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微看书 > 八爷在清穿文里割韭菜[共享空间] > 43、八爷舍命相救

43、八爷舍命相救 (第1/2页)

微看书 www.vkss.cc,最快更新八爷在清穿文里割韭菜[共享空间]!

“你等等”

“站在那儿, 别动。”

四爷胤禛不愧是习武之人,动作迅捷,猛地后撤几步, 与云禩拉开距离, 以免云禩的智商下线卡贴在自己的头上。

云禩也真是醉了, 所以忘了这种卡片, 其实是可以在系统里直接选人贴的,不需要真的贴在便宜四哥的头上。

于是两个人开始了“你追我跑”的游戏

云禩一本正经的板着嘴道“便宜四哥, 你别晃了,晃得我头晕。”

胤禛揉了揉自己的额角,道“是你在晃。”也晃得我头晕。

云禩醉得一塌糊涂,站在原地自己晃,平地摔, 左脚拌右脚, 突然“啊”了一声, 胤禛怕是有诈,所以与他远远的保持着距离, 并没有走过去。

云禩“呆呆”的瞪着眼前的虚无,其实是在瞪着系统面板, 缓缓的道“啊卡片, 用了”

“甚么”胤禛心头一跳,急忙问道“智商下线卡”

云禩缓缓地摇摇头,胤禛松下一口气, 道“那是甚么卡”

云禩又缓缓的道“万人迷卡”

胤禛听的一头雾水“万人迷”

他说着,主动查询了一下系统,系统有搜索功能,点击放大镜就可以自行搜索, 方便快捷。

四爷这么一搜索,发现竟然还有这样的卡片,群加周围人的好感度

咯噔

四爷心中一动,立刻打开自己对云禩的好感度查询起来,果不其然

胤禛云禩97

好感度明晃晃的97,之前的好感度已经很高了,这会子又贴了一张万人迷卡,好感度自然更加升高。

胤禛“”

胤禛头疼欲裂,揉着额角道“你怎么有那么多卡片”

云禩认真的回道“嗯做任务给的。”

胤禛又道“为何我的任务那么困难。”好不容易给同盟卡10张,还是如此简单的任务,结果云禩还爽快的拒绝了自己借钱的事情。

云禩又回答道“嗯因为你笨。”

胤禛“”

四爷心中拼命的告诫自己,不要和醉鬼较真儿,无需一般见识,因着这个醉鬼醒过来很可能会断片儿,到时候气的只有自己个儿一个人,不值得不值得。

胤禛狠狠深吸了两口,平服自己的心情。

云禩无声的咂咂嘴,又发出“啧”的一声,似乎很是不耐烦,淡淡的道“可惜”

“可惜甚么”胤禛没忍住发问。

云禩微微摇头,一脸惋惜,道“可惜浪费了这一张万人迷卡,周围只有便宜四哥一个人,这分明是一张群加好感度的卡。”

胤禛气不打一处来,冷笑一声,道“你还想给谁加好感度”

他本是一句冷笑嘲讽罢了,奈何醉鬼根本听不出其中的情绪所在,云禩反而认真的掰着自己修长的手指数着,嘴里念念有声儿“唔太子太子的同盟卡要到期了,增加一些好感度有好处,还有大爷,大爷总是暗戳戳的试探我,增加一些好感度也有好处还有小十三小十四,小十三正直小可爱,可爱,嗯,小十四心机小可爱,也可爱”

胤禛“”

正直小可爱

心机小可爱

胤禛从今天起,要开始重新认识十三十四弟了

“唔”云禩突然捂住嘴巴,脸色难看起来。

胤禛眼目一眯,道“你做甚么”

云禩艰难的道“我胃里难受,想吐”

“不能吐,”胤禛连忙道“忍一忍,快去歇息,睡下就不吐了。”

“想吐。”

“不许吐。”

“想吐”

“不能吐,忍着。”

“想吐”

“都说了不能吐,往后再不许你饮酒了。”

云禩睡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感觉自己睡了饱饱一觉,真真儿是睡到自然醒,伸了个懒腰,翻了个身,打算抱起被子继续睡,哪知

云禩一伸手,抱住了“被子”,但总觉得被子怪怪的,一点儿也不软,还有点“块状”,一大坨。

云禩顺着“被子”抬头一看,不由吃了一惊,一向云淡风轻的八爷瞪着眼睛,吓得一个激灵,直接翻身坐了起来。

哪里是被子自己身边儿竟然有人,还是便宜四哥

云禩左右看了看,这不是自己下榻的帐幕,而是空间里,在空间的茅草房桃花坞中,小床榻很窄,将将躺下两个人,平日里高冷严肃的便宜四哥,此时正“小可怜儿”一般“蜷缩”在床榻的角落。

云禩眼眸微动,似乎在回忆昨天的事情,可是怎么也回忆不起来,他只能依稀记得“智商下线卡”“万人迷卡”“想吐”“小可爱”等等的词汇,但是怎么也串联不上。

简而言之断片儿了。

云禩扶着自己额头,感觉头疼的厉害,“嘶”了一声,赶紧翻开自己的背包,智商下线卡还有,幸好,但是万人迷卡真的没有了,云禩查询了一下系统,系统有历史记录这一瞧,自己昨天真的用了。

“亏大了”云禩低声道,真是亏大了,周围只有便宜四哥一个人,也就是说,这张卡片只加了5的好感度,而且还要承担很多分支的风险。

云禩头疼不已,一转头,更是头疼不已,便宜四哥躺在榻上,没穿外袍,而他的外袍此时此刻正晾在屋儿里的屏风上,一看就是洗过的。为何浆洗肯定是被某个醉鬼给吐了罢。

云禩深知便宜四哥一向是有洁癖体质的,只不过他平日里不说出来而罢了,自己昨儿个醉酒,给四哥贴了一张万人迷卡,还吐了他的衣裳,实在罪过。

云禩已经想象得到四爷那黑黝黝的脸色了,一想到这里,云禩屏住呼吸,轻手轻脚的起身,轻手轻脚的摸下榻去,轻手轻脚的准备开溜。

“去哪里”

云禩刚刚下榻,才迈出一步,结果便听到身后传来“阎王”的嗓音,幽幽的,仿佛来自地府,低沉、沙哑,带着一股极大的起床气。

云禩回头一看,果不其然,是胤禛醒了,不过胤禛那模样儿,似乎不是刚醒的,应该是早就醒了,但是起床气太大了,所以一直没动而已。

云禩展开一个“万人迷”的优雅温柔笑意,道“四哥,醒的好早啊”

胤禛根本不接他的“垃圾话”,揉着自己额角坐起身来,目光淡淡的凝视着挂在屏风上晾干的衣裳,道“干了”

“我摸摸,”云禩赶紧去摸那袍子,微笑道“干了。”

胤禛又道“昨儿个晚上,八弟很是不羁呢。”

云禩“”

云禩咳嗽了一声,道“昨日弟弟醉酒,若有冒犯,还请四哥见谅。”

“冒犯”胤禛露出一个笑容,堪称是“阴间笑容”,幽幽的道“八弟怎么会冒犯呢没甚么冒犯的,咱们兄弟,就该互帮互助,你饮醉了,吐四哥一身,拉着四哥谈天说地,也都是情理之中的事儿,为兄又怎么会怪罪你呢”

果然吐了。

云禩抓到了重点,而且还吐了有洁癖强迫症的四爷一身。云禩还抓到了重点,自己拉着便宜四哥谈天说地,会不会说了甚么不该说的毕竟他本不是八爷,只是一个“冒牌货”罢了。

云禩试探的道“弟弟有没有说甚么奇怪的话”

“奇怪的话儿”四爷又是一笑,笑得相当高深莫测,今儿个笑容似乎免费大放送,好看是好看,但有些太过阴冷了。

四爷淡淡的道“奇怪的话儿还真不老少,说十三弟正直小可爱,说十四弟心机小可爱,还说为兄假正经,口嫌体正直,是高岭之花。”

“嗤咳咳咳”云禩险些被自己呛着,原自己饮酒之后,如此豪放,果然称得上是不羁了,这些怕都是云禩的心里话儿,平日里只是在心里吐槽,哪知道一饮醉,全都说了出来。

云禩干笑,道“四哥,想必天色不早了,要不然咱们出去罢。”

胤禛把阴测测的笑容一收,板着脸道“下回不许饮酒。”

云禩诚恳点头,道“是,四哥说的正是。”

胤禛瞬间变成了“唠叨的家长”,又道“这里乃是青海,又不是京城里,不只是准噶尔的使者,便连青海的这些台吉,也都是虎视眈眈,你若是饮醉了,被有心之人利用,岂不是危险”

“是,四哥说有的道理。”云禩继续诚恳点头。

胤禛随口道“往日里你的酒量不是号称千杯不醉么,怎么昨儿个饮了一口便醉成这个模样。”

云禩眯了眯眼目,已经暗搓搓的将智商下线卡准备好,若是胤禛发现了,反手一张卡片贴上去,以免自己掉马。

四爷只是顺口说了一句,并没有深究,道“罢了,快点整理一下,出去罢。”

云禩点点头,两个人把衣裳整理好,便离开了空间。云禩进入空间的地点是胤禛的帐幕,所以出来的时候也是胤禛的帐幕。

天色还黑着,虽他们在空间里睡了一个懒觉,但这会子空间外面儿还没走多少时辰,已然是夜晚,黑黝黝的一片。

云禩“偷偷摸摸”掀开帐幕的毡帘子,准备偷偷离开,偷偷返回自己的帐幕,神不知鬼不觉,便没人知道云禩撒过酒疯。

哗啦

云禩轻手轻脚掀开毡帘子,刚要走出去,哪知道迎面便撞到了一个人。

“八弟”对方也是一脸诧异,眼睁睁看着他大黑天儿的从胤禛的帐幕中走出来。

竟是太子

不只是太子,他这么一说话儿,隔壁帐幕的大爷也应声走了出来,于是太子和大爷都看到云禩大半夜还在四爷的帐幕之中。

云禩掀着帐幕的手顿了一下,太子和大爷会不会多想会不会觉得自己和四爷在密谋甚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毕竟大家才散了伙儿,自己就跑到四爷的帐幕之中。

太子果然一脸震惊,随即道“八弟,你不会在给老四开小灶罢”

云禩“”同盟卡果然是好物。

云禩淡淡一笑,似真非真,似假非假的道“怎么可能”

太子道“肯定是开小灶了,本宫也没食够小龙虾。”

云禩道“等回了京里,弟弟再做小龙虾给各位兄长,如何”

“这可是你说的,”太子道“一言为定。”

云禩成功支开了话题,点点头道“一言为定,天色也不早了,太子、大哥,早点歇息罢。”

太子打了一个哈欠,道“本宫正要去歇息呐。”

说罢,伸着懒腰走了。

云禩松出口气来,不着痕迹的和胤禛对视一眼,转身也走了。

大爷胤褆则是站在毡帘子旁边,眯着眼睛注目着云禩离开的方向

第三日一大早,云禩又恢复了“衣冠楚楚”“云淡风轻”的八爷模样,从帐幕里施施然走出来。

他刚走出来,便听到“哗啦”一声,不远处的帐幕帘子打了起来,是四爷胤禛从里面走了出来。

云禩一看到胤禛,莫名想到了“假正经”“口嫌体正直”“高岭之花”等等字眼,人生头一次有些心虚。

“八弟酒醒了”胤禛主动走过来打招呼。

云禩一笑,笑的很是云淡风轻,道“是了,已然酒醒了。”

“四爷八爷,”罗卜藏丹津身边儿的从者亦步亦趋前来,赔笑道“三位爷都醒了世子请诸位前去用早膳呢。”

胤禛道“就来。”

于是三人便往世子备早膳的帐幕而去,一进去,其他人差不多都在了,各自坐在席上。

亲王世子也在,看到他们立刻笑脸相迎,道“四爷八爷来了坐坐,快坐我准备了一些早膳,都是京城里那口儿,也不知合不合适各位爷的胃口。”

云禩一看,好家伙,大费周章啊,的确都是京城的口味儿,和他们这里的膳食一点子也不一样。

世子笑道“各位爷,是这样儿的,准噶尔的使者提出了逗留这段时日,想要狩猎。”

“狩猎”云禩挑眉。

世子点头道“对,正是狩猎。使者说了,这狩猎只是个名头,他想要在狩猎中和各位爷切磋切磋。”

“我已然拒绝过了,”世子是十分为难的道“咱们各位爷都是金贵的人,若是磕了碰了,我怎么对皇上交代因而已然拒绝过了,可是哪知道那准噶尔的使者却嘲笑大清无人,不敢狩猎这哪里能成我一时气愤,就替各位爷答应了下来,答应狩猎之事了。”

“哦”云禩微微一笑,道“既然世子答应下来,世子也是大清的台吉之子,那不若世子代替我们比试狩猎,未尝不可啊。”

“这”世子和策凌敦多布已经商量好了,在狩猎上动些手脚,世子准备了一些说辞,还以为可以“先斩后奏”请他们参加狩猎,哪知道云禩这般灵牙利齿,两句话就给他撅了回来。

世子脸上为难,道“只是只是准噶尔的使者,想要与各位比试,我这人微言轻的,怎么好与使者比试呢”

渊吝也坐在席上,听到亲王世子这般说,他心里清楚得很,必然是策凌敦多布和亲王世子的计策,想要诓骗他们去狩猎,在狩猎之中动些手脚,不只是刺杀公主,扰乱这次的和亲,还想要一举刺杀太子,大清丢了太子,必然会乱成一锅,于是准噶尔才有可趁之机。

渊吝微微垂下头来,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在场众人一眼,仿佛他们讨论的事情与自己无关一般。

送亲的使团和迎亲的使团左右要在青海待一段时间,世子强烈建议大家狩猎,还说是当地的习俗,用来款待贵宾,众人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便答应了下来。

世子去准备狩猎之事,围猎就安排在后日。

逗留在青海的时候没甚么事情可做,云禩都是睡到自然醒,然后找找食儿,食完早膳等着食午膳,食完午膳等着食晚膳,食完晚膳便等着就寝歇息了。

云禩实在是无聊,午膳的滋味儿不是太好,准备自己拾掇一些下午茶来。

云禩便一个人离开了帐幕,施施然的往膳房而去。

云禩是膳房的常客了,所以当地的膳夫见到他也是见怪不怪的,请了安,并没有打扰。

云禩走进膳房,正好看到角落站着一个熟人,也是他们使团里的成员,只不过平日里十足低调,虽然抬头不见低头见,但就跟隐形人一样,没甚么存在感。

真是一等侍卫鄂伦岱的庶弟渊吝。

云禩闻到一股子浓重的药草味儿,走过去一看,渊吝在膳房中正在熬药。

这里的膳房也负责熬药,贴着角落的地方摆着一溜儿的药锅。渊吝站在墙根处,盯着冒热气的药锅出神,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样。

云禩注意到,渊吝的头顶上也有文字泡,但是他的文字泡很简单,只有“”六个点,一直冒着六个点,似乎在思索甚么事情。

云禩走过去,道“庶吉士。”

渊吝方才果然在走神,这才注意有人走过来,拱手拜礼,道“奴才拜见八爷,给八爷请安。”

云禩道“庶吉士不必多礼。”

“这是”云禩指了指药锅。

渊吝道“哦,是这样儿。这青海的气候与京城里不同,渊吝身上有一些旧伤,一旦变天就会复发,因此熬些药。”

云禩突然想起来那日里他们喝酒食小龙虾之时,鄂伦岱说起的八卦。其实鄂伦岱和他的庶弟并非一文一武,渊吝从小也是习武长大的,将门之后,加之渊吝便比同龄孩子高大,所以更加适合习武。

但是后来渊吝在参加准噶尔的战役之时,险些丧命,留下了病根儿,再也不能习武,才转而学文,成为了庶吉士,在皇上跟前行走,草拟草拟文书,耍耍笔杆子。

云禩要在膳房做些吃食,渊吝又在给自己熬药,两个人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

云禩看向渊吝,打量了一眼,随口道“你的兄长说,你是怕了准噶尔的人,所以才不喜和准噶尔的人接触,但在我看来,你应该不是出于畏惧,对么”

渊吝转过头来看向云禩,道“八爷抬举奴才了,渊吝不过一介匹夫。”

云禩似笑非笑的道“我见过很多畏惧的目光,你的眼神,可不是畏惧。”

渊吝多看了一眼云禩,随即点点头,道“的确如此,说起来仿佛是大话儿,但渊吝并非是怕了准噶尔,只是不想多见罢了。”

渊吝的话匣子似乎打开了,他的嗓音慢条条的,说起话来很温和,不像鄂伦岱那般刺棱,仿佛是徐徐的流水,不急不缓,令人舒心。

渊吝生在将门,他是家中的庶子,母亲本是小妾,出身很低,但因着美貌得到了老爷的宠爱,佟国纲自然是爱屋及乌,十分疼爱这个小儿子。

渊吝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因为分走了父亲的宠爱,所以在外人眼中,佟国纲家中的嫡长子与这个庶子关系很差,几乎是有你没我的干系,非要打一个你死我活才少。

但说出来别人可能不相信,其实

渊吝打心底里很是崇拜他的长兄。

云禩挑了挑眉,别说是旁人,云禩也不相信,因着那日在御花园,云禩可是真真儿亲眼看见,渊吝一直在给佟国维拱火儿,佟国维才那般气愤,让皇上赐死鄂伦岱。

渊吝淡淡的道“兄长从小便那般夺目,不只是长相,能文能武,是族中的希冀”

渊吝还小的时候,很喜欢跟在哥哥身后做跟屁虫,鄂伦岱之前也说过,其实早年的时候,渊吝并不是大白莲花,反而很乖巧,十分听话,后来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变了。

渊吝从小崇拜长兄,长大以后,也想像长兄那般夺目。他是听着旁人夸赞鄂伦岱长大的,因此十分有危机意识,一直默默的努力。

渊吝其实文采不好,也没有习武的优势,学东西很慢,总是比别人慢半拍,所以只好自己躲起来偷偷练,只为了不被哥哥比下去。

后来渊吝终于出人头地了,康熙要打噶尔丹,渊吝跟随他的父亲佟国纲出征,得到了一个很好的机会,便是护送使者前去与策妄阿拉布坦接应,商讨共伐噶尔丹之事。

但是谁知道当时发生了意外,他们被出卖,噶尔丹的人半夜偷袭了营地,使者被戕杀,随行的侍卫们死伤惨重,溃散不堪,就连渊吝也身受重伤,奄奄一息。

渊吝平静的注视着药锅,注视着腾腾而起的热气,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淡淡的道“我当时躺在死人堆儿里,噶尔丹的人恐怕以为我们都死了,满意的离开,渊吝便躺在一堆的死人之中”

使者被杀,康熙大怒,鄂伦岱临危受命,领火器营前去支援。

当时渊吝身受重伤,奄奄一息,他混在死人堆儿里,已然没有了希望,静静的等死。

身上多处骨折,伤痕累累,不知是不是伤了内脏,疼痛难忍,却因为动不了,连结果自己的权利也没有,就那样静静的,等着生命的流逝。

“那时候天地都是灰的”渊吝慢慢的回忆起来“绝望,却死不了,多想有人过来,结果了我,让我能安心的死去”

他等啊等,等啊等,真的等来了人,而且不是噶尔丹的兵马,而是自己人。

是兄长的火器营士兵

那些士兵负责搜索战场,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人。

太惨了

全都死了

要我说,噶尔丹就是狠

渊吝隐约听见那些士兵在说话,就在他不远的地方,但是渊吝动不了,嗓子里滚着血,一开口便呛血,也喊不出声来。

我看没有活着的了,算了,咱们走罢

咱们将军的弟弟,是不是也在这里好歹找一找啊

甚么弟弟不过是个野种罢了若是找回家,还要和将军分家。反正将军又不在乎,随便找找就是了。

“呵呵”渊吝轻笑了一声,道“我当时听到他们的话,只有一个念想,还不如死了呢,还不如死了畅快呐身为一个庶子,身为一个小妾的儿子,就是这样儿的,唯有向上爬,才能让旁人看到你,否则就会葬身泥沼。”

“也是。”

渊吝还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之中,喃喃自语,哪知道云禩突然应和了一声。

渊吝转过头去,惊讶的看着云禩,道“八爷竟然同意渊吝的看法”

云禩道“野心并没有错,想要向上爬,过更好的生活也没有错,这是每个人选择的权利。”

渊吝似乎没想到八爷会这般说,惊讶的看着他,多看了一眼。

说话的空档,云禩正好做完了小食,这些日子嘴里都是羊肉,难免觉得油腻了一些,云禩做了一些草莓脯,其实就是用糖水浸泡草莓,然后风干烘烤出来的草莓干。

甜滋滋,还解腻,随口叼了一颗正正好儿,也不费事儿。

云禩将做好的草莓脯放在小碟儿中,递过去,递到渊吝面前,微微一笑,道“饮了药很苦罢叼一块就不苦了。”

渊吝有些发呆,怔怔的看着那被烤的有些发皱,红艳艳的草莓干,道“这是给我的”

云禩点点头,道“这是风干烘烤的,不容易坏,能搁时候,不食的时候包起来便可。”

渊吝还是怔怔的,也不知道伸手去接。

云禩将小碟儿塞在他手里,道“放心,不是毒药,甜着呢。”

渊吝这才反应过来,道“奴才何德何能,能食到八爷亲手做的果脯”

云禩道“客气便不必了,随手的事儿罢了。”

云禩说罢,也没想要渊吝回报甚么,端着自己剩下的草莓果脯便施施然离开了膳房。

渊吝低头看了手中红艳艳的草莓干,捏起一颗来,他的袖袍之下,不小心露出的皮肤上斑斑驳驳,都是伤疤。

那都是死里逃生的证明,只是无人看到罢了。

渊吝小心翼翼的捏着草莓果脯,慢慢放入口中一颗,入口清甜,一股甜滋滋的味道弥漫开来,比鲜草莓要甜的多,甜味全都被浓缩了起来,甜却清香,一点子也腻口,回荡在唇舌之间,慢慢的荡漾开来,久久不能平息

明日便是狩猎了,云禩早早歇息下来。

第三日清晨,云禩起了一个大早儿,换上狩猎行袍,伸了个懒腰,打起毡帘子出门。

云禩走出来,清晨的冷风有些吹人,带着一股凉飕飕的劲儿。

云禩刚一出来,便看到了太子等人,太子的头顶上带着一个倒计时沙漏,这是同盟卡最后剩余时间。

沙漏里只剩下一点点小沙子,马上就要漏光了。

太子看到云禩,立刻走过来,道“清晨风大,八弟如何这般不爱惜自己个儿的身子,也不知道加个披风。”

他说着,很自然地将自己猩红色的披风解下来,披在云禩肩膀上,然后给他仔仔细细的系好,简直是无微不至的好兄长了。

云禩笑道“多谢太子。”

“谢甚么谢”太子道“用得着你谢么我是兄长,照顾兄弟是我该做的事儿。”

嘀嘀嘀嘀

空间小提示同盟卡进入失效倒计时

同盟卡失效

太子刚刚给云禩披完披风,前脚才走,不知怎么的,脑袋里突然“嗡”一声,紧跟着

紧跟着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劲儿,太子一时间也说不好,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是了,风大,吹得慌

太子摸了摸自己肩头,纳罕的道“咦我披风呢”

身边跟着的从者忙道“太子,您的披风不是刚刚送给八爷了么奴才们这就去给太子再取一条披风来。”

“八爷”太子吃了一惊,被从者这么一说,这才想起来,是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隐约记得刚才给老八披上了。

“胡说”太子呵斥道“本宫为甚么会把最喜爱的披风送给老八”

没错,本宫脑袋是坏掉了么被辎车撵了为何会把最心爱的披风送给老八老八可是大爷党,太子与大爷势同水火,水火不容,怎么可能照顾一个大爷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