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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心动了吗 (第2/2页)

符戈逗她“想不想要求求我,我给你抓一只。”

岑可双手握拳,蓄着怒气,三秒后重重地踩了他一脚。

“操”

岑可挑了下眉,心情不错地挽住萝萝的手离开。

按照岑可和温听萝商议好的行程,接下来是去一个陶艺店,这家店可以自己动手diy各种陶艺品。

温听萝没有做过,所以岑可一提出她就很感兴趣,双手赞同。

符戈已经在哀嚎,趁着两个女孩没注意,他和季清洄低语“洄哥,真去啊咱俩去玩点什么不好玩,开黑去不香吗跟着她们抓娃娃,做陶艺”

他很怀疑人生,试图唤醒季清洄的灵魂,叫他正常一点。

季清洄觑他一眼,自顾自地往前走,把他落后面“这些太暴躁,跟着她们玩点文静的也好。”

符戈“”

暴躁

你一个什么都玩得那么花的人现在跟我说那些暴躁

他撸了把头发,怀疑人生地蹦出一声“操”,随后还是认命地跑着跟了上去。

行。

那他就也跟着清心寡欲一把。

跟着去捏、泥、人。

温听萝不会,不过岑可会,有岑可带她。在岑可和店员小姐姐的帮助下,她在拉胚的环节还算顺利,成功做出了一个杯子,形状还可以,不算完美,但绝对可以入眼。她兴致正盛地开始捏造型和上色。

她没有要做出什么形状的想法,完全是想到什么做什么。

另一边,季清洄和符戈试了一下后,选择放弃。

那个丑不拉几的花瓶被季清洄嫌弃地看了一眼后,直接被弃掉。

他们气定神闲地走过去围观她们俩做的。

岑可做得很开心,也做了一个成品出来。

烧制还需要时间,当场拿不到成品,岑可和温听萝约着下周来拿。

他们并没有玩很久,晚饭前就各自回了家。

温常赋不在家,据说一大早就去了公司,天都黑了也没忙完回来。

温听萝终于觉得正常了。她原本就在想,家里条件这么好,公司那么大,他们怎么可能真那么闲,每天都能陪着她,车接车送不说,到家后也是陪她吃饭、陪她休息。

看来不过是因为她的事情强行空出来几天,等家里的事情处理好,就又回去处理那成山堆一样的事务了。

徐亦婉倒是在家,她回家时听见徐亦婉似乎在和谁打电话,声音并不大,一连打了好久,才过来和他们一起吃饭。

饭后,温听萝窝在沙发上玩会手机,徐亦婉就坐在她旁边,偎得近近的,拿着手机好像在处理工作。

温听萝的指尖倏然一顿,停留在了肖来娣发的一条朋友圈上。

是在家里拍的,沙发上程蕴和程小哲并排坐着玩手机。

肖来娣姐弟俩一个模子[偷笑]

温听萝震惊地看着这条朋友圈。

要知道,肖来娣不太会玩电子产品,很少发朋友圈,上一次发还是一年前,发的也是程小哲一个人玩沙子的视频。

她从来没有被肖来娣发在朋友圈过,不过她太知道肖来娣是个什么人了,所以平时她也不会去想这些。

只是她原以为自己和程蕴在肖来娣眼里应该差不多,没想到程蕴这才刚回去一天,竟然就会被肖来娣发到朋友圈去,还是以这样宠溺的口吻。

温听萝怎么可能不意外

看着虽然是件小事,但是这背后代表的却是深意。

肖来娣对她们的差别竟然可以这么大

肖来娣竟然也会拍女儿,竟然也会把女儿发去朋友圈

她定定地看了好几遍,才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她不知道是程蕴太厉害,还是她们太不一样

见温听萝看得这样出神,徐亦婉笑着搂了搂她的肩膀,“宝宝,在看什么”

温听萝动了动嘴角,将那条朋友圈给她看,顺便点进肖来娣的头像,给她看过往的朋友圈,上一条还停留在很久以前呢。

她同徐亦婉讲了自己的疑惑,讲完又自己笑着摇摇头“我就是惊讶一下。”

可能这对别人来说很正常,但是对肖来娣来说并不正常。

因为她太清楚了,肖来娣眼里心里都不曾有过她。

徐亦婉认真地听完她说,却没有她那么快放下。

她是成年人,还是混迹职场多年的成年人,什么尔虞我诈没见过心思更深,想得也会更深些。在看到事情后,她总忍不住放在心上,细细揣摩。

这态度差别,确实也是太大了。

蕴蕴确实是很软的性格,很容易讨大人喜欢,但倒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打进肖来娣心里去。

她之前就在怀疑的事情,现在怀疑不由更甚。

肖来娣原先那样重男轻女,眼里根本没有萝萝,她就觉得事情不对劲。

但是说对也有对的理由,毕竟真的有这样一群人,虽然自己是女性,但是最看不起的偏偏就是女儿。可是偏心到这样的地步,她仍然无法接受,试图找出一点蛛丝马迹,证明这件事情里是有蹊跷的。

而今天看到肖来娣的这个朋友圈,可以说是加深了徐亦婉的怀疑。

看来肖来娣眼里也不是那么的没有女儿。

她眼里只是没有萝萝吗

虽然仅凭一条朋友圈无法说明什么,具体情况还需接着观察,但怀疑的种子在徐亦婉心里已经越埋越深。

她根本无法释然,这件事一直沉重地落在她的心头。

徐亦婉一边陷入沉思,一边慈爱地摸了摸身旁女儿的头,轻柔地吻了吻她的发间,动作间流露的皆是爱意。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温听萝侧卧着,眼睛凝在床头的小恐龙上。

是今天下午季清洄抓的那只。

她盯了半晌,才翻过身去平躺。

她的心绪一直在翻涌,怎么也停不下来。

倒不是因为一只玩偶,而是因为他在得到的那一刻,毫不犹豫地就给了她。她好像是他眼里有且仅有的唯一选择。他不会给别人,他只会给她。

唯一选择。

这四个字对她来说,是很沉很重的四个字。

因为她从来没有拥有过,并且是一直在向往,却又求而不得。

她从小到大一直很希望自己可以是爸爸妈妈唯一的孩子,但是她没有办法做到。

后来,即使是来到温家,即使不提温辛,也还有温蕴,一直在牵绊父母,他们在那纠葛纠缠,她冷眼看着,心里期待的火苗在一点点熄灭。

她从来都不是别人的唯一选择,甚至都不是在优先选择的那一列,只是在候补的那里待着。

一旦遇到被选择,她总是优先被抛弃的那一个,从小到大,皆是如此。没有人知道她有多渴望被坚定地作为唯一选择。

她在书上看过一句话,她觉得很适合自己。

“我像一面旗帜被空旷包裹。”

她被空旷包裹了很多很多年。

直到此刻,这片空旷中,突然闯进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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