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 万历宴请贺志斌 张氏往生随故里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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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贺志斌和朱轩苗在乾清宫内参拜了朱翊钧,朱翊钧道:“轩苗,过来让朕瞧瞧。”朱轩苗起身走到朱翊钧跟前道:“父皇,这两天身体可好。”朱翊钧笑道:“还可以,你怎么样,出嫁了感觉如何?”朱轩苗笑道:“呵呵,驸马对我很好。”朱翊钧对贺志斌道:“驸马,你起来吧。”贺志斌起身后道:“多谢皇上。”朱翊钧笑道:“还叫朕皇上呢,还不改口?”贺志斌只能道:“多谢父皇。”这时,陈玳走过来道:“皇上,该用膳了。”朱翊钧道:“轩苗,你与驸马陪朕用膳吧。”
饭桌上,八珍玉食,美味佳肴琳琅满目,旁边站着七八个小太监侍奉着,朱翊钧坐在主位,朱轩苗也坐了下来,她看到贺志斌有些拘谨,迟迟没有落座,于是道:“驸马,你也坐啊。”贺志斌看了一眼朱翊钧,朱翊钧点点头,贺志斌便坐在朱轩苗的旁边。太监们见众人坐定,便开始给朱翊钧试菜,每道菜确保没有问题后,然后只夹一点放到朱翊钧的碟子内。朱翊钧道:“驸马,你想吃什么,就随意。”朱轩苗夹了一块田鸡腿,然后放到贺志斌面前,道:“你尝尝这个。”贺志斌点点头,吃了一口,然后赞道:“父皇,这个宫廷御食,果然是非同寻常。”朱翊钧笑道:“哈哈,你初次吃如果还不可口,那朕天天吃,怎么受的了呢。”朱翊钧吃了一口菜,然后对左右道:“你们先下去。”众太监随着陈玳都走了出去。此时朱翊钧问道:“太仆寺少卿张从城是你岳父?”贺志斌点点头道:“正是。”朱翊钧接着问道:“此人官品如何?”贺志斌想了想道:“回皇上,官品儿臣不知,人品还算中庸。”朱翊钧继续问道:“那你说他贪污木草,中饱私囊之事属实吗?”贺志斌道:“据儿臣所知,此乃子虚乌有之事,”朱翊钧道:“为何这么说。”贺志斌道:“张从城此人恪守为官之道,为人忠厚能过且过,不是一个争强用心之人。”朱翊钧道:“嗯,前些日子,轩苗向朕求情,朕为了轩苗能顺利大婚,故而将张从城先放了,如今你成了驸马,张从城与你又沾亲带故,那朕姑且先不追究他了。”贺志斌面无表情回道:“是。”朱翊钧看着贺志斌,问道:“朕说不追究你的老丈人了,怎么却看不出,你脸上有任何的喜悦之情。”贺志斌急忙解释道:“儿臣内心很是感激,只是初次与父皇同桌吃饭,不敢过于造次。”朱轩苗道:“驸马,整个大明的人都以为父皇高高在上,所有人都怕父皇,可是我却知道,父皇为人非常和善,你不要再紧张了。”贺志斌笑着点点头。
夜晚,胡瑞刚府上厅房中,胡瑞刚摆了一桌宴席,他端坐主位,旁边依次坐着秦章、贺志奇、还有帅业峰,胡瑞刚对着**道:“你也坐吧。”**也坐了下来。
这时,胡瑞刚端起一杯酒对着秦章道:“状元郎,我实在是为你打抱不平,原本你就是妥妥的驸马爷,没想到被这个贺志斌捷足先登了。”秦章也端起酒一饮而尽后道:“谁何曾想到呢,我前前后后花了多少银两,现在却弄成这样,弄得现在的官还没有探花李万年的大。”帅业峰也饮了一杯酒,道:“就是,我在张家干了大半年,不求能娶到张小姐,至少每天还能看看她,现在也被贺志斌抢走了,你们说,我到哪里诉苦去。”胡瑞刚道:“既然诸位对贺志斌都有切肤之痛,那我们一定要想个办法除掉他。”这时,贺志奇道:“大人,诸位,你们有所不知,贺志斌的功夫不是一般之高,何况现在又是驸马,我觉得根本不现实。”秦章笑道:“呵呵,普天之下,高手数不胜数,要说高手,我们山东就有许多顶尖高手,就算他武功再高,也是白搭。”胡瑞刚道:“我们既然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我们就应该齐心协力,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秦章接着道:“放心吧,胡大人,别的东西没有,银子我是真的不缺,可是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我明天就回山东,物色些高手,只要银子给的足,大明之下,他们谁都敢杀。”**这时道:“状元郎,你们山东是有很多的高手,什么四方剑客庄永兴,星速长足马刚,绝命金枪都金瑞,个个都是顶尖高手。”秦章道:“正是,都是山东大汉,武艺超群,完了我重金寻来,一定要除掉贺志斌。”胡瑞刚道:“**,你完了和慕波给咱们物色些身手好的狠角色,我们要培养些自己的死士,以后一定要先发制人,像上次一样,后发则被人所制。”
次日,贺志斌一身素衣,来到兵部门口,他却没有发现贺志奇,于是便对门口最外面的一个兵丁问道:“劳驾问下,贺志奇今日没当值吗?”兵丁道:“他已经升为班头了,已经不用站岗了。”贺志斌问道:“那可以帮我喊下他出来吗?”兵丁看着贺志斌,问道:“你是他什么人?”贺志斌道:“贺志奇是我的堂哥。”兵丁忙道:“好嘞,你稍等,我给你进去叫下。”说罢便走进了兵部大院。
少时,这个兵丁便和贺志奇走了出来,贺志奇看到贺志斌,道:“志斌,不,应该是驸马爷。”贺志斌笑了笑道:“志奇哥,你可别取笑我了。”刚才那兵丁一听吃惊的问贺志奇,道:“头儿,你说他是驸马爷?”贺志奇回头笑道:“呵呵,你以为我骗你,当今轩苗公主的丈夫,驸马都尉贺志斌。”只见兵丁一听,忙下跪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见过驸马爷。”其他守卫的兵丁,贺志斌忙拉起兵丁道:“不知者不怪,不用客气。”说着便和贺志奇走到了一旁。
二人走到角落,贺志奇问道:“找我怎么了,志斌?”贺志斌道:“我是来找下兵部右侍郎殷丰。”贺志奇接着问道:“你找他做什么?”贺志斌回道:“志奇哥,这个殷丰正是当年华安的一个千总,带兵来过我们家,我找此人,只是为了当年之事。”贺志奇思索片刻道:“你在这等会,殷丰虽然从河南回来了,但是不知今日在衙门里吗?我进去给你看看,看他在不在。”贺志斌忙道:“那就有劳哥哥了。”
贺志奇快步进入了兵部,径直走到胡瑞刚的厅房中,胡瑞刚不满的问道:“你怎么连个门都不敲呢?”贺志奇上前道:“大人,贺志斌来了。”胡瑞刚抬起头问道:“他来了?”贺志奇点点头,胡瑞刚紧张的问道:“他带了多少人?”贺志奇回道:“就一个人。”胡瑞刚转而淡定问道:“既然一个人,那也没有穿驸马的麒麟服了吧?”贺志奇道:“对,一身老百姓的衣饰。”胡瑞刚问道:“你见过他了吗?他都说什么了?”贺志奇一五一十回道:“见到了,他问殷丰在不在兵部衙门里。”胡瑞刚道:“你怎么说的。”贺志奇回道:“我说殷丰从河南回来了,但是今天来衙门了没。”胡瑞刚思索片刻道:“你做得好,你这下出去再给说下,你就说殷丰从河南回来后,生病卧床在家,至于何时来衙门,你就说不知道,要是问他家的地方,你就说不清楚。”贺志奇点头道:“是,大人。”说罢,便又走了出去。
贺志奇走出兵部大门,径直将贺志斌带到刚才的角落里,然后道:“志斌,我刚进去打听了下,殷丰这几天从河南回来不巧染病,卧床在家,恐怕最近几天都不能来衙门。”贺志斌问道:“那志奇哥,你可知殷丰府邸在哪里?”贺志奇摇了摇头,道:“这我还不是很清楚。”贺志斌接着道:“那志奇哥,你再进去帮我打听下,看看殷丰府邸在何处。”贺志奇略显难为道:“志斌,不是哥哥不帮你打听,自从上次胡瑞刚被你们劫持后,现在兵部下令,严禁任何讨论各个大人们的住所。”贺志斌道:“好吧,那哥你先忙吧,改日我回家了,我们再聚。”贺志奇点点头道:“那行,那咱们到时候见面细说。”贺志斌告别贺志奇,然后离开了兵部。
夜里,胡瑞刚书房内,胡瑞刚对张达道:“今日,贺志斌专门到兵部来找殷丰。”张达道:“看来这个贺志斌已经开始找殷丰调查了。”胡瑞刚道:“唉,看来我们也该提前做准备,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张达道:“正是,老爷,我们也应该早做准备。”胡瑞刚道:“等秦章回来了,我们就行动。”张达道:“贺志斌现在没找到殷丰,说不定还会找张从城再核实的,老爷,我觉得张从城留着始终是个隐患。”胡瑞刚深吸一口气道:“说实话,贺志斌现在身为驸马,又武功高强,在没有除掉他之前,张从城和殷丰都是个隐患,他现在还没见到殷丰,张从城的确是个隐患,完了我们得想个办法先除掉张从城。”张达道:“老爷说的对,张从城和殷丰要是把实话说了,下次贺志斌抓住老爷,老爷就必死无疑了。”胡瑞刚道:“你说也在理,所以,我们要早做准备。”胡瑞刚说着,起身来回走着,然后道:“公主大婚时,我发现太子爷好像对张荏青是一眼倾心,还专门问身旁的人这是谁,我可以利用这点,先套取太子爷的信任,只要与之搭上关系,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用怕了。”张达道:“当今的太子,就是以后的皇上,只要老爷您能和太子搭上关系,日后便可权倾朝野,到时候收拾个驸马也不再话下。”胡瑞刚点点头,然后陷入了沉思。
五日后,张从城府中,张从城带着王悦霞准备离开京城,众人已经套好了马车,一共两辆马车,前面的一辆乘人,后面的一辆则装东西。众人都簇拥着张从城夫妇出了大门,张从城回头看着这个张府牌匾,不禁道:“久在樊笼中,复得返自然。”然后又对着张东宇道:“东宇,你上去摘掉它。”张东宇问道:“爹,为什么啊?”张东明却道:“东宇,别问了,爹让你摘了,你就摘了吧。”张东宇看了一眼王悦霞,王悦霞点点头,张东宇纵身一跃,便将牌匾摘了下来。张从城道:“东宇,将牌匾放到后面的马车上吧。”张东宇点点头,拿着牌匾走向后面的马车。这时,张达从里面拿着几卷字画也走了出来,他对着张从城便道:“老爷,您吩咐的东西已经全部拿完了。”张从城点点头,又看了看月儿胡同的尽头,这时,王悦霞道:“别着急,青儿应该快到了。”张东明也道:“爹,我让你昨天就给青儿说下,你非不听,要走的时候,才让瑞雪去公主府叫她,这哪来得及。”说话间,只见一驾马车疾驰而来,众人一看,驾车的正是贺志斌,贺志斌驾着马车快速奔了过来,到了众人面前,贺志斌一把拉住缰绳,然后跳下马车,拉起帘子,这时,瑞雪先从马车上下来,而后贺志斌扶着张荏青也跳了下来。
张荏青跳下马车,快步走到张从城夫妇跟前,问道:“爹,娘,你们今天就要走吗?”张从城点点头道:“是啊,是该走了,京城这地方,我们也是呆够了。”王悦霞走上前,拉着张荏青的手,然后道:“你爹和娘就要回山西老家了,娘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张荏青顿时感到十分难受,她看着二老道:“爹,娘,你们这一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王悦霞道:“傻孩子,爹和娘走了,就不回来了,你们要是逢年过节有空了,就回来看看我们。”张荏青满含泪水道:“娘,青儿舍不得你们啊。”王悦霞紧紧抱住张荏青,道:“娘何尝能舍得你呢。”这时,张从城走到贺志斌面前,张了张嘴,可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最后他努力从嘴里挤出一句话,道:“你现在贵为驸马了,请对青儿好点,青儿是个好姑娘,别让她伤心难过。”贺志斌却淡定道:“你放心吧,纵然我粉身碎骨,也不会让青儿受委屈的。”张从城道:“那我就放心了。”说罢转头对大家道:“好了,时候不早了,上车吧。”说罢,回头看了一眼张荏青,然后道:“青儿,爹走了。”说罢便径直走到第一辆马车,张荏青松开王悦霞,走到马车前,道:“爹,一路多保重,女儿过年时候回去看望你们二老。”张从城点点头,道:“青儿,你也多保重。”说罢便上了马车,王悦霞也走到马车前,对着张荏青道:“我的好女儿,一定要学会照顾好自己。”张荏青使劲点点头,强忍泪水道:“娘,我会的,你和爹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王悦霞道:“放心吧,你哥和嫂子还有东宇都送我们呢,你只要照顾好自己,为娘就放心了,就没有牵挂了。”张荏青道:“放心吧娘,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张荏青说完便将王悦霞扶上了马车,吴宜珊也走到马车前道:“青儿,你就放心吧,我和你哥还有东宇一定会把爹娘安全送回老家的。”张荏青点点头,吴宜珊也上了车。这时,张东明也走到马车跟前,道:“青儿,我们这就走了,你完了跟着志斌早点回去吧。”说完也钻进了马车。第一辆马车由张东宇赶着,第二辆马车则由张达赶着,众人全部坐好后,张东宇道:“姐姐,回去吧,我们走了。”说罢便扬鞭一挥,驾着马车就离开了,张达也后面驾着装满东西的马车,对张荏青道:“小姐,回去吧。”张荏青道:“达叔,你也要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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