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噩耗 (第2/2页)
何畴伍不信,抬腿就准备去酒窖,叶梦楼拦住他,说那些酒全让自己喝了。
何畴伍吸了口凉气,不是心疼钱,几百瓶酒啊,天天洗澡都够了,难道说叶梦楼被自己关的那东西给传染了,一个吃肉,一个喝酒。
渐渐的,何畴伍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看着叶梦楼,使劲吞了口口水,艰难的开口问道:“身体,出问题了?”
叶梦楼点点头,何畴伍又问道:“有多严重?”
“按师父的说法,到了该选择的时候。”说到自己的身体,叶梦楼反而轻松了下来。
“你已经做好了选择,对吧?所以,你那么急迫的想在蓉城做个了断,就算没有那起车祸,你也会回来的,对吧?”
叶梦楼还是点点头。
“叶兄,就不能换一个选择?”何畴伍的语气有些哀求。
“贻福,你是知道我的,我不想卑贱的活着,活成我最恶心的模样。”
听到叶兄喊贻福,何畴伍的眼泪差点掉了下来,那是他俩初识时用的名字。
“贻福,不要这样,你是最能看透生死的,这些年聚少离多,就好好陪我最后一程。”叶梦楼劝了一句。
何畴伍去趟卫生间,出来后就恢复了正常,他笑着说:“刚才失态了,好,就让我俩好好陪他们玩上一场。阿九,吩咐人去仓库搬酒,把酒窖填满。”
“慢,还有把保险柜填满,没钱了。”叶梦楼叫住准备出去的阿九。
何畴伍愣了一下,那么大一个保险柜,里面几百万现金,这么短时间就花光了。见阿九杵在那里,何畴伍吩咐他快去按叶兄说的办,阿九应了一声就快步出去。
“上次回来的时候,在机械厂我没有找到破绽。”叶梦楼像是陷入了回忆:“这次的车祸,从现场和口供来看,也没有问题,就是一次意外,不过我知道这是谋杀。”
何畴伍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
“他们居然找到我的出生地,然后顺藤摸瓜的来了蓉城,我知道消息后立刻赶过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我在现场转了好几个晚上,终于在一根电线杆的底部发现刻着我的名字,旁边,还刻了两个字:长孙。”说完后看了何畴伍一眼。
“长孙?”何畴伍面色一沉,很快又恢复过来。
“那个坎还没过去?”叶梦楼关心的问了一句。
“一个没过去,又多了一个。这两个坎估计是过不去了。”何畴伍苦笑到。
“这几天,仔细想了下,我甚至都不认识姓长孙的人,有什么原因会让他们这么关照我?师父给我留了些人,说不管他在不在,都可以放心的用。这次我把他们都带到蓉城,让他们迅速搭建一张地下情报网。钱,都花在这上面,但远远不够。”
“哦,抽屉里不是还有卡么?”何畴伍突然想起来。
“信用卡,我怎么用?”叶梦楼冷冰冰的说。
“呵呵,怪我,钱不是问题,以后每周我让阿九送一次钱过来。”何畴伍有些不好意思。
叶梦楼说完后又恢复冷冰冰的模样,何畴伍也没了继续谈话的兴致,见状说看来你没有要留我吃饭的意思,我也不打扰你夜跑了。说完告别出门,叫上正在打电话安排的阿九就走了。
一上车何畴伍就拉下了脸,阿九问去哪里,何畴伍说回家,然后咬牙切齿的一路念叨着长孙两个字。快到楼下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对阿九说去南湖别院。
南湖别院是何畴伍请大师仿江南园林,在城南五环外修的一处院子,修好后何畴伍逛过一次,觉得只是形似而非神似,留下一句现在的大师也不过如此,就再也没去过,现在突发奇想过去,阿九没有多嘴,油门一轰就沿蓉城大道一路向南。
进了南湖别院,阿九看了一眼就立刻请罪,里面杂草丛生,满地落叶,水景也变成了旱景。何畴伍不以为然,说我又不常来,你花那功夫干嘛,今天也是临时起意,没什么好怪的。
阿九躬身谢过,这时从一间屋子里出来了几个人,他们走到何畴伍面前,齐刷刷的单膝跪地,嘴里喊道:“见过主人!”
听到这个称呼,阿九心里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