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蛇发女妖(七) (第2/2页)
这个胡同很深,足有在两三百米长。很多家都开着门,可门里却没有人声,也没有灯光,比门外还要黑上几分。
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坐在路口,像是等待猎物的秃鹫一样,张大眼睛看着过往的行人。
在路灯暗淡的灯光下,胡同里的景象看起来极其不真实,仿佛是噩梦里人间地狱的景象。
周周在恍惚间,只觉得那些女人就像是鬼怪小说里披着人皮的鬼。
他生怕黑暗中忽然有一只温暖、光滑、柔细的手来,把他拽进那些黑暗的小屋子了。
说实话,他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正因如此,他才像一只怕被猫逮住的耗子一样,缩着脖低着头,疾步穿过这条暗巷。
定力这种事,就像忠诚一样,很难经得住考验。
他总是觉得,远离诱惑,比修炼定力更能规避诱惑带来的风险,就好像一个永远不去水边的人,远比一个游泳健健被水溺死的几率要低。
好不容易来到公交车站,他一抬头就看到站牌正上方有个摇摇欲坠的大广告牌。
风一直像头发情的驴子一样,发出或长或短的嘶鸣声。
那个破旧的广告牌随着风的节律,前后大幅度的重一下轻一下的摆动着。
这玩意大概是有些年头了,经不起狂风折腾,不一会右边的布面便裂开了,接着就是左边金属固件断开。随后,广告牌就以支杆为圆心,跟着强劲的风打起旋来,像是一个被人狠命抽打的巨大“疯老婆”飞速旋转不休。
周周本觉得把陀螺叫做“疯老婆”很是不雅,看到这情景又觉得这仨字很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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