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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 朱翊钧微服出宫 张荏青得知噩耗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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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朱翊钧与贺志斌在京城里转着,路遇一民妇带着孩子乞讨,当他们离开妇人这后,朱翊钧不满道:“此民妇看似真的可怜,你怎么不再多给些。”贺志斌道:“老爷,二两银子对于我们来说确实不算多,可是对于一般人,已是不少了。”朱翊钧突然对着贺志斌问道:“你觉得我大明的子民,生活到底怎么样?”贺志斌想了想问道:“老爷,您让我说实话吗?”朱翊钧道:“废话,假话我天天在宫里听。”贺志斌道:“老爷,您想想,在皇城之内、天子脚下,都有这么些穷困可怜的人们,何况在整个大明,又有多少人吃穿没有着落,又有多少为了生计而在颠沛流离。”朱翊钧想了想道:“想当年,太祖爷赶走元蒙,励精图治,开创下这大明基业,如今,两百多年过去了,却没有想到,我大明依然有这么多人不能安居乐业。”贺志斌道:“每个朝代的更替,都会战乱不堪,受罪的往往都是平民百姓。不管谁的统治,谁坐的江山,受苦受难的永远都是最底下的人们。”

二人边走边聊,朱翊钧突然闻到一股香味,问道:“志斌,你闻什么味道?”贺志斌打眼望去,然后回道:“老爷,前面有一家包子铺。”朱翊钧摸摸肚子道:“走,这一早上,朕也饿了,过去吃点吧。”贺志斌伸出手道:“老爷,请。”朱翊钧与贺志斌向包子铺走去,二人来到包子铺,贺志斌拿出手帕将一张桌椅又擦了一遍,然后对着朱翊钧道:“老爷,请坐。”待朱翊钧坐下后,包子铺伙计便走了过来问道:“二位,吃点什么?”贺志斌问道:“这都有什么包子?”伙计道:“肉的,素的,应有尽有。”贺志斌对着朱翊钧问道:“老爷,要什么的?”朱翊钧道:“肉的吧。”贺志斌听后对伙计道:“来两笼肉包,再来两碗菜汤。”伙计道:“好嘞。”然后进店里去端包子。朱翊钧则对贺志斌道:“你也坐吧。”贺志斌也坐到朱翊钧的旁边。

不一会儿,两笼包子和菜汤都端了上来,朱翊钧拿着筷子夹了一个包子吃了一口,不由道:“果然鲜美,这街边小摊还是别有一番滋味。”朱翊钧说完,又将剩余的包子塞进嘴里。贺志斌也夹了一块包子吃着,二人正津津有味的吃着包子。这时,不远处传来吵骂声,朱翊钧抬头问道:“前面怎么了?”贺志斌道:“老爷,您先吃着,我过去看看。”朱翊钧点点头,贺志斌起身,先到包子铺里付过钱,然后循声向前走去。

贺志斌走到跟前,只见围了一堆人,贺志斌挤进去一看,发现一个妇人坐在地上,紧紧抱住一个男人的大腿,后面还跟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哭哭啼啼的。男子生气道:“你松开手。”妇人连哭带骂道:“要我放手,休想,只要我们娘俩还在,就不可能让你去当陈世美。”男子无奈道:“你再不放开,就别怪我不客气。”妇人闻言更加哭闹的厉害道:“你有本事,就一脚踹死我。”这时,旁边一人都插嘴道:“孩子都这么大了,赶紧回去过日子吧。”又有一围观者道:“就是嘛,孩子都在旁边看着呢。”这时,妇人对着众人道:“你们不知道,我家这口子,一直喜欢赌钱,最近赢了钱,竟然又被一个青楼女子所迷,非要去给她赎身,还要抛妻弃子。”男子不耐烦道:“你松开,大庭广众之下,你这样成何体统。”妇人哭闹道:“你都不怕丢人,我们娘俩有什么好怕的。”男子道:“你不要这样了,我们缘分已经尽了,这么多年了,还是好聚好散吧。”妇人怒问道:“你说的轻巧,我们缘尽了,那孩子怎么办?”男子道:“孩子永远是我们吴家的人,这点我知道,以后我会每月给你寄钱的。”妇人还是不放手,道:“你每月寄多少钱?你给人家赎身后,还能有多少银子往家里寄?”男子闻言也不吭声了。

这时,朱翊钧也吃完了,从人群中挤了进来,贺志斌看到朱翊钧后,立马将朱翊钧簇拥到前面。朱翊钧看到眼前这一幕,对着贺志斌问道:“这怎么回事?”贺志斌回道:“这男人好像另有新欢,妻儿不让其走。”朱翊钧也不说话,只是随众人看着眼前的一幕。不一会儿,只见一女子从人群中也挤了进来,当她看到眼前这一幕,直接对着男子道:“吴海波,我都等你半天了,你怎么还不走。”吴海波闻言,为难道:“你看这,走不了啊。”女子只是道:“既然你家里的事还没处理完,那就等你处理好了再说吧。”女子说罢,就欲离开。这时,妇人突然站起身来,冲到女子前,将女子胳膊一把抓住,然后骂道:“原来就是你这个狐狸精在作祟。”女子厉声道:“放开。”妇人也不松手,抓住女子,对着周围人道:“父老乡亲,大家都看看,看看这个狐狸精长什么样。”女子被妇人纠缠着,已经是愤怒不已,她对着男子道:“吴海波,你还算个男人吗?管不管你家婆娘?”男子闻声走了过来,想将妇人拉开,可是妇人死命拽着女子,男子道:“你冷静点,先放开手。”妇人道:“不可能,我今天非要撕了这个狐狸精的脸。”女子闻声对男子质问道:“吴海波,你都听见了?你管不管?”男子听后,用劲将妇人推倒在地,妇人倒地后,男孩立马跑了过来,半蹲在妇人面前,哭道:“娘,你没事吧。”男子看到这一幕也有点不忍,可是转头看着这年轻女子,瞬间也不再自责了。

这时,贺志斌走到女子跟前,施礼道:“小姐看似面熟,不知在哪里见过。”女子打量着贺志斌,只见贺志斌身着富贵且白净俊朗,女子便问道:“公子是?”贺志斌悄声问道:“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女子看着贺志斌,思考片刻,便点了点。这时,男子挡到前面,对着贺志斌道:“你是谁?”贺志斌笑道:“兄台放心,我就是找她问件事。”男子不悦对女子问道:“你认识他吗?”女子却道:“你先忙你的事吧。”男子不依不饶道:“我忙什么事?你说清楚,这个男的是谁?”女子也勃然大怒道:“你看看你老婆孩子,你先把你的事处理好,我们再说。”男子说不过女子,只好把气撒在贺志斌身上,他恶狠狠的对贺志斌道:“我说你到底是谁?怎么半路杀出你这么个东西。”贺志斌也不气恼,只是道:“兄台别误会,我只是有件事,请教下这位小姐。”男子却不听,上前抓住贺志斌的衣领质问道:“我说,你想趁虚而入是吗?”贺志斌也不惯着他,抓住男子的手一转,男子便吃痛松开手,贺志斌随即道:“兄台,就几句话,我问完就走。”男子眼见贺志斌不好惹,于是也只能选择默认。

贺志斌对着围观众人道:“各位街坊,大家都散了吧,不要再围观取乐了,都散了吧。”贺志斌说完,便有一些人们说说道道的离开了,还有一些人,不愿意走,依然站在那里。贺志斌看了一眼朱翊钧,朱翊钧只是点点头。贺志斌便带着女子走到一角落处。女子见四下无人,便问道:“公子,有什么事,请说。”贺志斌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我打第一眼见到小姐,便也心生爱慕……”女子打断道:“公子,你是拿我消遣吧。”贺志斌忙道:“小姐,千万不要误会,人生匆匆,能遇到一见钟情之人,定是缘分所至。”女子还是不信道:“你若再说这话,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再说了。”女子说完,欲要离开。贺志斌道:“小姐且慢。”女子不耐烦道:“你还有何事?”贺志斌道:“小姐,你若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贺志斌说着,走近女子继续道:“方才听闻,有人愿帮你赎身,不知可有此事?”女子道:“是又怎么样?”贺志斌问道:“不知为小姐赎身,需要多少银两。”女子看着贺志斌,想了想道:“纹银千两。”贺志斌听闻后,从怀里摸索了半天,然后拿出一张兴达钱庄的一千两银票,然后伸到女子眼前,道:“小姐请看,这是兴达钱庄的银票,凭票可取千两。”女子看了一眼,不由道:“这……”贺志斌继续道:“我虽不才,可是家中却有万贯家财,虽是初次相见,可是对小姐的这份感情,却是真情实意,若小姐不弃,我愿现在就为小姐赎身,迎小姐为我的爱妾。”女子听到贺志斌这番话,又看着贺志斌一脸痴情的样子还有手中的银票,略带害羞问道:“以公子的样貌家财,怎么会看上我这种人呢?”贺志斌道:“缘分而至,命中注定吧。”贺志斌说着,又拍了拍女子的肩膀道:“此时此刻,我单问小姐一句话,你可愿意跟着我,以后保你富贵无忧。”女子看到眼前的贺志斌,早已把吴海波忘到九霄云外,她慢慢点点头,道:“以后愿跟随公子。”贺志斌道:“好,正好我带着银子,那我这就给你赎身去。”女子点点头,跟着贺志斌准备离开。

当远处的吴海波看着二人正准备离开,立马追了过来,挡在前面问道:“你们要去哪?”贺志斌看了一眼女子,女子立马翻脸道:“你管不着,让开。”贺志斌也是道:“兄台,我去为这姑娘赎身去。”男子恼怒的质问道:“你说什么?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为她去赎身?”贺志斌立马反唇相讥道:“那你又算什么东西?”男子自知不是贺志斌对手,便对着女子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女子正气道:“他说的没错,你该干嘛就干嘛去,不要挡路。”男子彻底无语,只是无奈道:“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女子也是不惯着他,冷冷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的妻儿吧。”这时,男子的妻子带着孩子也走了过来,她冷嘲热讽的对男子道:“我以为你找了个什么人,原来是这么水性杨花之人。”男子面对妻子的讥讽,也是无话可说,此刻,他们孩子突然道:“爹,娘,你们别吵了,咱们回家吧。”男子转头看向孩子,不由十分伤感,他对着妻子道:“娘子,是我错了,我们回家吧。”这时,朱翊钧也走了过来道:“回去吧,回去好好和妻儿过日子,不要在胡思乱想了。”男子点点头,又转头看了一眼女子,然后带着妻儿离开了。

当男子带着妻儿走远后,朱翊钧便对贺志斌道:“我们走吧。”贺志斌点点头,准备跟着朱翊钧离开,这时,女子突然挡住质问道:“什么意思?”贺志斌道:“没什么意思,只是不想让你破坏别人的家庭。”女子怒道:“原来是在耍我?”贺志斌道:“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我这也是为你好。”女子骂道:“骗子,你们男人全他妈是骗子。”说罢,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路上,朱翊钧道:“你这招反间计用的妙啊。”贺志斌道:“老爷,我也是不想看到这孩子小小年龄,就被亲爹抛弃,于心不忍啊。”朱翊钧道:“也是。”贺志斌问道:“老爷,你何时回宫?”朱翊钧笑了笑道:“呵呵,我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贺志斌道:“老爷乃是万金之体,京城里什么人都有,我只是担心照护不周。”朱翊钧问道:“以你的身手,我难道还担心不成。”贺志斌闻言有点吃惊,只是道:“我只是徒有些力气而已。”朱翊钧道:“这你就过谦了,当年就在这京城巷子之中,你将轩苗打倒,又将短剑震碎,岂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贺志斌道:“这……是公主告诉您的?”朱翊钧笑道:“呵呵,那倒没有,整个大明,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贺志斌问道:“那老爷何时知道此事的?”朱翊钧想了想道:“在轩苗说要嫁给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贺志斌闻言不禁感叹道:“老爷,上次周豹的事,我就知道普天之下也只有您有办法找到,这么多年了,整个大明之事,老爷应该全了然于胸。”朱翊钧道:“也没那么夸张,只是我想知道的事,应该都可以知道。”贺志斌不得不服,权力的顶峰是多么的可怕。朱翊钧突然问道:“你和吕品交过手?”贺志斌知道隐瞒不了,于是道:“是的,十一年在胡瑞刚府邸交过一次。”朱翊钧问道:“谁厉害?”贺志斌想了想道:“这个,感觉不分伯仲吧。”朱翊钧却道:“我却不这样认为。”朱翊钧看见一间酒肆,边走边对贺志斌继续道:“来,志斌,到这里坐坐。”贺志斌点点头,二人进入到酒肆。

且说,朱翊钧带着贺志斌走进了酒肆,小二便迎面而来,招呼道:“二位客官,里面请。”朱翊钧问道:“有雅间吗?”小二道:“楼上有,二位请。”朱翊钧却道:“我这上了年龄了,楼上就不去了,你就在楼下给我们找一个安静的,可以说话的地方就行。”小二道:“好嘞,二位跟我来。”二人在小二的带领下,来到一处角落里坐下。待二人坐下,小二问道:“二位,喝点什么酒?”朱翊钧看着贺志斌问道:“你喜欢喝什么?”贺志斌忙道:“老爷,您看。”朱翊钧对小二道:“有没有秋露白?”小二道:“有倒是有,就是价格嘛,贵了点。”朱翊钧道:“价格无所谓,但是味道不纯正可不行。”小二忙道:“这点您尽管放心,正宗的山东秋露白。”朱翊钧摆摆手道:“去拿一坛,然后再掂量几个小凉菜。”小二应声而去。

一个时辰后,朱翊钧与贺志斌已经将一坛酒喝了一大半,贺志斌起身又给二人倒满酒,然后不禁道:“老爷,您的酒量,真的太好了。”朱翊钧笑道:“哈哈,你的酒量也不赖。”贺志斌看着外面天色,道:“老爷,天色渐晚,等会我就送您回去吧。”朱翊钧又端起酒道:“来,走一个。”贺志斌也端起酒,二人一饮而尽。朱翊钧放下酒碗,突然道:“张荏青确实有绝色容颜。”贺志斌不知如何作答,朱翊钧接着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今日单独喊你出来吗?”贺志斌道:“老爷您是为了轩苗。”朱翊钧道:“算你说对一半。”贺志斌又起身给二人倒满酒,朱翊钧接着道:“轩苗的事,你也知道,如果说,她和张荏青,你更爱哪个,我想你很清楚。金风玉露一相逢,却胜人间无数,这么多年了,相信你也早看出来,轩苗只对你一往情深,她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你爱她虽不及张荏青,但我也能看出仍然很爱,这点我也很欣慰。”贺志斌也道:“老爷,其实轩苗真的很好,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她。”朱翊钧继续道:“今年,我愈感身体有点吃力,当然,这话我就告诉你一个,所以,我抽出一天的时间来看看你,在民间,一个女婿半个儿,我们也算是有点父子之情。轩苗是这么多孩子里,我最爱的一个,这么和你说吧,倘若轩苗是个男儿身,这大明江山,我就会传给她。”贺志斌听着不住的点点头,朱翊钧问道:“胡瑞刚是你杀的吧?”贺志斌闻言楞住了,猛然间,他只是无奈点着头。朱翊钧道:“胡瑞刚,堂堂三品大员,最后此事也是不了了之,也是我授意的。”朱翊钧又问道:“你知道,当时为何我没有追究你吗?”贺志斌道:“知道,是为了轩苗。”朱翊钧继续道:“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胡瑞刚也不是什么好鸟,当年还害了你全家。故而我也没有过多追究。”贺志斌闻言也是非常感动,他道:“多谢父皇护全之心。”朱翊钧看着不远处喝酒的人们,于是对贺志斌道:“在外面,还是叫我老爷吧。”贺志斌使劲的点点头。朱翊钧接着道:“当初,轩苗看上了你,你做了驸马之后,就注定你的才能被你的身份所隐藏,这一点,我还是挺替你惋惜的,原本以为你是个可造之材,没想到却成了驸马,才能就被淹没了。”贺志斌道:“人生在世,好多事都事与愿违,我虽然赋闲在家,可是也并没有感到委屈。”贺志斌又问道:“老爷,您那会说,我和吕品交手谁厉害,还不一定吗?”朱翊钧道:“其实这些年,吕品一直还想着和你交手,只是被我阻止了。”贺志斌问道:“难道吕品知道那黑衣人是我?”朱翊钧道:“很早就知道了,但是碍于你是驸马,所以他找我请过旨,只是我没同意而已。”贺志斌不解问道:“那老爷您为何不同意呢?”朱翊钧笑了笑道:“呵呵,我想让你安安分分的做个驸马,不想让你太过出名。”贺志斌闻言也是笑了笑,他端起酒杯道:“来,老爷,我再敬您一杯。”朱翊钧也端起杯,二人都饮了下去。

夜幕降临,路上行人已经很少了,贺志斌陪着朱翊钧向紫禁城走去。二人一路边走边聊,朱翊钧道:“好久没有走这么多路了。”贺志斌道:“是啊,您是万乘之尊,出门都是皇家卫队,众人簇拥,声势何其浩大,三十二抬大轿接送,像现在这么微服步行,还是极少的。”朱翊钧道:“所以,你能明白,朕这次单独找你的用心吗?”贺志斌道:“儿臣明白,今日儿臣才发现,您并不像百官众人口中的君王,而是一个非常和蔼之人,实没想到如此的平易近人,让儿臣万分感慨。”朱翊钧笑着道:“呵呵,世人眼里,朕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之人,世人都觉得朕是天下最威严无忧之人,其实,朕也有自己的苦楚和无奈。”贺志斌道:“为人一世,每个人的地位不同,烦恼自然不同,父皇的心情,儿臣多少可以理解。”朱翊钧道:“你能理解,证明你有这个天赋,你与权力无缘,朕自然可以与你交心而谈,可是,有些话却不能同儿女以及臣下去诉说。”贺志斌道:“儿臣可以看出,父皇真的最爱之人就是齐妃。”朱翊钧道:“现在确实如此,但是曾经还深爱过一人。”贺志斌问道:“不会是轩苗的生母吧?”朱翊钧道:“你果然聪慧,一点就通,可惜啊,你的才能却不能为朕的大明所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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