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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志斌夜劫胡瑞刚 轩苗誓招贺驸马 (第2/2页)

叶文忠的偏厅内,两个差役带着贺志斌入内后道:“榜眼安坐,待我们去禀报首辅大人去。”贺志斌点点头,进去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紧接着就又走近一个丫鬟端着茶便放到贺志斌桌前,然后走了下去。

少时,只见叶文忠一身便衣走了进来,贺志斌赶紧起身跪拜道:“小民参见首辅大人。”叶文忠赶紧扶起贺志斌,道:“这是在我府上,况且今天我也没穿官府,不必拘礼,请坐。”叶文忠说着便走到主位上落坐,贺志斌也坐回到位置上。

贺志斌问道:“敢问首辅大人,今日召小民前来,所为何事?”叶文忠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上次在殿前对答,你很优秀,故而今日找你前来,想了解你志在何处。”贺志斌回道:“小民一介布衣,能入仕途,已经是祖上积德,但凭首辅大人妥处。”叶文忠笑道:“哈哈,你之才,圣上和我已经知晓,不知你现在家中父母可好,可许有婚约?”贺志斌道:“父母早逝,小民来到京城之后,已然娶妻。”叶文忠惊道:“娶妻了?这可如何是好。”贺志斌问道:“难道娶妻之后影响仕途?”叶文忠摇了摇头道:“那倒不是,你来京城之后,方才娶妻?”贺志斌点点头道:“是的。”叶文忠继续道:“榜眼郎才气俱佳,不知谁家如此有福,招你为婿。”贺志斌回道:“我娶得是太仆寺少卿之女。”叶文忠更是惊道:“张从城?”贺志斌道:“正是。”叶文忠道:“张从城是你岳父?你可知道他现在正有牢狱之灾。”贺志斌点点头。叶文忠继续道:“张从城案子昨日刑部报上来了,我已经批了,你知道如何判的吗?”贺志斌道:“不知。”叶文忠道:“判的斩监候,待圣上勾决后,就要行刑了。”贺志斌又点点头。叶文忠感觉很诧异,问道:“你岳父即将殒命,我看你怎么一点都不惊慌呢?”贺志斌道:“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何况我岳父大人呢,”叶文忠笑道:“哈哈,榜眼郎年龄不大,说话做人却如此稳重老练。”贺志斌也笑道:“哈哈,中饱私囊、国之窃贼,纵然是我岳父,我又能如何。”叶文忠道:“说的好。”

贺志斌出了首辅府,直奔家中而去。

贺志斌来到家中,急忙和龙虎豹来到房内,四人围坐一桌,周豹问道:“四弟,首辅大人找你做什么呢?”贺志斌道:“我也很纳闷,不过我这次听首辅说,张从城被判了斩监候,不日便要处斩了。”龙虎豹三兄弟大吃一惊,周龙道:“既然是首辅所说,想必肯定是真的。”周豹却道:“这下可好了,省的我们动手了。”贺志斌道:“三哥,张从城要是死了,就死无对证了,他决不能死在刑场上。”周虎道:“四弟说的对,现在胡瑞刚与张从城各执一词,一旦张从城死后,真的一切都死无对证了。”周龙道:“那四弟,我们该怎么办?”贺志斌想了想道:“这件事,先不要告诉荏青,我先想办法,找一下殷丰去。”周龙道:“四弟,你现在虽说高中榜眼,可是无官无爵,人家是兵部侍郎,未必肯见你。”周虎也道:“大哥说的对。”贺志斌点点头,这时,周虎突然道:“最近,咱们家门口,常有几个贼头贼脑的陌生面孔。”周豹附和道:“对对,他们看见有人出来,就躲在一边,真的十分可疑。”贺志斌道:“看来我们绑架胡瑞刚之事,已经被怀疑上了,以后要多加小心了。”周龙也道:“正是,四弟说的对,我也觉得这事很蹊跷,以后还是万事小心。”众人都点点头,贺志斌便独自一人出了门。

且说,贺志斌独自一人来到兵部门口,他走到门口,就看见了贺志奇在门口站岗,于是他走到贺志奇跟前便道:“志奇哥。”贺志奇问道:“志斌,你怎么来了?”贺志斌道:“志奇哥,来,借一步说话。”

二人来到一僻静处,贺志奇忙问道:“怎么了?志斌。”贺志斌道:“志奇哥,我问一下,你们兵部右侍郎是不是叫殷丰?”贺志奇道:“是啊。”贺志斌问道:“他在里面吗?”贺志奇道:“不在,他有公事去了河南。”贺志斌继续问道:“那他什么时候回来?”贺志奇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贺志斌喃喃道:“怎么都不在呢。”贺志奇问道:“志斌,没什么事吧?”贺志斌道:“哦,没事,那胡瑞刚今天可在?”贺志奇道:“两天都没见到他来了。”贺志斌继续道:“志奇哥,在兵部这些日还好吗?”贺志奇回道:“就那样吧,能说有多好吗。”贺志斌道:“志奇哥,你看,假如不想干了,我出资,你可以在京城做些买卖。”贺志奇笑了笑道:“没事,这好歹也算公门,挺好的。”贺志斌道:“那志奇哥,你多保重,有事回家了说。”贺志斌告别了贺志奇,便离开了兵部。

夜里,胡瑞刚府邸内,胡瑞刚侧躺在床榻上,一个小妾坐在床边给胡瑞刚捶着腿,**敲了敲门,然后便走了进来,**走近道:“老爷。”胡瑞刚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道:“有大发现。”胡瑞刚便对着小妾道:“你先回房去吧。”小妾起身,扭扭捏捏的出了门去。

胡瑞刚坐起身道:“你说。”**道:“老爷,我派人到贺志斌家打探,发现那天到望月楼说少爷出事之人,正是住在贺志斌家中。”胡瑞刚立马问道:“确定?”**道:“嗯,那天好几个属下和他打过照面,都确信无疑。”胡瑞刚道:“看来这个贺志斌就是贺贵富的儿子,此人留不得了。”**道:“上次老爷被劫,我已经报了顺天府,可以让顺天府去拿人。”胡瑞刚道:“好,贺志斌现在身为新科榜眼,顺天府拿人才是名正言顺,怪不得张荏青刚来,就来人说永昌出事了,看来这是他们提前设计好了的。”**继续道:“还有,昨日我已派帅业峰去了刑部作证,刑部昨日又终审了张从城案,判了斩监候,并报送给内阁了。”胡瑞刚道:“好,这事也该解决了,张从城也不能再留了。”说着又问张达,道:“刑部那边都打点好了吗?”张达道:“放心吧,老爷。”张达继续道:“还有一件事,我还得知兵部的贺志奇是贺志斌的堂哥,估计老爷您的出行,就是他出卖的。”胡瑞刚凶狠道:“那这人也不能留了。”**点点头道:“明白,完了我让慕波去办。”

皇宫内,朱轩苗兴冲冲来到乾清宫内,陈玳上前施礼道:“公主千岁。”朱轩苗问道:“父皇呢?”陈玳道:“在里面呢,公主病好了吗?”朱轩苗道:“好多了。”陈玳道:“那我进去给殿下禀报下。”

少时,陈玳便走了出来,对朱轩苗道:“皇上让殿下进去呢。”朱轩苗走了进去,陈玳则关上门,继续守在外面。

寝宫内,朱翊钧斜靠在皇塌上,看着朱轩苗问道:“看起来,你病好多了吧。”朱轩苗道:“还不是父皇对儿臣好,所以儿臣才能好的这么快。”朱翊钧道:“既然你好了,朕就告诉你,贺志斌成不了驸马了。”朱轩苗瞬间失望的问道:“为什么啊?”朱翊钧道:“贺志斌已有妻室,怎么还能成为驸马呢。”朱轩苗道:“父皇,这事我知道。”朱翊钧有点生气道:“你既然知道,还让他做驸马?”朱轩苗道:“儿臣从一开始就知道,但是不知如何向父皇陈述,所以只能先不告诉您了。”朱翊钧道:“现在朕也知道了,你也该死心了吧,朕就觉得这个秦章其实也挺好的。”朱轩苗坐到朱翊钧旁道:“父皇,儿臣实话给您说了吧,尽管贺志斌已有妻室,可是我还是非他不嫁。”朱翊钧闻言一下坐起身怒道:“混账,你是堂堂大明公主,人家已有妻子,你还能跑去给人当妾不成?你不要脸,朕还要脸呢。”朱轩苗起身扑通一下跪下道:“父皇,儿臣真的满心都是贺志斌,我长这么大,父皇什么事都依我,这次事关儿臣的一生幸福,还请父皇答应了吧。”朱翊钧看着朱轩苗道:“你,你要气死朕吗?”朱轩苗满眼含泪道:“我知道生在帝王家,有什么事都是身不由己,可是父皇,儿臣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像最近一样神魂颠倒,喜欢上一个人,那种感觉,是无言可表的,但是儿臣知道,如果不嫁给贺志斌,此生此世,儿臣宁愿孤老终生。”朱翊钧叹口气道:“轩苗,你千万不要任性,你身在皇家,怎能与人为妾呢,难道我大明不要颜面吗?”朱轩苗一狠心道:“那父皇,既然您不能成全儿臣,求你废除我公主的名分,将我贬为庶民,我宁愿去给贺志斌当奴为婢,也比以后郁郁而终好。”朱翊钧指着朱轩苗道:“你,你,你这是要气死朕是吗?”朱轩苗哭道:“父皇,儿臣不孝,可是儿臣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如果儿臣在终身大事上妥协了,那么以后,我就会失去了所有的幸福,终生不会快乐的。”朱翊钧对着门外喊道:“陈玳。”陈玳应声便开门走了进来,他来到朱翊钧跟前道:“皇上。”朱翊钧看着泪流满面的朱轩苗,咬咬牙道:“宣新科榜眼贺志斌进宫。”陈玳道:“是。”说罢便出门而去。

朱轩苗看着朱翊钧,不免有点心疼,她起身上前,扑倒朱翊钧怀里哭道:“父皇,儿臣不孝。”朱翊钧伸出手抚摸着朱轩苗的头,道:“唉,谁让朕独爱你呢,贺志斌此人有才有样,你嫁给他,也不至于委屈你。”朱翊钧说着喃喃道:“可惜了他的才能了……”

北化街贺志斌家中,突然闯进来了十几个差役,他们进门便大叫道:“贺志斌在吗?”众人闻声,全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周豹问道:“你们是谁?”领头的差役道:“我们是顺天府的差役,奉命来拿新科榜眼贺志斌。”龙虎豹三兄弟立马挺身拦住众差役,领头差役怒道:“怎么着?京城重地,想谋反不成?”这时,贺志斌从龙虎豹后面走了出来,道:“我正是贺志斌,不知道顺天府为何拿我?”领头差役道:“因你涉嫌劫持当朝兵部左侍郎,我们奉命前来带你回顺天府问话。”周虎道:“你们凭什么说,是我家四弟劫持了胡瑞刚?”周豹也附和道:“对啊,凭什么?”领头差役道:“凭什么?有什么话,到顺天府大堂上就知道了。”这时,贺贵才从后面冲上来,激动道:“我以前也是捕头,你们也是捕头,胡瑞刚当年草菅人命,你们为什么不去抓他。”领头差役道:“抱歉,我们没有接到这命令。”说着对贺志斌道:“榜眼郎,你是自己走,还是我们锁你走?”贺志斌道:“好,我跟你们走。”此时,张荏青跑到贺志斌跟前,拉住贺志斌双手,道:“相公,你不能去。”贺志斌笑了笑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说着又对众人道:“没事,你们都不要担心。”说罢就跟着众差役向顺天府走去,贺贵才与龙虎豹还有张荏青紧跟其后。

到了顺天府大堂之上,顺天府尹罗中旭端坐堂上,两班差役站成两排,堂下站着的正是胡瑞刚的管家**。贺志斌被带了进来,贺贵才等众人则被挡在堂外,领头差役道:“禀大人,贺志斌已带到。”只见顺天府尹罗中旭问道:“你就是贺志斌?”贺志斌下跪回道:“小民贺志斌叩见府台大人。”罗中旭问道:“你身为新科榜眼,怎么能劫持当朝三品大员呢?”贺志斌反问道:“大人这话我就不懂了,我什么时候劫持当朝三品大员了?”罗中旭道:“堂下的正是兵部左侍郎胡瑞刚府中的管家**,他指证你劫持了他家老爷。”贺志斌回头对**问道:“胡管家,好久不见啊。”这时**道:“是啊,好久不见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连我家老爷都敢劫持。”贺志斌问道:“老爷?你家哪个老爷?”**道:“混账,我家老爷就是兵部左侍郎胡瑞刚。”贺志斌则笑道:“呵呵,那试问胡管家,你凭什么说我劫持的你家老爷。”**道:“我家老爷亲眼所见,还能有假?”贺志斌笑道:“呵呵,那就更奇怪了,我与你家老爷素味平生,他也没见过,我也没见过他,他怎么会说是我劫持的呢?”堂外,龙虎豹也起哄道:“说的好。”“就是啊,都没见过,怎么冤枉人呢。”“胡大人是诬陷人上瘾了吧。”**顿时语塞,但是他一回头,看见周豹又大喜道:“是你,那天望月楼之人就是你。”说罢便指着周豹对着罗中旭道:“罗大人,这个堂外之人,就是那天来望月楼骗我家老爷出去的人,就是他。”罗中旭对左右道:“拿下。”两个差役便走了过来,将周豹也带了进来,周豹跪下后,死不承认道:“胡管家,你是不是认错人了。”**道:“我怎么会认错呢,我在你们家门口都观察几日了,胡大人的属下们那天在望月楼都曾见过你。”周豹道:“就算我去过望月楼,也不能证明你家老爷是我劫持的吧。”罗中旭道:“底下之人,报上名来。”周豹回道:“小人周豹,见过罗大人。”罗中旭问道:“周豹,你在望月楼是不是对**说,胡侍郎的儿子被人行凶杀害?”周豹看了一眼贺志斌,又回头看了下周龙、周豹,不知道该如何说。罗中旭一拍惊堂木道:“还不从实招来。”周豹道:“我没有去过望月楼。”**道:“你胡说,我们在场的有好些个人都可以证明那天夜报信之人就是你。”罗中旭对**问道:“胡管家,那就传胡府随从们上堂问话?”**道:“大人英明。”此时贺志斌道:“大人,胡府随从属下们都是胡瑞刚的人,他们作证怎么可以作数呢?”周龙也在堂外道:“就是,让自己属下们作证,怎么能算数。”**道:“这么多人看见,怎么可能不算数呢?”贺志斌道:“你家老爷都没有见过我,我也从未见过他,他竟然能说是我劫持的他,还有什么不可能呢。”罗中旭道:“不管如何,天子脚下,劫持朝廷三品大员,实在是胆大妄为,本官先将你们收押,待证据确凿,再定你们的罪。”贺志斌道:“大人,证据尚未确凿,你就将我们关起来,不合适吧,我好歹也是新科榜眼,无缘无故被抓,只怕大人不好交代啊。”**笑道:“哈哈,还未入流官场,只是幸而高中的学子,有什么不好交代的?”

话音刚落,一个太监带着几个锦衣卫便直奔顺天府衙门进来,几人走了进来,太监高呼一声道:“圣谕。”罗中旭匆忙从堂上走了下来,跪拜在地,众人也都全部跪了下来,太监问道:“谁是新科榜眼贺志斌?”贺志斌道:“小民正是。”太监继续道:“圣谕,传新科榜眼贺志斌入宫面圣。”众人皆山呼万岁。太监走到贺志斌面前道:“走吧,榜眼郎。”贺志斌抬头道:“可是,顺天府这会还要将我和我三哥收押呢。”太监对着罗中旭问道:“嗯?怎么回事?”罗中旭忙道:“误会,误会,误会。”然后起身将贺志斌扶了起来道:“误会,榜眼公,还请你快随公公入宫面圣吧。”贺志斌问道:“那我三哥呢?”罗中旭道:“一并释放。”太监这时道:“快走吧,榜眼郎,可千万别让皇上久等了,否则将会龙颜大怒。”贺志斌道:“是,公公。”说罢回头对周龙道:“大哥,你先带着大伯和大家回去吧。”周龙点点头,带着众人离去。贺志斌也随着太监和锦衣卫们骑马离去。这时罗中旭道:“**啊**,你们胡大人差点要害死我了。”**愣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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