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该问沧溟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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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平安太阳穴针扎的痛,脑海里风云一团聚散变化……
天地一镜,如开沧溟。此观比之,似是书中提到的,藏有鲲鹏,可以乘风八千里的北海。
强烈的晕眩让他脚步一晃,姬伶斜撇着身子扶住,在宽大的怀中十分娇憨,她推了推他的脑袋,“怎么了!”
邹平安感觉经络里一股热气席卷,好像一滩水被雨水搅乱,凶悍的血气更加躁动。
姬伶皱着眉头有些惆怅。
邹平安站稳脚步,像感知到什么危险般目光紧锁。
此时,还戴着红盖头的杨珏站在屋门口,好久才将盖头摘下。
最后的一丝暗淡降下,黄昏到了尽头。
姬伶摆手,流动的花瓣飘舞,点点光动炸开朵朵金花,反手间将整座杨府罩住。
“金丝天罗!”
脉脉金光晃动,朝四边散开,又渐渐消隐。
风吹草动被牵动,它能监察到临近府前的一切。
半空中,扬天一剑拭去锋芒,杨盛天眼中的怒气未消,但额头冒出一丝虚汗。
随着姬伶的罩住杨府,杨盛天纵身落下,捂着胸膛,痛吐了一口黑血。
“阿叔!”杨珏赶忙跑去,扶住他,瞬间感觉杨盛天身体发凉。
杨盛天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安心,又冷不丁地看向邹平安和姬伶的方向。
而,他们早已回到屋内。
杨盛基快步走来,赶忙拿出一枚黝黑的药丹让他服下。
“家主!”
一应家仆的喊道,柳飞宇被飞速赶来的柳宗扶住,他身边跟着一个独眼的青年人。
只见独眼的青年人,张开手,幽光悬丝定住他体内早已紊乱的经络。
弹指间,又将鲜血如血的药丹缓缓打进。
“呃!”不到一会儿,柳飞宇身体剧烈一挣,吐出一滩扎眼的血。
“儿啊!”柳飞宇看了一眼门前冷落的杨府,杨盛基走出来欲言又止。
柳宗愁容满面,愤怒无比,没了心思去招呼,即刻带着儿子往回赶。
……
大好的喜事一哄而散,本来热闹的街坊冷冰冰,更是伴着夕阳西下,夜光通明,异常没落。
可须臾片刻,城中的灯火依旧亮起,饭食酒家的色香味在宽巷长道间聒噪。
蹭!
血光潜隐,黑夜里的主场,唯有影子最为诡谲。
乘着血光交织,飘逸的身影翻越,顷刻间如同幽冥,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刚察觉到什么,被打得烟消云散。
血气异常,被一下拉扯到飞转遁走的影子下。
黑影转头,带着骷髅面具,黑铜孔里的眼睛是暗青色的……
邹平安高挑的身影出现走廊,流动着月光的残影,即使在银锭灯的照明下,也看不清晰。
“有意思。”
……
月寒霜满竹叶,唯余清风尔尔。竹园笆篱门口处,杨盛基如铁钉般站在门口,刀鞘似的眉头紧锁,可以看出十分的担忧。
“盛天,你这次还是冲动了。”
“你安心休养,之后的事我来安排。”
两人的对话有一句没一句。直到喑哑无声,杨盛天心事重重地离开。
竹园里,寒气四起,休养的杨盛天耳朵一动,有些疑惑,满溢的寒气又变得平静……
清早,邹平安门前,院内的红丝缎一应换去,昨日的事情就像没有发生一样。
府前高牌架起的大道车马遛街,打斗的痕迹也已经抹去,街上的人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
……
黄府侵吞商铺的举动开始张扬,四处的产业都在扩张。
人心在一起就似群狼,当拔树立帜,不乏趋炎附势,浑水摸鱼的势力站队而起。
……
可,杨家家风敦厚,从四方周正的府邸,城中根深蒂固。
黄家与之针锋相对,经过昨天的一事,柳家常年奉行中庸之道,其中利害早就发生偏倚。
邹平安仰望黑白一片,天光醉眼,思考得出了神。
姬伶扣指如昙花一现,从周身游荡的灵光演变花香飞流,璎珞粉黛。
身后,横竖两道光痕,无量无距之境探幽入迷。
由此,浑身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粉桃般的肌肤更添几分魅惑。
邹平安知晓城中之事难以窥之全貌,一人之行,当慎之又慎。
昨日一事近乎有些胡闹,到了现在,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
黄家无疑于争端放在明面,杨家积蓄甚久,各方势力集聚,如此又背靠药阁,势力的天平俨然在倾向杨家。
……
药阁路上,邹平安的身影趟过街边,在人群中像是隐秘的存在。
炼药室门前,他转眼看见唐依依愁眉静思,有些恍惚得地走着。
“依依!”
只见,一个高大的少年刚想叫住唐依依,却被灰白头发的邹平安吸引去了目光。
“是你?”丘山鹰一歪头,笑面虎般。
邹平安一撇眼,莫名的敌意让注意起那个人来,似乎见过。
冷岸石礁之地!他与苏缎锦认识……
那纹花长袍,头戴羽冠,书生白面的脸又有些放纵的不羁,让人不由得警惕起来。
“丘山鹰。”唐依依回头,也注意到丘山鹰狡黠的目光注意到邹平安,疑惑道。
“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我的小美人啊!”丘山鹰笑着走近,丝毫不顾及周围有人。
“不知羞耻!”唐依依说的小声,羞恼极了,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丘山鹰言行挑逗,看到这幅样子更是大胆。
“你!”唐依依抬手挡着,快步离开躲瘟神一样。
此时,邹平安已在炼药室内。
石壁隔音,无声乱心,他盘腿坐下,手撑着膝盖,些许惆怅,右手稀碎响动。
“到底是什么!”
药草一个个飞旋,他看来看去,心思又不在这。
崩!
他瞬间将药草捏爆,灵光点动,药台块垒开合。
“药性逐本,视为聚灵,灵性天成。”
“万变不离其根本,人之始,天筑地成,不可不究其源。”
……
二十枚药丹聚成,邹平安抬手一动,迅猛的血光将药丹捏爆。
汇聚掌中,五指之内。
他细长的手像孔雀开屏,一甩就聚散成几颗血红的药丹,小如串珠。
等到他出来,突然停住脚步。
口哨声上扬,戛然而止。他撞见挤着笑眼的丘山鹰,跨身如虎的样子看得渗人。
“苏缎锦呢?”
“那女人把你甩了?”
邹平安很烦这人的唐突,她的情况来问他?什么意思,他不是她的跟班。
“我们认识吗?”
“你别不在意啊!我只是好奇!”他顾左言他,笑得好像幸灾乐祸般,“难得见苏家那个母夜叉,对一个男人有点意思。”
“有点想知道你两?”
“我们没什么关系,同门而已,如果你想知道她的行踪,一定是问错了。”
“好吧!”丘山鹰退开路,失心疯般的行为令人发笑。
邹平安只认为自己碰到一个怪人。
在这世界上,怪人和怪人之间总有一种类似的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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