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伯纳坑道 (第2/2页)
“对不起,我...不记得这些了。”
【我就知道。】
伊甸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忘了就忘了吧,反正迟早能找回来,也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走吧,远处还有一座坑道在等着我们,可别让它等急了。”
“哦......”
小白很没底气地答应道,接着重新变回雨伞的样子,飞到伊甸手里。
而伊甸同样没有他所表现得那么沉稳,他那轻松的外表之下下隐藏着一颗惊慌失措的心。
【喵的,合着把好的记忆全部删干净只留下糟糕的记忆就是有分离的可能是吧,这么搞别说是我和她了,罗密欧和朱丽叶估计都可能分手。】
想着想着,伊甸的手不自觉地摸向放在口袋里的卡牌盒。
【要不,试试看能不能抽出可以抵消星币Ⅴ效果的塔罗牌?】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把手伸到卡牌盒当中,可是这一次,盒子里并没有出现任何卡片,深入其中的右手只摸到了一颗椭圆的光滑物体。
显然,这是某种棋子。
“黑子...那么问题来了,这到底是五子棋规则下的黑子,还是围棋规则下的黑子?“
伊甸把玩着手中乌黑透亮的棋子,想要研究出它的具体用法。
不论他如何默念,手中的棋子也没有半点消失的迹象,这让他有些失望。
“真烦这种需要特殊条件才能使用的东西,唯一的作用就是填满‘也许会有用’这个袋子。”
伊甸嘟囔了几句,将卡牌盒和黑子一起丢进随身房间,又从里面拿出了寻友者纸人,对着雪地发动了纸人的效果。
白光闪过,雪地上出现了一只燃着火焰的鸡腿怪,熊熊燃烧的烈焰为伊甸带去了温暖,也让他露出了微笑。
“这就是雪中送碳吗,爱了爱了。“
在伊甸地控制下,烤鸡腿用身上的火焰在雪地中为他开辟道路,一路下来,他不仅感觉不到寒冷,反而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整个人像是从桑拿房出来的一样,连加厚布衣都被扔进了房间。
然而即使是烤鸡腿也有熄灭的一天,当两人到达坑道门口,烤鸡腿身上的火焰终于不堪重负,在雪和冰雹的洗礼下熄灭了。
烤鸡腿变回鸡腿的过程让伊甸大为震撼,不过一想到游戏里鸡腿进化为烤鸡腿的方式,他又不那么震撼了。
于是,他从房间里拿出一根火把,借小白的硫磺火将其点燃,然后把它凑到鸡腿身上,很快,鸡腿又变回了烤鸡腿。
虽然这种点着几秒钟,熄灭数小时的现象很不科学,但伊甸还是不打算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他从房间里叫出尚未过劳死的苍蝇巢,控制其中的苍蝇为自己开路。
这次,苍蝇们很轻松地穿过了又黑又长的通道,通道里虽然有许多长相怪异的人类,但他们却没有对苍蝇发起攻击,而是麻木地挥舞着手中的矿镐,一遍又一遍地敲击着附近的矿石。
通道尽头,是一间规模不逊于“疤面“临时营地的洞穴大厅,大厅的石壁上长满了散发着湛蓝色微光的水晶。
大厅地面上和几块较大的水晶上修建有供矿工居住的简陋木屋,如今这些屋子里并没有矿工居住,一群身着布甲的原罪教徒取代了原本的工头,用手中带有尖刺的鞭子一遍遍抽打着已经被石化的工人,试图提高他们的挖掘速度。
伊甸还想让苍蝇们继续深入,却突然失去对苍蝇的控制权,视野不受控制的回到了本体身上。
“死了?“
“是的,不明不白地死了。“
“我进去还是?“
“别。“伊甸连忙拦住了跃跃欲试的小白,”苍蝇的死跟原罪教有关,你现在精神不稳定,贸然进入很可能会变成皈依者。“
“我是不是该庆幸把你带过来了?“
“你清楚就好。“
“切。“
伊甸没有理会小白不屑的眼神,他控制苍蝇巢吐出第二队苍蝇,命令它们沿着前蝇的路向洞内进发。
也许是一队的死亡让洞内的原罪教徒有了防备,二队在通过通道的时候遭遇了石化矿工的袭击,通过紧贴顶部方式,这些苍蝇才得以穿过通道。
但它们刚到大厅没多久,伊甸便失去了二队的全部视野。
与此同时,通道中传出了石头摩擦和金属拖地的声音。
“好吧,看来我们激怒他们了,小白,准备战斗。“
借助第三队苍蝇的复眼,伊甸看到矿工正聚集起来向洞口前进,而他们的目标正是位于洞口的二人。
保险起见,伊甸召唤出了所有能派上用场的分身,用神圣眼泪照亮了洞口附近的通道,以确保不会遭受任何信仰攻击。
事实证明这一做法是有用的,因为几个兼职监工的传教者就混在矿工队伍里,当他们看到站在洞口的伊甸后,手中的长鞭发出了紫黑色的光芒。
光芒的作用下,矿工们麻木地张大嘴巴,发出某种没办法被亚当语翻译的声音。
声音在某一点聚合,实现了从声波到物质的转换,紫黑色的人影以远超矿工的速度向伊甸冲来,却在碰到神圣眼泪的瞬间被打回原型。
难听的声音让洞口的两人皱起眉头,但矿工队伍前不断产生的人影让他们没时间去厌恶这种声音。
更多颗纯白色的眼泪在两人身边凝聚,一波又一波地填补着被人影中和的神圣眼泪环带。
这次,力竭的人不再是伊甸,那群被传教者驱使的矿工先他一步力竭解体,被困许久的矿工灵魂从碎块中显现。
不等灵魂们露出释然的表情,传教士手中的鞭子再一次抽打在他们身上。
这些可怜的矿工,即使耗尽了所有愿望也没办法解脱,他们的灵魂被鞭子吸收,为长鞭刻上了痛苦的祷言。
如此行径触动了伊甸的身体,神圣眼泪像不要钱一样在他手中压缩,随后,这颗不知道由多少颗眼泪压缩成的高密度眼泪被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