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张荏青心系爹爹 朱轩苗爱慕丛生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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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张东明与张东宇来到兵部,兵部门口站着十几个兵丁,张东宇走向前对着最外面的兵丁问道:“胡大人可在里面?”只见一兵丁道:“你找哪个胡大人?”张东宇道:“胡瑞刚,胡大人。”兵丁道:“你是何人,我们左侍郎大人,岂是你说见就见的。”张东明上前道:“我们是侍郎大人的同乡,特地来找他有要事,烦劳你通报下。”兵丁道:“去去去,堂堂兵部重地,岂是同乡故旧随便能进来的。”张东宇愤怒道:“你这人怎么这样,让你去通报,你就去,哪来的这么多话。”兵丁也大怒道:“放肆,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着便上前要抓张东宇的胳膊,张东宇用力一甩,便将这个兵丁撂翻在地,这时其余人都欲冲上来,只见兵丁中一人喊道:“众位兄弟且慢。”说话的正是贺志奇,贺志奇走到张东明和张东宇跟前,回头对众人道:“各位兄弟,这两个我认识,是我的两个亲戚。”众人听后便作罢,都回去继续站岗,贺志奇将倒地的兵丁扶起,道:“不好意思兄弟。”这个倒地的兵丁骂骂咧咧道:“贺志奇,不看你的面子,今非收拾他不可。”贺志奇忙陪着笑脸道:“对不住了,兄弟,改日请你喝酒。”这位兵丁才算作罢,继续站起岗来。贺志奇拉着张东明和张东宇走到一旁问道:“你们要找胡瑞刚?”张东宇看见贺志奇,也不想搭理,张东明就道:“是的。”贺志奇问道:“你们找胡瑞刚做什么?”张东宇不耐烦道:“你就说他在不在里面,废什么话啊。”张东明急忙呵斥道:“东宇,不得无礼。”贺志奇道:“我那会见胡瑞刚出了兵部,可能是回家去了吧。”张东明道:“多谢。”便拉着张东宇离开了。
二人到了胡瑞刚府邸,胡瑞刚府门口,站着四个兵丁,张东明上前问道:“胡大人在家吗?”兵丁问道:“在,你是何人?”张东明施礼道:“大兴县主簿有要事求见胡侍郎,烦请通报下。”兵丁看了眼二人,然后回道:“二位稍等,待我进去通报下。”说罢便回头进了府邸。
少时,兵丁便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胡府管家**,**走到二人面前,对张东明和张东宇兄弟笑道:“哈哈,原来是二位少爷,好久不见。”张东明道:“胡总管,近来气色不错啊,胡大人可在?”**道:“在书房呢,二位请随我来。”**说着便带张东明和张东宇兄弟二人向府邸走去。
胡瑞刚书房内,**带着张东明与张东宇兄弟二人走了进来,胡瑞刚正在看书,**进来便道:“老爷,张府二位少爷来了。”张东明上前施礼道:“下官参见左侍郎胡大人。”张东宇也跟着施礼道:“参加胡大人。”胡瑞刚将书放在桌上,笑着起身道:“哎呀,今天什么风把二位少爷吹到我府上了。”然后走了出来,对张东明与张东宇道:“二位请坐。”胡瑞刚说着对**又道:“上茶。”**闻声便出了书房。张东明和张东宇兄弟二人坐下后,张东明直接开门见山道:“胡大人,今日,我们兄弟二人来此,是有事求您帮忙。”胡瑞刚笑着回到桌前,坐下后道:“呵呵,现在二位少爷,也都在为朝廷做事,有什么事还需要本官帮忙的?”张东明道:“胡大人,你也知道,我爹现在蒙冤入狱,我兄弟二人,特来请胡大人帮忙搭救。”这时,两个丫鬟端着两碗茶便走了进来,她们将茶放在张东明与张东宇的桌前,然后又退去。胡瑞刚道:“按理说,我与你爹同朝为官快二十年了,我把他一直看做兄长,这个忙,我肯定要帮,但是你们也知道,现在是刑部主审你爹的案子,我在兵部,两者之间不相统属,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张东明看了下四周无人,便从身上掏出那张五千两的银票,然后起身走到胡瑞刚桌前,将银票双手递了过来,道:“大人,这是我们全家的一点心意,还望你笑纳。”胡瑞刚看了一眼银票,笑着将银票推了回去,道:“这不是钱的事,本官确实是爱莫能助。”这时,张东宇起身道:“胡大人,我爹好歹以前与你共事多年,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救救他吧。”张东明再次将银票递上,也道:“求求大人,帮忙打点下。”胡瑞刚没有接银票,只是起身来回走着,然后笑道:“这事也不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张东明转忧为喜道:“请大人赐教。”胡瑞刚看着张家兄弟二人眼巴巴望着他,于是道:“我与刑部尚书周大人还是有点交情的,周大人为人文雅,听说令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明晚我可以在家设宴,邀请周大人过来叙旧,届时,如果令妹能来作陪,此事可缓。”张东明听闻此言,知道胡瑞刚不怀好意,于是道:“胡大人,我妹已经嫁为人妻,实有不便啊,还望大人另想个办法。”胡瑞刚不说话,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张东宇压了一肚子火,直接道:“胡大人,我姐是不可能来你府上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胡瑞刚也不气恼,只是笑道:“哈哈,那好吧,办法我是出了,至于你们愿不愿意,我就管不着了。”胡瑞刚说着,直接对着门外喊道:“张达,送客。”张达闻声便走了进来,对着张东明和张东宇兄弟二人道:“二位少爷,请。”张东明与张东宇对视一眼,便出了门去。
晚间,张从城正房内,贺志斌与张荏青还有王悦霞坐在桌前,吴宜珊也站在房门口看着,瑞雪和张达则站在一边,瑞雪担心道:“两个少爷怎么还没回来。”王悦霞也道:“就是啊,急死人了。”张达也道:“胡瑞刚现在已经不是五千两就可以轻易打发得了的,估计二位少爷此去,也是无事无补。”这时,吴宜珊道:“东明和东宇回来了。”话音刚落,张东明与张东宇便垂头丧气走了进来,王悦霞和张荏青急忙起身迎了上去,王悦霞急忙问道:“怎么样了?”张东明叹了口气道:“唉,他不肯帮忙。”张达道:“肯定了,他陷害的老爷,怎么又会帮忙呢。”瑞雪道:“那该怎么办呢?”众人都一筹莫展,张东宇看了一眼张荏青,道:“胡瑞刚说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王悦霞急忙问道:“什么办法?”张东宇又看了一眼贺志斌,便不再说话了。王悦霞看张东宇不说话,更是着急,问道:“什么办法,都这会了,你倒是说啊。”张东明拉了一把王悦霞道:“娘,别着急。”吴宜珊道:“怎么能不着急呢,你们倒是说啊。”张东明也看了一眼贺志斌,贺志斌看了众人一眼,起身道:“既然我在这里不方便,那我出去,你们谈。”张荏青对贺志斌道:“志斌。”贺志斌道:“青儿,没事,我在门口等你,你们说吧。”说着便走了出去。
待贺志斌走了出去,王悦霞迫不及待问道:“东明、东宇你们说什么办法。”张东明支支吾吾不说话,张东宇看着众人,直接道:“胡瑞刚说,刑部尚书周大人为人文雅,要我姐去胡府给他们作陪。”王悦霞怒道:“什么?胡瑞刚果然是个厚颜无耻之徒。”张荏青也怒道:“这断然不可能。”张达也道:“这个胡瑞刚,以后真是肆意妄为,什么话都敢说。”吴宜珊小心道:“娘,如果单单只是作陪就能救出爹爹的话,可以不妨一试。”王悦霞骂道:“住嘴,你想什么呢,胡瑞刚什么人,我心情不清楚吗,青儿要去了,简直就是羊入虎口。”张东明也对着吴宜珊骂道:“你说你一天想什么呢?你不懂就别说话。”张达看着气氛有点尴尬,只是道:“小姐,天色已晚了,姑爷还在门口等你呢,要不你先回吧,明天来了再商量。”王悦霞看着张荏青脸色十分难看,于是也道:“青儿,张达说的对,你先和志斌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张荏青看着王悦霞道:“娘,那我就先走了,明天来了再说。”说罢又看了看众人,然后便出了门。
路上贺志斌看见张荏青一脸心事,于是问道:“没事吧,青儿。”张荏青看着自己的相公,心中无限惆怅,嘴上却只是道:“没事。”
夜里,张荏青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贺志斌看着妻子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于是问道:“青儿,你爹的事怎么样了?”张荏青道:“我爹被关在刑部大牢里,好几天都杳无音信,我真的好担心他。”张荏青说着眼角不断溢出泪水,贺志斌听到张荏青的哭泣,他也格外心疼,于是贺志斌伸出胳膊,将张荏青揽入怀中,道:“别担心了,如果你爹爹真的没中饱私囊,那早晚会放出来的。”张荏青道:“你不知道,胡瑞刚是个什么样的人,此人心狠手辣,我嫁给你,他提亲不成后,便怀恨在心,我娘说这次多半是胡瑞刚给我爹爹下的套。”贺志斌问道:“那你们还去找他?”张荏青叹气道:“唉,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们何尝会去找他,病急乱投医吧。”贺志斌道:“你爹是个读书人,哪里能受得住大牢的折磨,说不定一旦承受不住,就会屈打成招。”贺志斌说完,张荏青又忍不住开始哭泣,贺志斌轻轻拍了拍张荏青,接着问道:“晚上你哥和你弟说什么了,还要我回避?”张荏青摇着头道:“没什么。”贺志斌看了一眼张荏青,道:“我知道你家人始终没把我当做自己人,难道你也没有把我当成自己人吗?”张荏青擦了擦眼角,然后道:“志斌,真的什么都没有。”贺志斌道:“你不说,大概我也能猜得到。”张荏青不再说话,过了一会,贺志斌将胳膊抽了出来,道:“睡吧,我明天还要入宫呢,你放心,你爹的事,我会想办法的。”张荏青点了点头。贺志斌道:“睡吧,有什么事,明天了说。”
次日一早,二人起床后,张荏青坐在妆台前梳着头发,她边梳边道:“志斌,我回趟家去。”贺志斌也穿着衣服回道:“好吧,我看你昨晚一整夜都没睡好,我今天还要忙,就让二哥送送你。”张荏青道:“不必麻烦二哥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贺志斌道:“没事,你先收拾。”贺志斌穿好衣服后便走了出去。
贺志斌出了房门,便转头进了龙虎豹的房间内。此刻龙虎豹也已经起来了,周龙看到贺志斌后道:“四弟,起来了啊。”贺志斌点点头,走到桌前坐下,然后对龙虎豹道:“大哥、二哥、三哥,张从城被抓了。”龙虎豹兄弟三人也围坐在桌前,周虎道:“我知道,昨天瑞雪来把弟妹叫走了,还是我把她们送到家门口的。”周龙问道:“为什么会被抓?”贺志斌道:“说是因为私自倒卖太仆寺草木、中饱私囊了,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胡瑞刚蓄意陷害的。”周豹笑道:“哈哈,好啊,狗咬狗一嘴毛,就让四弟的两个仇家自个掐吧。”周龙道:“三儿,别乱说,现在我们什么都没弄清楚呢。”贺志斌也道:“大哥说的对,到京城这么多天了,什么都没弄清楚,万一张从城死在大牢里,一切就无从知晓,前功尽弃了。”周虎忙问道:“那怎么办?”贺志斌道:“我们要想办法,把张从城弄出来。”周豹悄声问道:“劫狱?”贺志斌想了想道:“刑部大牢,守卫非常森严,哪里有那么简单,劫狱乃是下策,实在不行最后再说。”周豹却道:“凭你的功夫,加上我们,应该没有问题的。”周龙道:“三弟,可是人家也不是吃干饭的,四弟的武功是没有任何问题,万一我们三个谁被抓住怎么办?”贺志斌对着周虎道:“二哥,烦劳你先去送荏青去趟娘家,我和大哥三弟再合计合计。”周虎起身道:“好嘞。”说罢便出了门。
贺志斌对周龙和周豹道:“大哥,三哥,我今天要入宫,可以见到一些大人物,届时我再套套关系看,你们两个也出门打听打听,看有什么情况吗。”周豹道:“京城一片黑,我们是无从打听。”周龙却道:“三弟,有句话你忘了吗?有钱能使鬼推磨。”贺志斌也道:“大哥所言极是,大哥你和三哥多拿些银两打点打点,尽量问清楚张从城的情况。”周龙道:“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夜幕降临,在东宫正殿中,太子朱常洛居上正坐,底下依次坐着几个主考官员和新科第一甲前三名,每人桌前摆放着些佳肴美酒,朱常洛身旁侧立着一个小太监,此人正是朱轩苗。
朱常洛端起一个杯酒道:“今年的大考已是功德圆满,为我大明选出了这么多能人文仕,来,今日晚宴,本宫代父皇向各位祝贺,各位,请。”众人都端起酒杯站起身道:“多谢太子殿下。”众人都将酒一饮而尽,朱常洛便招招手道:“来,不要拘礼,都坐下。”待众人坐下后,朱常洛看着秦章继续道:“秦章,你一表人才,又是万里挑一的头名状元,可谓是福运开泰。”秦章道:“承蒙太子天下赞誉,皇恩浩荡,小民也是侥幸高中。”朱常洛看了一眼朱轩苗,然后笑道:“状元郎过谦了,你不仅拔得头筹,说不定还会双喜临门,哈哈哈。”秦章一脸茫然问道:“双喜临门?”朱常洛也不解释,只是笑道:“哈哈,来,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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