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2/2页)
放荡的母猫装出很正经样子,她声称自己是一位真正勤快的查某人。他的不幸只能怪他自己,轻易不肯接受别人侍候。老好人不愿反驳母猫的胡说,她什么时候炖过汤?
李阿卿深知母猫浑身是痒肉,她处于两难境地,不说吧,过意不去,说了吧,磨破嘴皮全成了废话。母猫给大姐添了茶,就是不和吕永兴说话更没兴趣义务替他充电,有意冷落他。
很不奈烦的陈汝卓找到一个小借口,抢先告辞。母猫哪肯放他走?她的小宝贝还在准备水果,务必让吃了水果再走,他不肯。深知哪怕大麻绳也捆不住他的两翅膀的李阿卿点头同意让他先回去,她颇担心家里没人,他老子连门也进不了。
狗界精英剥掉虎皮也丢失了男人的自信,神色非常紧张,这反而让李阿卿觉得十分有趣,手指拈着香烟,一面关心地在哪里工作?原本伶牙俐齿的吕永兴到了七里香,遇到母猫产生严重的过敏反应,变成了一个小结巴了。家里兄弟有几人?
“她是咱家里的小宝贝,可别欺负她。”她意味深长地说。
“不会,不会。”他连连辩解。瞧他头上冒汗珠,周正的行头特别配了一条红色领带真可谓猴子穿西服。不过看上去像个老实人,心里还是蛮喜欢的。
母猫奇特的审美观只欣赏野性的公牛和种马,又有一条邪恶的毒计,指望着初一十五和小宝贝共事一夫共享鱼水情趣呢,自然也就嫌大姐多事,她甚至不愿意跟他说,哼了一声,一张脸臭臭的。
“小仪很刁蛮的,当心吃苦头。”
“不是的,蛮可爱的。”吕永兴总算回了一句顺畅话。这时,吴小仪却跳着出来,哭丧着脸,叫嚷着刀切到小手了。众人都吓了一跳,初一见血的不祥则被疏忽了。
母猫先跳了起来,关心切到哪里了?她特别吩咐要小心一点的。吴小仪左手食指切去了半个,鲜血淋漓,看上颇为恐惧。吴锦山忙找卫生棉、纱布、云南白药,它们全在七里香宅子里失踪了,翻找半天也没找到。
母猫十分生气地冲着屋里叫骂道:“死瞎子,左边第二个抽屉,没看到吗?”
“没有啊。”
“死人,只知道吃饭,找个药箱也不会。”让她自己用力按住伤口,亲自寻找。
李阿卿拍拍她细肩,安慰两句,客人在场,哭泣有失体统,她才不敢高声哭叫。天才的母猫也没找到白药,一面追问谁动了小药箱,一面咒骂老瞎子神仙竟然无力看顾自己的小神祀。
呜呜咽咽的吴小仪倒是想起夏娃的可怕遭遇,提醒会不会在小献的屋子里?果然在他屋里。女神王文贞海底流血症状一直在持续,把小药箱搬到屋里就是让她方便一些。当下,急着给她止血,又用纱布包好了。
母猫天才地认定吴家的祥和气氛是被夏娃那瘟神所害的,新正初一就在她家里哭哭啼啼嚎丧,家运被她哭衰了。贵客在家,否则她无需邀请神婆就将亲自上阵,手拿三张草纸、一把盐、一把米祛送瘟神。李阿卿瞧流了不少血,心里过意不去,建议到医院打一针防破伤风,并愿意亲自陪她一块儿去。
谈到打针吃药,吴小仪脑瓜立即大起来,连连摇头。母猫则把所有不满助机全部发泄出来,那可怕的猫嗓门像欲吃人似的,诅咒她的小指头烂掉而她将更欢喜。因为一个大姑娘,切水果将自己手指也切掉完全不能责怪别人。几句话将吴小仪的小嘴封死了,一声不敢吭。
李阿卿的迁就几乎没有任何限度,她容忍了她的无礼胡闹,以致后来酿成严重悲剧。她劝母猫不要再咒骂,而母猫则完全借题发挥,抱怨小宝贝幼稚无知,她说,“能怪我不欢喜吗?”此话放全是有的放矢,冲吕永兴而来的。
吕永兴这位精英没有听出后一句话是针对自己的,但过敏反而更严重了,双腿颤抖,更可怕的是他甚至神奇地发现自己的吊子失踪了。
理性的吴锦山不理会母猫的抱怨,让帅哥喝茶,并畅谈时尚的元宵节烟火秀,据准确的消息新城公司无私地赞助该场烟火盛典。在他的小心眼看来,那是富人施舍的盛典,不看也罢。
吕永兴递过一根香烟,关心他的健康状况,并建议到狗界运动场上挥挥汗。吴锦山平时很少抽烟的,新正年头,才玩一两根。母猫自己抽烟,又咒他人抽烟会令心肺变黑,其居心不良是害怕七里香雪白的墙壁会被熏黑。瞧他们又抽上烟,又唠叨起来。
临时服务生在厨房里切水果,听说陈汝卓走了,她又气又恼,拿砧板上的泰国脐橙出气,拼命乱剁,一不小心切到手指,完全咎由自取。
显然吕永兴身上缺乏某种神奇魔力,既便他十分关心,并且非常乐意亲自护送她去打一针预防破伤风,他甚至天才地冒出驾着警车送她上医院的风头呢,但美女没被感染。其实,他不顾严重过敏反应深入猫穴是另有目的,在家里,牛皮吹得热烘烘,将她夸赞得象天上仙女,并答应将她带回家里,让长辈见识一番。不巧事情并不顺利,哪怕邀请美女一块儿去跳舞也被无情地拒绝了。
吴小仪这枚小钉子完全没有感到他身上有某种强大磁场,她深陷巨大的被动的苦恼之中,既不能赶走上门的客人,又害怕被认定他们是事实上的男女朋友,一旦事实成立,教咸鱼翻身可就难了,因此坚定地拒绝了,就是死也不去。而这恰恰被李阿卿认定是查某仔脸皮薄,不好意思罢了。
李阿卿起身告辞,母猫仍极力挽留,没有如愿,只好送她下楼。帅哥趁机大胆再次发出强烈邀请,吴锦山鼓励查某仔出去透透气。可是被她再次一口回绝了,脚掌上像钉了钉子似的,没奈何,他只好也告辞走了。
送走客人,回到家里,母猫终于亮出了利爪,她的小小颜面全让她丢光了。骂道:“死妖精,是好是坏,全是自己找的,以后可别怪老娘。”
神经极度脆弱的吴小仪内心忐忑不安,怕被大姨认定既成事实,那她所有美梦就破灭了。被母猫责骂,勇敢地顶撞了一句,之后她的勇气被泪水掩灭了,哭着回到自己闺房里去。
母猫有气无处撒,伸手将水果蓝扔到一边,仿佛那就是她的仇人似的,几个新鲜橙子有机会溜出来透透气。
超越了忍耐的最大阀值的吴锦山也勇敢地大胆地反击母猫的无理,他说:“生什么气?又不是橙子的错。”
“老瞎子,吃饱了,管起老娘来了?老娘把它全倒掉,怎么样?”
“当心遭到天打雷劈。”母猫气呼呼地,蹲下来,把橙子扔回篮子里。
他对母猫太过了解,与她吵嘴才是天下头号傻瓜,也起身进屋去看书。恰好儿子哼着闽南语歌曲“火车己经到车站”,带着两位沾满臭老鼠味的同学回来,一踏进家门,瞧茶几上一大篮橙子,马上招呼两位同学共享美味水果。
女神王文贞不敢乱吃,而肖远光和吴小献两人几乎把一篮橙子全吃光,整个客厅弄得乱七八糟就像吕蒙正乞丐寮似的。母猫又气又怒,当着他们的面又不好骂他。不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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