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木林霜重,雪见晚(三) (第2/2页)
“与君说!”
“蓝山题词,梧桐对头!”
“朝朝暮暮,年年月月,不止今晚安好!”
人行往来,闲时游园,满座富贵人家。
听着陈词作罢,无需多想,前面是翻盖成戏楼的旧址。
只见,茶香飘逸的隔间窗户,围着偌大一个台面,棕木桌椅落了满座,小厮搭着白手巾在美人在怀间忙活个没完。
此时,平安的心中,何止白纸满言,戏子歌舞荒唐,简直万种念想悲从中来!
计时,一个酗酒的路人,撞了平安个擦肩,不由分说地恼怒地起来。
“他姥姥的,你是谁?”
“胆敢!”
平安满身看着几分懒倦,眉峰如聚,双眸微合寒光,足以凝起三尺霜。
那人指着平安,动作拖拖沓沓,焉了吧唧,满身还带着令人作呕的浓烈酒臭味……
侧瞥一眼,他瞬间将目光移开,指着旁边,晃晃悠悠地进了戏楼!
四处行人走过,唯恐避之不及,也不敢去说点什么。
平安毫无留念,随着风去的方向,回到了府邸推开房门。
如意微翘着苍白干皱的嘴唇,显然烧的不轻。
含门纤手,她坐椅在门口自顾犹怜,畔目华梦是几朵天边云愁。
“你真是个没心肝!”
“媳妇,照顾这样,没少折腾她吧!”
突然,那个熟悉的清幽之音,再次刺耳响起。
听着,那不饶人的意味有些许讽刺的埋怨。
如意抱着皮袄,步摇珠帘,双眸沉沉祁连雾纱。
平安还以为自己有点幻听,揉了揉额间,扶着踉跄走至身前的如意就进了屋。
炉火腾腾,不到一会儿,拔高的温热渐渐舒缓了稍冷的身体。
庭风望却,把屋檐长梢描画。
两个小孩天真无邪,又或是小小年纪,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冷。
糯米团子似的身体,裹着绣花的棉衣,小手上还戴着相应的连线手套。
今天——
明天——
后天——
玩心也带着淘气,他们在墙上乱写乱画。
可是,谁又知道,这是不是为了今日,明天,后天作的三行情诗。
“没想到,你竟然阻隔了与魁魔的联系!”
“小姑娘,挺好看嘛!”
红衣美人衣裳宽松下来,缩着身子靠近被拖入幻梦中的平安。
平安挣扎着,感觉仿佛在千丝万缕的蛛网,束缚在她这丰腴酮体之前。
“郎君,我好看,还是她好看呀!”
“你……”平安一动身子,身上彷若有千斤重压,“吭——”
红衣美人眉眼如狐狸,闪烁着殷红的目光。
不经意间,她又轻挑衣领,微而不露,那绝美的容颜下好似雪中血阳。
临近极限时,那是一种几乎快要撕裂手筋脚骨的苦痛。
“啊——”
如意裹着被子,依偎在旁边,熟睡中心闷的发慌,耳边绕起的呼叫声直接把她惊醒。
月明星稀,窗缝洒下几斑暗色。
此时,平安全身冒着冷汗,额间闪过十字光亮。
“真是的!”幻梦中,一阵雾气盈起回环,红衣美人双手叉着细腰,郁郁寡欢,来回晃悠表达着不满。
平安被鲜红的红线刺穿,悬浮起来,看着都觉得痛的要命。
接着,红衣美人又道:“干什么!”
“知道了!”
“你到底还想让我怎样?”
“我就不能发发脾气!”
“这小子,是你后代吗?”
“给他点小教训,都不行!”
“唔吭——”
……
石磬刻时,如意将手放在平安胸口,来回给他捋着呼吸。
平安汗水噙满了额前的碎发,想着这一副窒息断气的样子,觉得应该会稍微有点用吧!
夜深过半,平安早已没了事,不过还是像死人一样睡着觉。
而,如意缩在被袄里,脑袋半探外面,趴在旁边一直困得发颤。
蓦然,她一下子侧躺在床上,窜动几脚搭了上去,像个小懒猫一样粘人。
……
呼呼呼——
咧咧作响的北风,不知要吹来远方的颜色,还是天上星汉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