看他造化了。”
“看他能不能挺过来。”花姐凑到我身前伸手来回撩着我的脸,“刘一手,不会看错人了吧?”
花姐一伸手,一阵香风拂过,更加强烈的刺激袭来,像是一个人躲在被窝里用手机看片时的颤动。我本能地喉咙涌动,咕哝一声咽下一大口口水,脸涨得通红,身体像泡在滚烫的辣椒水里,一阵火辣辣的翻涌,浑身却瘫软无力。
马东锡和花姐对视了一眼,出了包厢,关上门。剩下我一个人在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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