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胤禛:真香 (第2/2页)
等世子一走,鄂伦岱立刻抚掌笑起来,他似乎忍了很久,道“八爷真有你的看看那世子的怂样,甚么狗屁世子”
四爷胤禛无奈的摇头道“八弟你这么顽,等到真正见到了和硕亲王和世子,该如何收场”
云禩笑道“无法收场的,分明是他才对,假借抱恙之名,淫荡私会,若是论起来,他的脸面才不好看呢。”
“没错,”鄂伦岱道“到时候见了面儿,他必然能认出咱们来,到时候我倒要看看,这世子的表情是不是十足精彩”
众人说说笑笑,一路往营地回去,鄂伦岱道“哎,真真儿可惜了那些小龙虾,如此美味儿,我还没食够呢,给这个狗屁世子食,当真糟蹋了。”
云禩道“这有甚么可惜的等得了空,我再做一次不就是了”
鄂伦岱道“一次怎么够如此美味儿的佳肴,食一百次都不觉得够”
他们正说话,已然回到了大营,鄂伦岱的庶弟渊吝正好迎面走过来,拱手道“四爷,八爷,这是今日送往京城的邸报,太子与大爷都过目了,请问二位爷过目。”
渊吝在队伍中负责文书工作,鄂伦岱看到他便觉得浑身不对劲儿,相当不对付,瞬间阴沉下脸面来,道“四爷八爷,那我先回去了。”
说罢,从渊吝身边经过,还故意用肩膀“嘭”狠狠撞了一下对方。
渊吝被撞了一下,他虽不是练家子,但身材高大,比鄂伦岱不知道高出多少,因此不痛不痒的,也没甚么损失。
云禩看着鄂伦岱的小学生举动,不由摇了摇头,看过邸报,将邸报交给渊吝,道“可以。”
亲王世子这回是真真儿的生病了,满脸红肿,回去休息了一日。
第二天一早,有人来营地迎接他们。
太子定眼一看,还是没有世子,恼怒的道“怎么,你们世子好大谱子,都到今儿个了,还是不肯来,对么”
“太子息怒,息怒啊”士兵讨饶道“太子爷,您息怒啊,真真儿的,咱们世子病了,昨儿个生了满脸的大包,也不知食了甚么,反反复复的,一晚上都没歇好,半夜叫来了医师诊看,说是风团,不宜招风,因着这会子才没来迎接各位。咱们世子为了表达歉意,已然备好了宴席,就等着为各位接风洗尘呢”
说出来别人可能都不相信,毕竟世子已经顽了好几次狼来了的游戏,不过云禩是相信的,昨儿个世子过敏很严重,回去之后一吹风,很可能反复。
当然了,只要世子一招医师来看诊,便会知道,甚么小龙虾神都是瞎扯,他这病情跟本不是神明的责罚,就是过敏,也就是古人所说的不服之症,若是再吹了风,便是医师口中的风团了。
云禩听到亲王世子的过敏反复,不由挑起一抹笑意,竟然主动劝慰太子,道“太子,依弟弟看来,世子必不会骗人的,也没有道理诓骗于我们,或许是真的病了。这些兵丁也都是传话,太子何其金贵,便不要与这些个下人为难,便随他们去王府罢。”
日前云禩还不走呢,不知为何这会子竟然转了性子,太子是不知道“小龙虾神”事件的,但是他的同盟卡还有最后几日的时效,所以这会子对云禩还是言听计从的,一听云禩都开口了,没来由觉得也有道理,昂着下巴道“好罢,本宫也不为难你们,毕竟你们也只是传话儿的,带路,本宫倒要看看,这亲王世子病得多严重”
士兵们点头哈腰,赶紧引路。
今日的宴席是和硕亲王世子,为送亲队伍举办的接风宴席,不止如此,据说准噶尔的使臣,策妄阿拉布坦的弟弟策凌敦多布也到达了青海,同样会出席燕饮。
随侍早就守在帐幕跟前,看到众人,立刻恭敬的掀起毡帘子。
太子带着一众走进帐幕,罗卜藏丹津已经在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立刻站起来,大步迎上来,作礼道“哎呦喂太子与各位皇子、使臣前来,那句话儿怎么说来着我真是有失远迎,我”
他一面迎上前,一面说着客套场面话,结果虚伪的话还未说完,登时僵硬住了,震惊的瞪着一双牛卵子一样大的眼睛,指着云禩、胤禛鄂伦岱道“你、你们”
“放肆”太子呵斥道“这乃是当今圣上之子,四贝勒和把八贝勒,难道你们青海的规矩,就是用手指着人,你啊你的么”
世子看到云禩和胤禛,怎么能不认识他们,化成灰也识得
这不就是昨儿个那几个骗子么
昨儿个世子起了一身过敏的大红包,云禩让他磕头,说甚么触怒了小龙虾神,世子起初还觉得磕头挺管用的,也挺庆幸的。哪知道回了帐幕之后,浑身又开始痒起来,尤其到了半夜,瘙痒难耐,愣是给他痒醒了,随侍的美人吓得尖叫连连,大黑天儿的乍一看世子这模样,还以为尸变了呢,赶紧把医师叫来诊治。
医师给世子诊脉之后,便说是不服之症,可能太子食了甚么东西,这两日风又大,所以才会导致出现肿块堆叠的现象,吃两副汤药,调理调理便可以了。
世子这么一听,恍然大悟,更是气的脑袋“嗡嗡”作响,恨不能当即扒了云禩的皮。世子令人去寻找云禩等人,但是可想而知,是绝对不可能找到的,毕竟世子没有往京城送亲的队伍找。
今日一见,世子又是震惊,又是恍然,又是气愤,又是羞辱,感觉胸腹之中的气性顶起来,险些把肚皮都给炸掉
云禩笑眯眯的道“世子我们识得么”
“不、不”世子又不好承认自己是那个傻兮兮磕头之人,这会子只好揣着明白装糊涂,道“不不识得,方才是我一时眼花,认错了。”
云禩笑得温柔,道“是了,或许是因着我与世子面善罢也不知怎么的,一见到世子,我便觉得亲切,难道是上辈子修来的缘分啊,我想起来了。”
他说着看四爷胤禛,道“四哥,咱们昨儿个碰到了一个有趣儿之人,是不是生得挺像世子的”
胤禛难得露出一个笑容,笑容颇为冰冷,声音低沉的道“的确挺像。”
“不不,”世子使劲摇手“昨日昨日我缠绵病榻,怎么可能碰到二位爷呢”
“也是,”云禩笑道“昨儿个咱们遇见之人,傻不可耐,食个美味儿还要在地上咚咚磕头,你说好笑不好笑”
太子昨日没有随他们出去,因此不知道这事儿,便好奇的道“八弟,甚么人这么可笑”
云禩的目光瞥着世子,道“不过一个二愣子罢了,不提也罢。”
亲王世子听着云禩这般“诋毁”自己,奈何他根本没有办法反驳,若是反驳,那二愣子岂不是变成说自己了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装傻充愣。
太子震惊的道“还有这样的人还给虾子神磕头他怕不是傻罢”
世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气得磨牙,但也无可奈何。
大爷胤褆虽不知发生了甚么事情,但听他们这般说,又隐约见到世子的脖颈和露出的脸面上,还残留着抓挠的疤痕,那可不是甚么旖旎的痕迹,而是自己抓出来的,当即明白了过来,看来昨日里老四老八和鄂伦岱出去一趟,戏弄了亲王世子。
这世子虽然没有表现,但显然已经恼羞成怒了,说起来大家都在青海的地盘子上,大爷胤褆也有一番成算,便主动做和事佬打圆场“看看咱们说了这么多话,要不然坐下来再聊”
世子有了台阶,立刻顺着道“是了是了,请坐,各位请坐”
众人入席,世子道“来啊,把好酒好肉都摆上来”
侍从和女酒将丰富的佳肴摆上来,这里的菜肴不像京城那么精致,看起来粗犷极了,还有很多肉都是整块的,承槃旁边放着小刀,需要自己割取。
众人落座,太子环视了一下周边,道“世子,本宫怎么的不见准噶尔的使者不是说今儿个迎亲的使者也会来参加接风宴么”
“这”世子稍微有些迟疑,的确,今儿个说好了,是三方参加宴席,一方是东道主和硕亲王的世子,另外一方是从京城送亲来的使团,这最后一方,便是送准噶尔来迎亲的使团了。
策妄阿拉布坦派遣他的弟弟策凌敦多布来迎亲,按理来说,策凌敦多布应该在坐才对,但是环视左右,他们都没看到一个准噶尔的使者。
世子道“或许是有事儿耽搁了,无妨无妨,咱们先用膳,不用等了”
云禩一看这场面,好几伙,这趟送亲之行,恐怕不会太顺利,刚一到青海,和硕亲王的儿子就给他们下马威,好不容易到了帐幕,结果准噶尔的使者又给他们来了一个下马威。
云禩转头看了一眼隔壁案桌的胤禛,现在他真真儿是有点同情起便宜四哥来了,看看四爷这接的都是甚么任务想要成为千古一帝,也不容易,果然还是悠闲种田容易一些,云禩自从接任务开始,就没失败过。
准噶尔的使者没有到场,众人的脸面都不好看,世子起身敬酒,开宴没一会子,便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声音非常大,直接传入了帐幕宴席之间。
“哗啦”毡帘子被粗暴的打起来,几个身材高大男子从外面走进来,一看这打扮,便知道绝对是准噶尔的使者了。
那打头之人很年轻,生得魁梧又高大,一身纠结的肌肉,如山一般走过来,只看面相便令人发憷。
这人走过来,看似很爽朗的哈哈大笑“我来晚了马上便要成为一家子人了,大清的使者不会这般小心眼子的怪罪罢”
不用说,听听这人说话的口气,就知道他是谁了,必然便是新准噶尔汗国大汗弟弟,也是这次迎亲的使者,策凌敦多布。
准噶尔的使团走进来,自顾自全都坐下来,坐的很随便,好像出入自家地盘似的。
策凌敦多布坐下来,自己饮了一盏酒,抹了抹嘴巴,笑道“怎么不见公主大清不是要送公主嫁给我们大汗么怎么的不见公主”
太子冷声道“公主乃是金枝玉叶,不便抛头露面。”
策凌敦多布一挥手,道“那是你们中原的规矩,公主都要嫁给我们大汗了,我们草原上的女子,都是豪杰”
看他这个模样,便知道有多嚣张,云禩心里清楚,必然是准噶尔握着噶尔丹的骨灰,还有噶尔丹的女儿,他们知道清廷很想把骨灰和噶尔丹的女儿带回去,所以有恃无恐,觉得自己握住了清廷的命门。加之清廷这会子送来了公主结亲,便更加助长了他们的气焰,感觉自己可以坐地涨价,漫天要价,清廷为了骨灰和噶尔丹的女儿,肯定甚么都会答应。
云禩倒是不着急,反正他这趟前来,并非是主事儿的使者,上面有太子顶着呢,再者说了,云禩的排行最小,前面还有大哥、二哥和四哥顶着,怎么算也轮不到自己操心,只管好好的吃手抓羊肉便行了。
云禩事不关己,其他人面色阴郁,准备见招拆招,云禩则是开始享受美味。
云禩以前工作很忙,从未到过青海,一直听说青海的美味儿,这还是头次吃地道的手抓羊肉,羊肉味道的确鲜美,但就是老了一些。
策凌敦多布一来,便让各位皇子黑了脸,他心中不免得意起来,觉得正如同大汗所料,清廷想要带走噶尔丹的骨灰,必然会无条件退让。
迟到与不恭敬的言辞,都是策凌敦多布的试探罢了,如今试探成功,策凌敦多布自然得意。
就在他得意之时,一撇头,便看到宴席之上,竟然有一人不同寻常,别人都是眉头紧锁,唯独他悠闲自在,好像很轻松似的,该吃吃,该喝喝。
策凌敦多布不免多看了几眼,对方年纪很轻,大抵十七八岁的模样,面相十足温柔,给人一种平和,且毫无威胁力,毫无攻击力的印象。
策凌敦多布哈哈一笑,道“是了,这宴席上,有酒有肉,却无人助兴,岂不是很乏味”
亲王世子立刻道“我准备了歌舞助兴,讴者已在帐幕之外等候,来人啊唤进来”
“且慢”策凌敦多布道“歌舞助兴,实在太过稀松平常,不若咱们换换”
世子道“不知使者想要换甚么助兴的法子”
策凌敦多布目光幽幽的一扫,凝视着云禩道“我尝听说,大清的皇子们都是好儿郎,也不知与我们草原上的男儿比起来如何不若请八贝勒与我当庭比试比试,也能给大家助助酒兴,如何”
云禩正在食肉抓羊肉,这下子好了,自己不找事儿,事儿反而上赶着来撞到云禩面前来了
太子立刻反驳道“八弟日前身子抱恙,大病了一场,如今还未恢复,若是使者想要比试,本宫大可以奉陪”
不愧是贴了同盟卡的主儿,太子这护弟的技能可以说满点了,不过太子的同盟卡时效也只有几日,马上便要到期,看来还要想别的法子提升太子的好感度才行。
策凌敦多布道“哦怎么男儿病一次罢了,谁还没生过病呢怎么就如此金贵了还是说,你们中原的男儿,就是不如我们草原”
云禩眯了眯眼目,看来这个准噶尔的使者,是专门柿子捡软的捏,和自己杠上了
云禩第十个任务得到的是金刚不坏卡,简单来说就是有护盾,但是云禩不懂得武艺,若是和对方比试,绝对吃亏,而且保证赢不得。
不过云禩并没有拒绝,反而一口答应下来,道“好啊,既然使者有如此雅兴,我若是不奉陪,岂不是扫兴”
四爷胤禛侧头看了他一眼,微微蹙眉。这旁人不知策凌敦多布是谁,他还能不知么众人提起策凌敦多布,还都只以为他是靠着兄长的庇佑,才有了今日的地位,但其实不然。
策凌敦多布是一名悍将,也是未来让清廷很是头疼之人,曾经多次击败清廷派出的大将,几乎出于一路不败的境地,可想而知他的武艺有多好。
而且传说策凌敦多布力大无穷,百步穿杨,在准噶尔几乎找不到对手。
云禩和他比起来,光是身量便不够看了,更别说真正打起来。
胤禛不是很赞同云禩的“愚勇”,立刻用空间系统给他发了私信。
胤禛策凌敦多布武艺惊人,八弟不要接受这场比试。
云禩四哥觉得我会输
胤禛不是觉得,是肯定会输。
云禩这就是四哥的不对了,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弟弟威风呢
胤禛
胤禛不是和他开顽笑的,虽然是日后的劲敌,但如今云禩代表的,可不只是他一个人,还有清廷的威严。
更何况,如今胤禛对他的好感度非常高,别管是不是因为系统卡片的缘故,胤禛此时心中都是担心的,他虽没有像太子直接说出口,但同样是担心的。
胤禛不动声色看了一眼云禩,还想要继续劝他不要接受这场比武,云禩已经发来了私信。
云禩四哥不必担心,这场比试,稳赢。
云禩的背包里有张金刚不坏卡,当然了,还有万人迷卡等等,但万人迷卡目前只有一张,只能群加5的好感度,这个时候用也不顶事儿,所以云禩并不打算用这些卡片。
云禩一笑,道“使者提出了比试,这比试的内容,是不是应该由我来定,才算公平”
策凌敦多布不怎么在意,道“好便由八爷来定,无论是骑马射箭,我便没有输过,随便比试”
云禩淡淡的道“既不是骑马,亦不是射箭。”
策凌敦多布皱眉道“那是如何”
“用刀。”云禩轻飘飘的道。
“刀”
“用刀”
策凌敦多布先是反问两句,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道“八爷啊八爷,中原人是不是有句老话儿,唤作甚么门弄斧八爷你岂不就是如此这放眼望去,整个准噶尔的草原,便没有人敢与我比试刀法”
云禩点头,道“班门弄斧,的确是班门弄斧了,但并非是我,而是使者你。”
“哈哈”策凌敦多布冷笑道“八爷的口气很壮嘛”
“自然,”云禩道“准噶尔的确没有人可以和你比试刀法,但是不代表我不可以。”
四爷胤禛、太子胤礽都蹙着眉,就连大爷胤褆也蹙起眉头,不是他们瞎担心,而是兄弟们之间有几斤几两,难道大家心里不清楚云禩穿越而来之前,八爷的功夫的确可以看,但是万万不能和策凌敦多布比试,尤其还是比试用刀,这岂不是自讨没趣儿么
策凌敦多布被云禩那自信的口吻刺激到了,立刻一伸手道“取我的刀来”
不等随侍将刀拿来,云禩已经道“且慢。”
“如何”策凌敦多布道“八爷怕是胆怯了也是,现在求饶的话,也无不可。”
云禩道“使者何故说这样的话儿我甚么时候说要求饶了”
“那你为何叫住”策凌敦多布道“不取刀来,如何比试刀法”
云禩笑起来很温和,道“今日接风宴,接风洗尘,不宜动武,以免伤了和气。但使者执意想要比试,若我不应,唯恐叫人误会了八爷怯懦。不若这般,这宴席上,正好有刀,我们二人便用这里的刀,比试一番。”
“宴席之上哪里有刀”策凌敦多布警戒的环视四周。
亲王世子立刻摇手道“八爷,您这话从何说起呢,我怎敢在宴席之上藏刀呢绝对没有的事儿啊”
云禩一笑,道“我可没说世子在宴席上藏了兵刃,这刀每桌上不都有么”
他说着,伸手将承槃里放着切肉的小刀子拿起来,晃了晃,笑道“不正是这个。”
“切肉的刀”策凌敦多布也拿起自己承槃里的刀子,他的手大,这刀子在手心里仿佛变得异常渺小。
“这是吃饭的家伙,这刀子如何比试”
云禩摆弄着小刀“切肉的刀子,也是刀子,怎么大的刀子算刀子,小的刀子便不算刀子了今儿个接风宴,和和气气的,动刀动枪难免伤了亲和,正好儿了,这有小刀子,咱们不若便用这小刀子比试。”
云禩拿起刀子,手起刀落,“唰唰”两下,将羊肉切得又薄又平整,几乎是薄如蝉翼,拿起来都透光,道“在一定时间内,看谁切的肉细致、平整,又快又多,谁便是赢了。”
“这叫甚么比试”策凌敦多布立刻大叫起来“切肉是厨子做的,叫甚么比试”
云禩淡淡的道“使者不会是怕了罢自负擅长用刀,结果连几片肉都切不好,还想去切谁的脑瓜子呢”
策凌敦多布脸上变色,显然被云禩的激将法激怒了,道“好比试便比试”
四爷胤禛当真是没想到,云禩所说的比刀,竟然是这样的比法,怪不得云禩信誓旦旦,不由低声笑了笑。
云禩善于厨艺,切肉对他来说十足简单,根本不需要空间系统的任何加成,而策凌敦多布虽擅长武艺,也会用刀,但是他用的刀都是大刀,刚猛有余精准不足,突然换成了切肉的小刀,想要切的又稳又薄,也不是不可能,但绝对不如云禩这个熟练工种。
一炷香为准,策凌敦多布又不愿意认输,当即应承下来,便准备开始比试。
只见云禩慢条斯理,不急不缓的拿起小刀开始切肉,左手扶着,手指微微半握,另外一手握刀,“哒哒哒”速度之快,叫人眼花缭乱。
策凌敦多布那面儿听着云禩的小刀与木俎接触的声音,已然开始微微出汗,他本以为切肉而已,还能比切人难么但是可想而知,这可是精细活儿,策凌敦多布从来没做过这个活计,这会子一上手便开始觉得不得劲儿,又听着云禩鼓点儿一般的响声,心里更是又乱又麻,瞬间乱了方寸,手忙脚乱起来。
根本不需要一炷香,半炷香足够了,因着差距已然很明显了,云禩这边切了两盘子肉,又薄又漂亮,简直切成了工艺品,而策凌敦多布那面儿恨不能把肉当成柴火给劈了。
策凌敦多布看到这场面,“嘭”一声,狠狠将刀子往地上一扔冷声道“不比了甚么破刀子”
显然是他输不起,实在太丢脸面儿,也坐不住了,直接站起来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云禩也没有阻拦,唇角一挑,满含谦虚微笑,朗声对着扬长而去的策凌敦多布道“使者,承让了。”
策凌敦多布都要走了,这会子被云禩羞辱了一番,心中有气,但是比试是他提出来,若是再掰饬下去,丢人的反而是自己,因而只得生生忍了这口气,硬着头皮离开了。
宴席可谓是不欢而散。亲王世子想要给他们下马威,结果反而自己讨了一脸难看,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策凌敦多布也想给他们难堪,同样碰了一鼻子灰,谁也没讨到好处。
散席之后,世子饮得有点多,被几个美人儿搀扶着往自己的帐幕而去,走得摇摇晃晃东倒西歪,他刚进入帐幕,便觉得不对劲儿,这帐幕之中,竟还有旁人。
世子定眼一看,道“这使者怎么在此”
是准噶尔的迎亲使者策凌敦多布。
策凌敦多布坐在席上,自斟自酌,笑道“世子是大忙人儿,回来的这般晚,我来,自然是给世子送礼的。”
世子一听,觉得策凌敦多布话中有话,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美人先退下去。
“是,世子爷。”美人们娇滴滴的应声,纷纷退下。
世子摇摇晃晃,扶着桌案坐下来,道“使者深夜前来,不知何故啊”
策凌敦多布笑着将盏中的酒一饮而尽,道“世子这里的酒,就是和我们那面儿不一样啊真真儿的好饮,只可惜,这片地方的酒,并非全都是世子的,不是么”
策凌敦多布果然话中有话,亲王世子没有立刻接口。
策凌敦多布继续道“其实我都知道,世子也不容易,你的父亲虽是台吉,名正言顺,但是许多分支打着正支的旗号,见天的闹腾,非要把天捅一个大窟窿才行。”
罗卜藏丹津的父亲,也就是和硕亲王达什巴图尔是台吉,去年进京朝拜,康熙很器重他,让他总辖青海诸位台吉,也就是说,大家都是台吉,但是世子的老爹高人一等。
但关键在于,虽清廷很器重和硕亲王,但是当地的台吉都不服他,因着达什巴图尔是庶出,并非嫡出。
不只是中原人才分嫡庶,和硕亲王这里也有一本难念的经,很多正支看不起和硕亲王一族,甚至不承认他们。
偏偏世子罗卜藏丹津又是个野心勃勃之人,他不但打压着当地的正支,还野心勃勃的想要在青海一家独大。清廷器重和硕亲王,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因着和硕亲王“不争”,甚么事情都顺着清廷,还和清廷往来密切,若是他们家想要在青海独大,集权意识强烈的康熙如何能容忍他们
因着这种种的缘故,康熙又是器重和硕亲王,但关键时刻,又是对他们家若即若离,揣着明白装糊涂。
策凌敦多布道“清廷不过把世子作为一颗棋子罢了,想用便用,想丢便丢,世子想必也感觉出来了,这样的清廷,值得世子卖命么不若我们合作。”
世子眼眸乱转,道“使者这是来迎亲的罢你们与清廷马上就要成为姻亲之好了,为何还要大费这些周章”
策凌敦多布冷笑一声,道“甚么姻亲之好他们不过是想要笼络我们大汗罢了,清廷自以为是大汗的恩人,觉得大汗能够即位,都是清廷的恩德,还想用一个刚刚册封的野公主拴住我们大汗决计不可能,这场姻亲,必不能成”
亲王世子还是犹豫,道“这使者虽说的有些道理,但是你也知道的,这送亲的使团,太子、大爷,还有四贝勒和八贝勒,哪一个是省油的灯那个八爷,你也见识了,油滑得紧呢”
“这有何惧”策凌敦多布道“他们狡猾阴险,我们便束手无策了我还留了一手助力,安插在使团之中,保证无人知晓。”
“是谁”世子来了兴致,追问道。
“进来罢。”策凌敦多布冷笑道“让世子见见,以后咱们大家都是一家子人了。”
哗啦
伴随着毡帘子打起来轻响声,一条高大的人影从帐幕外面走了进来。
那人恭恭敬敬的给罗卜藏丹津作礼,道“渊吝拜见世子爷。”
作者有话要说隔壁的每次穿越都在大理寺牢房明日完结目前日更的文就是这篇和新文我在锦衣卫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