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长老们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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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兄,你这一大早把我拽到这干什么,我昨天可是炼丹炼了个通宵,就不能让我歇歇吗?再说又不是入宗试炼的日子,怎么着急干什么?”
牌楼的牌匾后藏着一个隔间,隔间四处封闭,只有与屋檐的缝隙和外界相连。屋内有一套座椅,桌上除了茶具外还有一块奶白色的石头散发着白色的光芒,让基本没有外界光线进入的屋内亮若白昼。
屋内有两名中年男子,刚才出声说话的男子十分疲惫的瘫在其中一张椅子上,慢悠悠的喝着茶水。另一名身着白袍的男子则半蹲在缝隙前聚精会神的看着。
“公孙老弟,一看你就是最近没怎么打听消息,今年招生可是来了个名人。”白袍男子一脸兴奋的说。
“是谁和我都没关系,我又不收徒,你带我来作甚,还不如去找老九,正好老九管着今年的入门选拔。”
“正是因为你不收才找你,小九来了怕不是要和我抢人。”
那疲惫男子好像一下子来了精神,坐了起来,急忙开口询问:
“哟,你要这么说有点意思,能让老九和你抢人,什么来头?”
“永州石家知道吧。”
“白虎将军石松还是听说过的,毕竟现在民中戏文多是说他的。怎么?是他的小辈?”
“算是吧,是他的亲弟弟,若是我能收他为徒,那石松以后见了我,岂不是还要向我行礼。”
“你都快二百岁的人了,怎么还和小辈争呢?”
“先不说这个,我这次非得拉着老弟你呢,还有个事。就是我不认识他弟弟长什么样,但是我想着他不管怎么说都是兵家的人,身上多多少少得沾点兵家煞气。所以说,咱们宗就你一个制符好手,你手里还有没有望气符,能不能给我整一个。”
“欸你这人,你早说不就完事了吗。一大早给我拉过来,闹半天就要张符。你早说我都不用折腾这一趟。”
公孙润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摞符箓,从中抽出一张递了出去。
“先说好,这望气符正常根本就用不上,我这就一张,最多能用一炷香的时间,材料我都没有了,你要还想要,想办法搞点红鲤玉给我,没这东西做不了望气符。”
“谢谢公孙老弟,一张就够,一张就够。有空来我府上喝茶。”
赵涌立马接过符箓,直接贴到右手手背上,再次去了缝隙边再次观察起众人。
在他的视野中,有实物的物体反而逐渐变得透明暗淡,只剩下了模糊的轮廓,而各种颜色开始占据他目光所及之处。
他飞快的观察着下面每个人的气场,几乎是一扫而过,在人数差不多过半的时候,他终于看见了代表煞气的红色。
“比想象得要重一点,尽管还是淡红色,本来以为最多只能在身体轮廓中有几条红线的级别,没想到已经覆盖整个人了。想必夏天的时候,连蚊虫都不会主动靠近吧。”
在记住那人长相之后,本着符箓用都用了的想法,他打算把所有人都看一遍,万一又发现个身上带有君王紫气的好苗子,岂不是更赚。
但他刚把头微微抬起,准备看向靠近广场边缘的地方,那望气符便开始疯狂的燃烧,一抹赤红似朱砂,望之如烈火的煞气从广场入口的位置冲天而起,仅仅是看见煞气,他眼前就浮现出一队穿着重甲的骑兵直奔他而来。
铁骑策马而出,蹄声如雷,仿佛他只是那蹄下又一个要被碾碎的牺牲品。
就在铁蹄即将落下之时,剑气从白袍男子处倒卷而出,他单手伸出,微微虚握,掌中有电光闪动,似有雷霆在握。
这时一把缠着红绳的桃木剑突然从旁里刺了出来,正中白袍男子虚握那只手的手掌,即将喷涌而出的雷霆被这桃木剑当场引走,就此烟消云散。而他手背上的望气符也燃烧殆尽。
“赵兄!你疯了吗?你看见什么都不至于要把紫电拔出来吧?你难道想当着这么多小辈的面一剑劈了平阳宗的牌匾吗?”
那边公孙润前脚刚倒了杯茶,还没等喝一口呢,后脚那边电光就亮起来了。
公孙润连句脏话都来不及说,就急忙拔剑阻止赵涌。
这要是让他把紫电拔出来了,这牌匾指定是没了,下面的没入门的小辈至少得瞎一半。
在符箓消失之后,赵涌的视野就恢复正常了,覆盖整个天空的煞气和那蛮横的骑兵就像幻觉一样消失了。
他面露疑色的看着公孙润说:
“我刚才...看见有煞气从广场那边拔地而起奔我而来,还在空中化成身披甲胄的骑兵向我冲锋...”
“赵兄,我突然想起我府上丹炉的地火槽好像没关,我得回去一趟。”
赵涌的话还没说完,公孙润就撇下这么一句话,立马拔腿就走。
“啪!”
就在公孙润与隔间出口的距离不足一步的时候,一只手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公孙老弟,你这么着急是做什么啊?所以说刚才发生什么你是知情的,对吧?”
“那个...我...这个...”
赵涌的眼中开始亮出阵阵电光。
“你知道,对吧?”
“知道知道,望气符的制作需要至少一种气运的加持。我当时做这枚符的时候,用的是当年上一届兵主的煞气。虽说是兵主,但是我用的时候他已经去世好多年了,而且我用的只是他用过的缰绳而已,而且当时符箓制作绝对成功了。就是可能有些年头了...”
“所以说,我差不多属于直视了眼那位人屠呗。”
“赵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能差这么多。”
“嚯,是吗?”
......
“嚯,这人可真多昂!话说文星,为什么我看见好多人手里都拿着个像令牌一样的物件。那个是不是类似于门票一类的东西,咱俩怎么没有啊?”
“那个...我找找。”孙文星便开始在身上来回摸索,最后掏出两块包铁的木块。正是杜弘文刚刚提到的物件。
“在报名处,我交过咱俩的报名费之后,那边就给了我两块这个东西,也没说是干什么用的,就让我走了。”
杜弘文伸手拿过来其中一个牌子,仔细端详了下,发现只是块边缘包了一圈铁的木牌。
木牌正面写着“匣中三尺剑”,背面写着“为何鸣不平”。除此之外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什么报名费?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交的?多少钱?”杜弘文一边用手掂了掂这木牌一边随口问道。
“就是平阳宗的入门报名,我看你昨天撑得不行就没喊你一起,一人十两银子。”
一听到这小木牌值十两,杜弘文也不敢掂来掂去了,当场就把它塞进怀里,像藏宝贝一样。
“咱们家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怎么一下子能拿出来这么多现钱?”
杜弘文十分不解,他记着孙武星的父亲明明一年的俸禄才不过三十两,加之他们家又没有攒钱的习惯,导致他们家积蓄最多的时候也不过二十两左右,而昨天他俩一天的花销就超过了三十两。
“父亲是在任上去世的,朝廷补发了五年俸禄。”孙文星脸上毫无表情的回答道,就好像问题是今天早上吃了什么一样。
就在杜弘文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话题的时候。在牌楼下方,一名身穿蓝色道袍男子持一道铃,明明他只是在轻轻摇晃,可是清脆的铃声却在广场上所有人的耳边响起。
对于杜弘文来说,这感觉还挺奇妙的,明明铃声仿佛是在耳边响起的,但是下意识的寻找声音传来的方向时,潜意识会告诉自己,声音是由牌楼那边传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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