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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胡瑞刚酒后乱言 张东宇夜对志斌 (第2/2页)

只是张东宇回到房间,辗转反侧,始终不能入睡,回想起交手的一幕幕,张东宇越想越头疼,暗暗道:“还是不能够啊,我怎么会连他身都近不了呢?此人功夫简直是深不可测,该不会是我做梦吧。”张东宇百思不得其解,在意想连连中也入睡了。

次日一大早,张东宇便早早起床,他来到后院,看到贺志斌正在劈着柴,而帅业峰在草棚门口铡着草,张东宇径直走到贺志斌后面,静静打量着他。贺志斌回头看了眼张东宇,继续劈着柴。张东宇慢慢走到帅业峰面前,帅业峰抬头招呼道:“少爷,早啊。”张东宇问道:“昨晚你几时睡的?”帅业峰停下手,想了想道:“大概不到亥时就入睡了。”张东宇俯下身压低声音继续问道:“昨晚仇天和你一起睡吗?”帅业峰点点头。张东宇追问道:“他半夜可曾出去过?”帅业峰道:“应该没吧,我早上醒来,他还睡着呢。”帅业峰也问道:“少爷,你问这作甚?”张东宇起身道:“没事,就随便问问。”张东宇又走到贺志斌身后,贺志斌举着斧头从容劈柴,张东宇打量着贺志斌的身影,实在忍不住问道:“仇天,你昨晚干嘛去了?”贺志斌回头道:“昨晚?没干嘛啊。”张东宇转到贺志斌面前,一眼盯着贺志斌的眼睛,继续问道:“没干嘛?你夜里就没出去?”贺志斌道:“哦,夜里我去了趟茅房,然后回来继续睡了。”张东宇问道:“去茅房?几时去的?”贺志斌停下手里的活,抱着斧子回道:“少爷,我半夜尿急去茅房,哪里会记得啥时候,大概天快亮前吧。”张东宇又绕着贺志斌转了一圈,心道:身形一点都不差,眼神也愈发的像。于是张东宇直言问道:“仇天你到底是谁?”贺志斌笑道:“哈哈,少爷,我就是我,仇天,你们有钱人家公子哥,怎么说话我都听不明白。”张东宇转过身去,突然回头,腾空一脚对着贺志斌猛踹过来,一记飞脚,正中贺志斌胸膛,贺志斌手中的斧子也被击飞几米开外,贺志斌也应声栽倒,帅业峰也赶紧松开铡刀,走了过来。

这时,只听一声厉喝“东宇。”说话的正是张荏青,张荏青快步走到贺志斌面前,蹲下身挽住贺志斌胳膊,慢慢拉起贺志斌,贺志斌借着力慢慢起身,张荏青问道:“仇天,你没事吧?”又回头对张东宇道:“东宇,你是怎么回事,干嘛欺负人家仇天。”张东宇心里也是异常怀疑与生气,但是看到贺志斌全然不会功夫,只无奈道:“姐……”贺志斌看着还抓住自己胳膊的张荏青,纤纤玉手,如微电轻抚,瞬间感觉全身酥软,无比幸福。张荏青也急忙松开手,再次问道:“仇天,你怎么样?”贺志斌回神直道:“小姐,我没大碍。”此时,张从城和张达还有瑞雪都听见动静,走了过来,张从城看了看几人,只问道:“大清早的怎么回事?”贺志斌看了眼张荏青,对着张从城道:“我大早上在砍柴,东宇少爷就二话不说,直接凌空一脚将我踹翻在地,现在胸口还涨疼的厉害。”张从城看着贺志斌,然后问张达:“这是?”张达道:“这是新来的长工,叫仇天,干活特别能吃苦。”张从城又回头看着张东宇,气骂道:“你大清早的吃了炸药了吧?为何打人家?”张东宇不知道如何作答,只是长叹道:“唉……”说罢就走向前院。张从城慢慢走近贺志斌,打量下这个所谓的长工,只觉此人眉清目秀,一股英气透出脸颊,然后问道:“仇天,你没事吧?”贺志斌也是第一次白天并近距离看到张从城,张从城虽说长得温文尔雅,但贺志斌一想到此人正是当年华安县令张从城,心中怒火便熊熊燃烧起来,他也向前走了两步,慢慢靠近张从城,近在咫尺,心脏激烈的跳动着,贺志斌紧握拳头,此刻他要取张从城的性命,简直如探囊取物……张荏青见贺志斌不说话,也问道:“仇天,你真的感觉怎么样?”张荏青的声音瞬间把贺志斌拉了回来,贺志斌松开拳头,定了定神道:“没事倒是没事,就是我是来干活赚钱的,却莫名其妙挨了一脚,感觉心里不是滋味。”张荏青不好意思道:“我代弟弟给你赔个不是。”张从城也叹口气道:“仇天,你就别气了,这个东宇我完了定要好好管教,你放心。”然后回头又对张达道:“张达,今天就给仇天放一天假,你去找个郎中来看看,不要踢出什么好歹了。”张达道:“知道了老爷。”贺志斌则道:“不用了,老爷,我真的没有大碍的。”张从城道:“那今天也放你一天假,你出去转转,买点吃的用的,明日再干也不迟。”张从城又对张达道:“给仇天支点钱,让他出去买点东西散散心。”张达从怀里掏出钱袋,拿出二两银子递向贺志斌,道:“仇天,今天老爷放你假,你出去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去。”贺志斌站在原地无动于衷,张荏青从张达手里接过银子,拉起贺志斌胳膊,将银子放到贺志斌手中,道:“仇天你就拿着吧,今天就别干活了,出去转转。”贺志斌看着银子道:“可是我京城也不熟,没地方去。”张荏青道:“京城繁华的地方可多了,好吃的东西也多。”张荏青说着回头对张从城道:“爹,我这两天正好要和瑞雪出去买些东西,不如我们就带着仇天一起。”张从城想了想道:“这……”张荏青道:“没事爹,东西买多了,还能让他帮我们拿些。”张从城看了眼贺志斌,只觉此人长相十分正派,于是道:“好吧,那你们早去早回。”说罢便回到了前院。

辰时刚过,张荏青就带着瑞雪还有贺志斌出了门,直接向内城走去,一路上张荏青和瑞雪走在前面,贺志斌则跟在后面,张荏青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贺志斌。

京城的店铺集市遍布大街小巷,三人一路逛着,张荏青和瑞雪前面说笑着,贺志斌则一个人静静的跟在身后。走着走着,张荏青看到一家卤烤鸭的摊位,香味四起,有好几个人正在排队,于是对瑞雪道:“瑞雪你去买两只卤烤鸭来。”瑞雪看到正在排队的人,于是道:“小姐,好多人在排队呀,要不让仇天去排队买,我们去对面再逛逛。”张荏青小声道:“还是你去吧,听话。”瑞雪不情愿的去排队买鸭子。

瑞雪走后,张荏青回头看着贺志斌,然后道:“仇天,一路上你怎么都不说话。”贺志斌笑了笑道:“小姐,我不知道说什么?”张荏青慢慢靠近贺志斌,近在咫尺时,贺志斌满脸泛红,不由的退了两步,张荏青笑道:“干嘛离那么远,我难不成会吃你?”贺志斌又笑了笑道:“小姐,金枝玉叶,我只是个长工,不敢离得太近。”张荏青气道:“没想到你这人也是这么世俗。”说罢便走向烤鸭摊,陪着瑞雪去买烤鸭。贺志斌只觉心中突然有种失落,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从来没有过,只觉突然之间,心中不由后悔起来。

张荏青和瑞雪买好卤烤鸭,一人拿着一只,便走到贺志斌面前,张荏青拿着一只烤鸭递给贺志斌,道:“仇天,你吃一只,我和瑞雪吃一只。”贺志斌接过烤鸭,道:“多谢小姐。”张荏青道:“出了门了,你就不要这么客气了。”瑞雪打开包纸,撕下一个鸭腿,递给张荏青道:“小姐,来。”张荏青接过鸭腿细嚼慢咽吃了起来,边吃边对贺志斌道:“仇天,你也吃啊,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贺志斌看着张荏青和瑞雪都吃了起来,张荏青吃着东西,也是异常美丽,粉嫩小嘴,细细咀嚼,吃不露齿,格外动人,于是贺志斌也打开包纸撕着鸭子吃了起来,边吃边赞道:“小姐,瑞雪姑娘,果然味道鲜美。”瑞雪边吃边道:“当然,这家店是京城有名的老字号。”三人吃过鸭子,走着走着便来到一间布店,瑞雪指着一块绿色布料对张荏青道:“小姐,你看这个颜色多漂亮。”张荏青也点了点头,对着掌柜的道:“掌柜的,这绿颜色的布料多少钱?”掌柜的走出柜台笑道:“二位好眼力,这是时下最新款的花纹,一尺十五文。”张荏青道:“掌柜的,你这布美价更美呀。”掌柜的道:“小姐,你长得如此好看,如果用这块布料做件衣服,定然会更加惊艳。”瑞雪也道:“可是你这价格确实有点贵了。”张荏青又看了一眼这块布料,道:“掌柜的,我们再逛逛吧。”说着便与瑞雪先出了门。

待张荏青与瑞雪走了好二三十步,回头发现贺志斌未跟上来,张荏青便问瑞雪道:“仇天呢?”瑞雪也向后看了看道:“没留意,不会跟丢了吧。”张荏青奇怪道:“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话音刚落,贺志斌便抱着一匹布追了上来,张荏青看到贺志斌怀里所抱正是刚才那绿色的布,不由问道:“你怎么把它买下了?”贺志斌看着张荏青,不好意思道:“方才我刚看到小姐对这块布情有独钟,所以冒昧帮小姐买了。”张荏青回头看了看瑞雪,然后又转头对贺志斌道:“仇天,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还是拿去退了吧。”贺志斌问道:“为什么?”张荏青道:“你一个月也就那么点钱,你给我买了布,你往后怎么生活,还是退了吧。”贺志斌道:“没事,我只觉得小姐喜欢,所以就买了,再说都买了,如何能退。”张荏青看着贺志斌,面无表情道:“退了吧,我不喜欢。”说罢便对瑞雪道:“瑞雪,你拿去退了吧。”瑞雪闻声便走到贺志斌面前,伸出手欲将布匹拿走,贺志斌不肯松手,道:“别啊,小姐,我钱虽说不多,可是这块布只是我的一点心意,再说你刚还请我吃烤鸭了,来而不往非礼也。”瑞雪回头看着张荏青,张荏青冷冷道:“仇天,我不会要你送的布,退了吧。”张荏青说罢又朝瑞雪使了一个眼色,瑞雪伸手接过布,这次贺志斌松了手,眼看着瑞雪抱着布朝布店走去。贺志斌回头看着张荏青,张荏青脸上已经没有丝毫笑容,微风吹过,张荏青的头发随风摆动,贺志斌此刻也冷静了不少,二人都没有说话。

少时,瑞雪便拿着钱走了过来,待走到贺志斌面前,将钱递给贺志斌,道:“仇天,拿着吧。”贺志斌木然伸手接过钱,感觉心中沉甸甸的,随后三人就开始回家,一路上张荏青再也没有回头,只有张荏青和瑞雪寥寥数语,贺志斌只是无声的跟在后面。

申时,三人已经走到月儿胡同,贺志斌追上前道:“小姐,瑞雪姑娘,已经到门口了,你们就先回吧。”瑞雪问道:“你不回去吗?”贺志斌道:“我出去买点东西,晚点回来。”说罢贺志斌看了眼张荏青,张荏青也对着贺志斌点了点头,贺志斌便告辞离去。

贺志斌离开月儿胡同,直径向学子楼走去。

刚到学子楼,小二便迎了上来,道:“回来了,贺公子?”贺志斌点点头,问道:“我哥在吗?”小二道:“在呢。”贺志斌便直接去后院楼上,上了楼,贺志斌敲着门,道:“哥,志奇哥。”少时,门开了,贺志奇看到贺志斌,高兴道:“你不是说得好多天吗?怎么今日便回来了?”贺志斌入内,看到房间里凌乱不堪,桌上放着吃剩的酒菜,被子也没叠,地上到处都是垃圾,一本书也孤零零的躺在椅子上。贺志斌问道:“哥,你这两天都干嘛呢?”贺志奇道:“唉,你走后,我一个人好不无聊,昨天认识一个同住店的学子,也喜欢习武,感觉比较投缘,便与他昨日喝到了半夜,这不刚睡醒,还没来得及收拾呢。”贺志斌问道:“喝酒?”贺志奇道:“是啊,喝到大半夜了都。”贺志斌问道:“那今日感觉如何,还能再喝吗?”贺志奇笑道:“什么意思?你想喝点?”贺志斌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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