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什么意思 (第2/2页)
徐星河呃道:“您家呢啊,一层客房。”
“没走啊?”章姐语气显得和平常比较,不太耐烦。
“没。”徐星河道:“衣服干不了,我这怎么出门啊,而且这么晚了我也难得开车了,我就跟你这儿住一宿了,明儿一早我早点起就回学校,你好不容易休息两天我也不打扰了,走的时候我给你关上门,也不叫你了啊?”
章依龄嗯了一声,“那样最好。”
徐星河道:“那我睡了,您还有事儿吗?”
那边的声音顿了顿,然后大大方方道:“还没睡着呢吧?嗯,那你帮我从楼下那一个枕头上来,我这里枕头太软,不喜欢,要那种荞麦皮的枕头,底下客房的枕头都是那种,拿一个给我,我懒得下楼了。”
拿枕头!
你楼上没枕头啊!
“啊?”徐星河无语。
章依龄道:“就这样。”
电话逐而都都地断了线。
徐星河叫了声我靠,大晚上还得给你送枕头去?使唤我习惯了吧,可是仔细一想,徐星河忽然心里乱跳了两下,这大黑天的,让我给你送枕头?去你的卧室?汗,这不是话里有话吧?难道是在暗示我什么?徐星河脑子动的很快。
先送上去看看?
徐星河二话不说,穿上拖鞋就下床了,也没去另个客房拿枕头,直接把自己的枕头给抱在了怀里,然后推开门进了客厅,并没有开灯,就这么摸着黑地上了楼梯,蹬,蹬,蹬,走到了二层。
主卧在左边。
徐星河一转身,来到徐星河的卧室门口,既然刚刚打了电话,徐星河自然也没敲门,一拧,就把门推开了。
月光还是很足的。
里头,章姐正在被窝里躺着,从她露出在被子外面的手臂上能看到,章姐就是穿了一身秋衣秋裤的,三保暖的那种,颜色是肉色的。
徐星河低声道:“枕头拿了。”
章依龄噢了一声,“放床上吧。”
“嗯。”徐星河给她放到床单上。
章依龄拿过来,换了自己的枕头,旋即就躺下一动不动,再没有说话。
屋里轻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了。这一下,轮到徐星河这厮犹豫了,见自己站了半天章姐也没动静了,他心道我去,这什么意思啊?您倒是给我个话啊?是暗示还是什么啊?这是让我是出去啊还是躺下啊?
大夜里。
章依龄闺房。
徐星河就一个人跟那儿纠结上了,屋门自动关上了,房间里就孤男寡女地两个人,再加上那窗户上洒进来的幽幽月光,此情此景实在太熟悉不过了,他和章姐都老夫老妻了......
怎么着?
躺下还是走?
她不是在生气了吗。
走?人家万一是暗示自己睡这儿呢?
躺下?人家万一气还没消,又踹自己呢?
徐星河那个心情啊,简直就不要再提了,复杂极了,自己女人躺在被窝里毫无防备,留下徐星河在床边做着选择,简直要了老命了。
章姐那在一次次呼吸下起起伏伏的压在胸口上的被子,和那房间里成熟女人身体特有的澹澹香味儿,无时无刻不刺激着徐星河的大脑,他本来是想走的,因为这次是在不想丢面子了啊,但迈了两步脚却怎么也没有迈出去。
徐星河决定再等等,看看章姐什么反应。
一秒钟……
十秒钟……
一分钟……
章姐还是躺在那里没动静,跟刚才醒着的时候的呼吸节奏也一样,显然是不太可能这么快就睡着的,但她却似乎没有搭理徐星河的意思,动都没有动,就跟被窝里安安静静地躺着,安详极了。
徐星河一看这样,也做出了决定,麻痹,管他的,反正生气都已经生气了,这次章姐要是再踹自己,自己就走不就行了,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就算被撅了也就撅了,万一能成他不就也算吧章姐哄好了吗。
徐星河强行帮自己想通了关键的几个环节,心中也一片坚定。
其实自己跟自己斗争了半天,结果想必早就有了,从徐星河拿着枕头上楼的那一刻,他潜意识里估计就有了决定,本来就是老夫老妻了,他自己也清楚,都到了这个当口,徐星河估计不管自己今天心情有多糟糕,那也不太可能做出扭头就下楼的决定,只是象征性地斗争一下罢了。
不走了!
爱谁谁吧!
徐星河一回身走到门前,再次确认了一下门被关好了,然后又走到窗户前面拽了拽,把窗帘也给紧上了,最后方是一看床上的章姐,吸了口气,今天倒是还有些稍微紧张和忐忑地搓了搓手,才大步走上去,轻悄悄地把拖鞋给脱掉了,再一拽章姐给他的她自己的粉色睡衣,把衣服都脱干净了,扔在旁边一张椅子上,至于什么的,徐星河自己的已经洗了,还没干,章姐今天也不可能给他,所以也压根没穿。
等于现在已经是光熘熘的了。然后徐星河就感觉到一阵冷气,大半夜的温度也不能说太足,徐星河便赶紧踩上了床,熘儿熘儿掀开章姐的被子钻了进去。
暖呼啊。
被窝里一片热腾腾的。
徐星河被暖意包围了,知道这是章姐捂出来的体温,闻着还有她身上的体香呢,脸上也是露出了舒适的表情,不再像刚脱衣服时那么哆哆嗦嗦了。
然后呢?
然后怎么办?
徐星河眨巴眨巴眼睛,往旁边看了看,章姐是背对着他那里的,也看不到章依龄什么表情,反正还是没动窝就对了,也不知道是睡没睡着,刚刚没睡,这么半天了不代表现在没睡啊,他又确认了几下,挑着脖子看了好几眸子,最后才试探着伸出手,被窝也是被徐星河的胳膊肘撑得鼓了鼓,徐星河手顺着热腾腾的被窝下面摸过去,布料的触感就印在了手心,是章姐腰上的感觉,滑熘熘的。
“瞎摸什么。”
可还没摸几下呢,章依龄那边忽然一动,竟然翻身坐了起来,撩开被子捋了下自己的长发。
徐星河差点晕倒,也无语的很,什么意思你是?别是走吧?可这就是你的卧室啊?你走哪儿去啊你?徐星河也不知道她突然坐起来什么意思,想着章姐生气不让自己碰?
那她打电话让自己上来送枕头干嘛。
“章姐?”徐星河没出被窝,因为什么衣服也没穿,就躺在那里问了一句。
章姐也没看他,把头发捋好后,一扭大腿从床上下去了,踩在了拖鞋里,大步走到一个柜子前面拉开,从里面拿出一喝酒,一边拆开一边坐回了床上,然后就一个人坐在那里咕噜咕噜地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