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都在惦记他 (第2/2页)
他面孔稍嫩,犹带着未褪的婴儿肥, 如同白玉兰的花苞。 刚才他被沈曦和一把从谢晏怀里扯出来, 无情的忍在一旁。 他堂堂下一届妖王, 就是任人这么搓圆捏扁的吗! 黎濯抿着嘴,清秀的小脸都垮了下来, 他走到床边, 看着躺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的某人。黎濯生来就是妖族继承人,强悍的地位背景, 加上常人无法想象的天赋, 使他活得一直自由自在, 想要的一切几乎都唾手可得。在遇到谢晏清之后,这顺风顺水惯了的人生, 终于尝到了失败。
他毫不掩饰自己对谢晏清的觊觎, 像谢晏清那如枝头霜降般清冷完美的人, 身边自然是不缺追求者,不管是明里或者暗里 。前几日谢晏清复活这件事在天星城闹得沸沸扬扬, 以谢晏清的脾性, 他根本不可能那么大张旗鼓的,他心系苍生, 也绝不可能伤害任何人。但此次事件,引起了黎濯的重视, 之前藏在暗处的情敌一个二个都露面了, 他才知晓,原来都二十年过去了, 这些人一个二个的居然还惦记着谢晏清。而且据说,谢晏清是真的复活了, 但不知在三界的何处。
他暗暗在心里发誓, 自己一定要比其他人更先找到谢晏清。
“你到底是不是谢晏清啊”说着, 黎濯弯下腰,往谢晏清体内探入一道妖气。 搜寻无果后, 他又伸手轻轻抚上谢晏清白皙的侧脸,“嘶, 这也不像假的啊。”软软的,还挺好摸正当黎灌鬼迷心窍还想多摸两下时, 睡得正熟的谢晏清被他的动作给弄得不舒服了 ,他哼了两下,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听清,他问道:“你说什么”说着, 还往谢晏清耳边凑。 没想到下一秒, 谢晏清拉着他的肩膀往自己怀里送, “小兔兔怎么变硬了”黎濯毫无防备,几乎整个, 上半身都要跌进谢晏清怀里。 在脑门狠狠撞上谢晏清肩膀之前, 黎濯伸手撑住了自己即将倒下去的身体, 带了凉意的发丝落入谢晏清衣衫襟口, 和他的头发交缠在一起。黎濯炽热的胸膛紧紧贴着谢晏清, 只要微微侧过脸, 他急促慌乱的气息便会喷洒在谢晏清的脸上。鬓发相磨,黎濯听见了自己砰砰直跳的心。空气中的暖昧直线升腾,扰乱 了黎濯原本平稳的心绪。 这一激动,他砰的一声变成原型, 生无可恋的瘫在谢晏清身上。1292615 终于摸到熟悉的毛茸茸的东西, 谢晏清下意识将它抱得更紧, 黎濯:沈曦和回房后,并未入睡,他推开窗户, 看着夜色,凉风习习,送来几分寒意, 月光铺洒在院内,像是撒了一地的碎金。沈曦和无力的靠在窗棂边。
每当他梦见谢晏清自尽的画面, 都会挣扎着醒来,望着天边高悬的月, 度过一个又一个难挨的夜晚。以前还在人界流浪时, 沈曦和见过人界很多龌龊事, 就连看起来不染凡尘的修士也有道貌岸然的一面, ,看起来清心寡欲不沾因果实则也有不为人知的肮脏心思。以前沈曦和最讨厌这种人,在拜入剑宗的那日, 他在石碑前起誓会“心怀天下救济苍生”。 那时的他早与人界的一切都斩断, 也暗自在心底树下一个远大的目标。 但如今,他已满心皆是杂念, 再也不复当年的明镜之心, 再也做不到心无旁骛,更别说秉行君子之剑。
他也变成了自己最厌恶的那种人。在他放纵自己与魅女达成交易时, 之前的一切便再也回不去了。 二十多年前,两仪山。层层帷幔自梁顶垂落, 遮挡住寝殿后的巨大沉香木床, 帷幔随风拂动间,如云山幻海。床上坐着一个神情冰冷的男人, 他身着丝质轻薄的白纱,若仔细看去, 变会发现他精致白皙的玉足被一枚漆黑的铁环环住,一根细细的锁链连接着铁环,另一端连着床头。谢晏清薄唇微抿着,被逼的泛红的唇珠, 精致的面容也因他冷淡的神色如月下寒雪。 被封,又被喂下了软骨散, 现在犹如一个灵力全无的废人。
“谢晏清。”熟悉的声音从耳畔响起,床榻陷下去了一角, 可谢晏清并未去看来人, 冷着的侧脸犹如皑皑山巅积雪。沈曦和刚想伸手抚去他的碎发, 却被谢晏清偏头躲开,谢晏清质问道: “你究竟想干嘛”沈曦和的眸色血红, 他幽幽的盯着谢晏清温声说道: “我只是想让你陪着我。”谢晏清并未发现沈曦和的不对劲, 只是在沈曦和想靠近他时躲得更厉害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看着长大的, 一向乖巧的弟弟一夕之间竟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竟如同疯魔般囚禁了他半个月。从刚开始的震惊到现在的平淡, 他已被沈曦和不上不下的态度折磨到疲惫。 和眉眼间染上不耐烦,他被心魔控制, **和恶意被无线放大。
他脸上露出一丝莫名的笑: "那就看你撑不撑得过了。”
果不其然,沈曦和话音刚落, 谢晏清神色突变。
一股热意仿若燎原之火顺着血液从灵台蔓延到四肢,谢晏清咬着唇, 艰难的说道:“你做了什么”
谢晏清漂亮眸子如琉璃一样, 映着桌面上的烛火。 沈曦和轻轻勾起他落在肩膀上的一缕白色长发,自顾自的说: “真想看看你能坚持到几时。”谢晏清额头沁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眼角微红, 两鬓散乱,眸子像是小镇深处,区的烟雨。
看到这张冰冷清冽如神祗,又微露媚态的脸, 沈曦和心中都会涌起无限的征服欲, 想剥开他冰雪般的外壳,让他从神坛上跌落。 i
“求我,我就帮你。”谢晏清知晓自己是中了类似合欢散的东西, 内心顿时升起一股屈辱但他死也不可能屈服他人 。
“做梦。”
他冷冷的两个字铿锵有力, 犹如寒光乍出于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