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又来客人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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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雾气弥漫的小路,一个年轻小伙正沿着山路而行。这山里天气说来也奇怪,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天清气朗,圆月当空,行路都不需点着火烛。不曾想,偷懒走个近道,刚从一线峡穿过,山中就起了大雾。不得已,只好点起烛火,也不知道这山中小路,什么时候被人修缮过,还铺了条石子路。
“是不是走错路呢?怎么感觉不像去窦公庙的路呢?难道是迷路了不成?”小伙越看这石子小路,越觉得不对。可现如今,山中起了这么大雾,点起灯火,也只能照个两三步的地方,可不敢乱来,只得硬着头皮往前。
好在走了不久,看见路旁竖着一个石头柱子,“这不是庙里那石幢吗?万幸,居然误打误撞,又走回了正途。”
绕过石头柱子,再往前,雾气突然消散,天色已是大亮,这是天亮了不成?往前观瞧,原本应该是前后两进的庙堂,现在已成虚有,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黄土,远处一颗枯树,树下亮着火,一人正在火前忙碌。
“这是误闯了何处?”青年心中一慌。小伙子姓宋名刚,外号大胆,是山下义村的庄户,少时习文,后来学武,但文不成武不就。父母病故后,最喜与一帮无赖子厮混。
这附近的大大小小山头,山中的古庙破观,哪里没去过。就是有些古陵老墓,少了后人祭拜的,他也是没少呆过。曾几何时见过这么一处地方。若是近日有人敢冒大不韪,跑山中来平坟填墓,他也不可能没有耳闻。
他突然想起村中老人言语,这附近的山头都属岷山一脉,多的是历朝历代的福地宝穴,据说有鬼仙在此修成正果,更有草木灵兽在此修炼。若是有缘,偶遇一二,或许能得莫大好处。但千万谨记,万万不可获罪于对方,否则轻则厄运连连,重则性命不保,迁祸家人。
“老君在上,信男宋刚,误入宝地,得罪勿怪。”宋刚忙双手抱拳,举于胸前,对着四方行躬身礼。拜了四方后,又对着前方那人磕头行礼。
抬头看去,那人正在招手,应是唤人上前。又见一浑身漆黑,如同木炭似的猫,竖着尾巴,缓步向自己走来。居然敢养这种灾祸,果然非是凡人!
看来此人是正主,需得拜谒一番,希望此人宽宏为怀,不要过于为难于己。他来到此人身前,只见这人身着一套奇装异服,年纪看着来不大,又剃了头发,头皮只有短短一茬,不知是精怪化形还是仙人下凡。只见他正在烧菜,底下的炉子也无柴火,也无木炭,却燃起熊熊火焰。那菜也不知是什么菜,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香味。虽然出门前,和一帮狐朋狗友喝着酒,吃着香肉,眼下却是又饿了。
宋刚以为遇到了什么精怪,杨易也是在心中犯嘀咕。昨儿个来了两古人,今儿又来一位。只见这个大汉,估计比自己还要高少许,头上裹着青色的头巾,身着一领绿罗袍,腰间系着一条红色的宽布带,脚下一双靴子,留着络腮胡。这打扮,要是去演《水浒传》,活脱脱一个梁山好汉。莫非这星城是与某古代世界搭上线?这个事情琢磨清楚,倒是可以做一条稳定的发财通道。
双方这一互相打量,一时间,却都忘记打招呼了。过了好一会,宋刚才想起来,对着杨易一面拱手作揖,一面口中作喏声,唱了一个肥喏。“归阴宋刚见过这位高人。”
这是什么礼节,有些吓人,特别是唱喏那一声,差点吓杨易一激灵。好在有昨天事情打底,杨易也琢磨了该如何“装神弄鬼”,轻轻应了声,“坐。”
宋刚倒是没想到主人会如此客气,请自己坐下,只是环顾四周,不见蒲团,也没有椅子,只有身侧不远处放着两把大红色,不知是何材料制成的胡凳。上前取来,竟是出人意料的轻,不说轻若羽毛,但绝对比只鸡要轻多了。不过这里不是凡间,有这种奇珍也不足为奇。
杨易决定先套套这人的话,看看他是来自什么时代什么地方的,或许跟昨日那书生是同一时期的。“未请教这位小兄弟因何来此?”
果然,误闯入对方地盘,惹得此间主人不开心了,可他又不敢有所欺瞒。宋刚虽然外号叫做大胆,但不是傻子,再说从小听村中老人讲古,那故事里神仙精怪都是神通广大之辈,若是无心之失,或许不会惹恼对方,甚至有可能因祸得福;但若是有意欺瞒,定得不了善果。
“今日都是小的行事孟浪。”说着他忙坐直身子,又准备俯身行礼。
杨易劝了句:“不用多礼。”
虽然杨易劝说,但宋刚还是行了礼,再直起身子,轻声解释道:“小的乃山下义村的庄户,姓宋名刚,乃前朝弘德年间宰相宋公讳山之后。因祖上蒙前朝皇帝所赐,在这邙山中建有大墓,先祖一脉迁居于洛州亦县的归阴镇,以作守陵以及四时祭拜。”
“原来还是名臣之后。”虽然不知道这弘德又是哪朝哪代,这宋山又是何人,不过能做到一任宰相,当着他的后人称一句名臣,也算是场面话了。等等,他刚刚好像有提到在邙山建墓,那这应该就是邙山附近?感觉邙山在北方呀!昨日那书生二人,一口江南口音,今儿这“门”开在北边?还是继续往下听。
宋刚又拜,“可惜小人不学好,父母在时,还有人拘束着,这两年父母病故,小人居然猪油蒙了心,与一帮无赖子厮混到一起,整日不做正事。今日不得见先生,还不能幡然醒悟。”
杨易没搞明白,你学不学好,改不改进,与我何干!为什么见到我就能醒悟,我是什么,当头棒?还是黄河?“你醒悟不醒悟,不当与我说,得问你自己,得看你的行动,得问对不对得起你父母家人。”
“喏。现在想来,我固然对不起父母养育之恩,更对不住家中贤妻,若不是她守持这家,说不得家中那几亩良田,甚至族中公田也给我败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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