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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2/2页)

“好的。”一双皮鞋都湿了。换了鞋子,进了书房。他吩咐秘书洪城办理几件事,就上街理发,不想湿了鞋。他站在大镜前,左顾右盼,看上去年轻英俊,自己很得意。

白娘子像一只小狐狸拟的,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吓唬了他一下。他吓了一跳:“无声无息,吓死人了。”

落雨天,她却有一副好心情,眉飞色舞,嘻嘻地笑起来,她说:“一身虎胆。哪有那么容易吓死了?你若是死了,年轻寡妇可就风流快活了。那样你不就气得从棺材里又跳出来了。”

“也就一句话,你就咒人死,你还不风流快活?”她穿着一露肩低胸红色真丝晚装,肩上披着一条红色丝绸披肩,十分性感。

“吃了吗?”她一时没听清楚。

“庆春轩不是有盛大的宴会吗?”

“是啊。老混蛋,这一注赌得很大。”

“可以不去呀,何苦?”

“不行。咱们去瞧瞧热闹,长长见识。”性感的白娘子,倒是勾起刘小晶兴趣来,他那颗空虚的灵魂,希望从漂亮的查某那里得到一点温柔的抚慰,上前一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落雨无情事,白娘子坚持这样一种古怪的理念,双手推开他,她笑道:“青天白日,你这老猴又想搬猴戏。”

为舞会尽心准备了半天,不愿行事,拒绝了他的要求。刘小晶疯劲十足,他可以蛮干,但文明绅士克制了冲动。被人拒绝总是让人恼火,他暗骂了一声母狗装贞女,收回了小爪子,一面梳理精致的短发,平息内心怒火,一面换衣服,他忿忿地请她记住一点,到时别求他。

“我什么时候求你了?”

“小心你的舌头。”她瞧了那饿鬼一眼,好像刚从十八层地狱里放出来的恶鬼。白娘子自从跟了红色男爵之后,这头驴子在她心目中已是可有可无了。她宁愿求助伍先生,也不会求他的。令人奇怪的是红色男爵,好像从人间蒸发似的。春节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孤独中还害上相思。

她到处探听,有人说去了新加坡,有人说去了澳洲,有人说在巴黎,总之,她得到一块丑石,失去红色男爵。庆春轩是一个大舞台,她盼望着奇迹出现。而刘小晶从书房出来,上了二楼,马上约洪小姐见面,此刻他那颗受伤的心多么需要温柔的慰藉啊。

他们虚伪地相互客套,赵人猫拜托他多喝两杯,他回过神来,连连点头。赵人猫暗骂一句王八蛋,脸上是那副来自内心深处的轻蔑的神色,他心里十分清楚,春节前那支冷箭就是他放的,当时谣传他将荣幸地担当政法委书记。当然,他绝非泛泛之辈,任人宰割,他手中也有一张王牌。

他抽回手,微笑着关心他的夫人呢?显然很普通的一句话,但来自于充满敌意的对手口中,瞬间变得异乎寻常。刘小晶知道他言外之意,他胸中怒火燃烧,只恨不能剥了人猫的皮,将他活埋在坑里。如今失意之时,老哲学中忍功又有大长进,他指指后面,果然,白娘子正愉快地与广电局王局长聊着时尚话题呢。

这时,陈玉堂大爪子伸了过来,他们紧紧握在一起,短暂的怒火才稍稍平息,他们系同志,相互畅谈融洽。

当黄胖子一双大爪子握住他的手,潮湿滑腻像从棺材里伸出来的僵尸似的令人猫浑身起鸡皮疙瘩。这个天才仍充当滑头角色,他开口就说:“咱们得一起连吃三杯。”

“当然。”

“恭喜了,老板。”

“客气了。”赵人猫暗骂一句蠢货,这个大烟鬼身上到处能闻到一股浓郁焦香味,证实这条老甲鱼刚刚过完烟瘾,他马上将爪子抽了回来。黄木森身穿一件高级丝绸白衬衫,一双金鱼眼突出,双目炯炯有神,他一说话,那条可怕的蓝舌头就暴露了。

黄胖子从不正面骂人,暗地里也骂了一句老葱头。赵人猫人上省城去工作,查某仔、女婿则留在香城,因此,让黄胖子多多照顾他们。这株墙头草自然满口答应了。

赵人猫听说他儿子回国了,关心一句是回国发展?谈到儿子德艺,黄胖子满面愁容,花了大价钱,指望能学点什么回来,结果,不学无术也就罢了,还在那边留了尾巴,他抱怨一句:“前辈子欠债,这一世尝还。”他们相互客套着,也是没有一句真话,但赵人猫极度的重男轻女思想还是不自禁流露出来,他说一个儿子比什么都强。黄胖子苦笑一声,他哪知道他生的是一个十恶大败的败家仔呢。

黄胖子金鱼眼眯成一条细缝,脸上挂着傻笑,将爪子伸到陈雷公跟前,不想,他竟然不领情,不跟他握手。众目睽睽之下,令他十分尴尬,只好怯生生地将爪子收回去,神色像一个干坏事的小学生被老师当场捉住似的,他装出十分委屈的样子。这是因为他们之间刚刚有过一次误会,也不是什么大事,有一批公共卫生使用的疫苗,在会议上决定由本市第三制药厂生产,陈雷公还在众多公众媒体前,煞有介事地亲自跟该厂签订了协议。

黄胖子这只小可怜的老鼠,又常扮演给猫脖子挂铃铛的角色。他竟胆大包天,私自将订单给了温州商人。究其根原,还是为了那位女神殴丝周。这惹怒了陈雷公,怒气冲冲踢开办公室大门,飞毛腿一脚就踹了过去,所幸黄胖子人虽胖,还算机灵,及时躲过一场劫难。

陈雷公那种破马张飞的坏脾气,从不给任何人好脸色,包括家里老查某,一时骂得黄胖子狗血淋头。他当面认错检讨,连连赔罪,一面答应撤掉订单,旧协议重新生效,这才在陈雷公手下获得超生。

天气炎热,陈玉堂身穿一件红白相间条格恤衫,一条棕黄色长裤,黄色皮鞋,看上去得体大方。衣服少了,一个大肚腩也露了出来。社会主义的土壤有多么肥沃,完全可以从这些高官的大肚腩上得到证明。陈雷公恶气未消,故意给他难堪。在他看来,他就是一个白痴、一头牲畜、一个烟鬼,芝山大院里哪怕一头咩咩叫的绵羊尚比他聪明,他会抱着鸦片下地狱。他满脸不屑的神色,不折不扣的一头畜牲,就差把唾沫吐到他脸上。

瞧那神色,他敢打赌,盛宴中途,他又会偷偷溜到卫生间抽大烟。黄胖子自然心犹不甘,暗骂了一句,他找出许多理由为自己开脱。为人下属,哪有不受气的理?

温坤西衣着花哨,穿件名牌花边短袖上衣,这位花花公子最爱沾花惹草,流连于各风月场所。他来了一个出人意料,竟然热烈地拥抱赵人猫,博得全场热烈掌声。这位酒鬼,脸色黝黑,长期患有干部专利之称的特殊肝炎。

他那鄙夷的目光落在人猫身上,突发奇想,有一天,剃光这老杂毛的脑壳上几根杂毛,那会是怎样的风采?他们相互客套,他说:“可不能把咱们哥儿们忘了。”

“不会不会。”

“吃酒时,可别忘了挂个电话。”

“一定一定。”赵人猫觉得很滑稽,他那三角形的高贵的脸上,尽是嘲弄的神色。一个老鼠和毒蛇杂交的恶棍,无需他诅咒,他必定会死在酒杯里。他们之间有过几次正面冲突,不过,在酒糟鼻市长的调解下,很快握手言欢,也不是他有多么宽容、肚量大,而是觉得跟这种恶棍争斗,有损格调。

如今,他从容地跳出香城这块巴掌大的黑洞,彼此再也没有利益关系,友谊、情感、关系皆谈不上,至少没有敌意。但是,新班长上任后,花花公子马上感到小日子不再像以前那么滋润了,他这个秘书名存实亡,他感到丝丝恐惧,不知幸福哪里?借酒浇愁了。

这时,陈玉堂走过来,温秘书如法炮制张开大胳膊,欲拥抱陈雷公被他微笑着拒绝了。只有巴勒斯坦政治乞丐阿拉法特喜爱这一套礼节,他可不愿被他那张臭嘴舔得满脸口水。陈雷公闻到温秘书身上有一股特殊臭味,瞧那身花梢打扮,如不是大号码,他真认为是从那位娘儿们那里偷来的呢。

贺电像雪片似的不断发来,既有珍宝岛的小哨兵也有八宝山的阎罗,令陈玉堂无暇一一回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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