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夫夫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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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也眼前景色一晃,下一刻就被贺临渊给抱起来了。
贺临渊是他最防备、也是最不防备的人,时也下意识地就伸手环住了贺临渊的脖子。
贺临渊见时也愣愣地看自己,沉声道:“时路安对你做了什么?有没有打你?”
这怎么感觉变笨了?难道是有哪里不舒服?
时也这才反应过来。
草,时路安没对他做什么,是贺临渊啊!
时也这下终于找回声音道:“你怎么会来?外面什么情况?”
贺临渊蹙眉,“问你话呢笨比,回答,时家怎么你了吗?”
时也瞪眼,贺临渊这是看轻他吗,随即拔高了音量道:“那肯定没有啊!我也不会任由别人任意踩到我头上来。”
贺临渊轻笑,“那你在这禁闭室干嘛?拉屎?修仙?”
“……”时也瘪嘴,“战术性后退。”
贺临渊懒得和时也扯皮,抱着他转身往外走,“怕时路安用爵位压着检察官扯皮不放人,我带私兵来接你。”
时也反应过来,私兵差不多二十人,再加上时家的那外头岂不是很热闹?那他才不要这样出去!时也随即拽住贺临渊的衣领子道:“我能走,我甚至能一百米跨栏!放放放我下来!”
时也完全忘了他其实可以强行“攻击”贺临渊自己下来。
贺临渊把人放了下来。
时也上了几步阶梯才留意到宋年迁也站在地下室门边。
时也有些疑惑地看身边的贺临渊,“他怎么也来了?”
贺临渊:“不知道呢。”
一直看着两人的宋年迁此刻整张脸毫无血色,指尖不受控制地发颤,甚至因为情绪过于纷涌而觉得恶心。
不,也许不是呢。
也许贺临渊只是因为和时也有什么交易,还是因为同学情谊才来接他。
“贺临渊!”时路安只觉得面子被人狠狠地践踏,总归贺临渊已经完全和他撕破了脸,此刻也不管什么地位差距,军家权势了,被人搀扶着忍着痛喝道:“贺临渊,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带着私兵来我家抢我家的人,还在民宅开枪,这算什么?!有本事我们法院见!”
军家在首都那是无比地敏感,被高层忌惮那是自然的,一不小心就会被政敌扣上滥用军权的罪名。这也是为什么贺临渊得在法院处理了一天手续才能过来。
贺临渊挑眉,上前手轻轻搭在时也的肩膀上,“亲爱的,你谁家的?”
这就演上了。
时也随即挺胸,开始狐假虎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当然是贺家的咯!谁要阻止我回家我就让私兵崩了他们!我看帝国有谁敢和我们对抗。”
草,狐假虎威的感觉好瘠薄爽。
时也一副嚣张跋扈,目无王法的样子。
贺临渊垂眸轻笑,像是被逗欢了。
两人站在一旁,惟肖惟妙地演绎了狗男男和恶人夫夫。
时路安被这两人理所当然的态度哽得说不出话了,整张脸都在扭曲。
而宋年迁表情凝固在脸上,像是失去了知觉。这一瞬间,世界都变了,而自己却没办法去改变,只有深深的无力和挫败感。
时也真的和贺临渊领证了,他那位藏着的“小老公”是贺临渊。
为什么?
宋年迁呆呆地看着时也。
时也在看贺临渊,而时也从来不会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时也看贺临渊的眼神里无论是生气、争锋相对还是喜爱,那都是充满浓郁与热烈的情绪,就好像贺临渊在他心里,认真地牵动他的情绪,甚至有几分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信任与依赖。
但时也在看宋年迁的时候,他不在时也的眼睛里。
他们在不一样的高度,时也看不见他。
即便以前宋年迁抢走了时也的所有东西,时也生气和他吵架时,他也没在时也的眼睛里。
凭什么呢?
从小四周的人都对着宋年迁的鼻子指责,你一个alpha怎么还比不过你身为beta的联姻对象,再看看你哥哥,和宋老爷年轻时一样优秀,你究竟是不是商会会长的儿子啊?
时也就和他说,证明给他们看,年少的时也甚至能闯入游戏厅在他的狐朋狗友面前骂他不思进取。凭什么呢?凭时也是那个别人家的小孩,是那个存在就是能让他黯然失色的beta吗?
没事,反正时也这beta也没人要,变成omega也一样,他家里人还都是这样的货色,还能对他好不成?
宋年迁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但现在时也忽然就爬到了他看不见的位置,还和贺临渊在一起了,明明他们以前是宿敌。
宋年迁看见站在时也身边的贺临渊在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的手表,似乎在等什么,姿态优雅,仿佛所有的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贺临渊确实优秀,万丈光芒。
和他不一样。
他真的把时也丢了,时也不要他了。
年少时时也一直追在他身后凶巴巴地管他,但以后时也都不会管他了,他就像从时也的世界退场那般。
与此同时,检察官终于到了。
时路安眼睛一亮,失血再加上疼痛,他此刻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见到检察官像见到救星那般,指着自己的脚道:“你们可算来了!看到没?这大厅的情况你们看到了吧?军家在首都开枪撒野了!”
时路安以为这批检察官是因为他发了求救通话才来的。
检察官们面面相觑,为首的那位道:“去,把人逮捕了。”
时路安就见检察官们朝自己走来,然后架住了自己。
“走。”
时路安:“……?”
检察官道:“时路安公爵在去年参与的帝国建设工程中涉及贪污与受贿,缉拿归案。”
时路安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们说什么!”
“你们有病吧?!”
“放开我!”
裴淑成也慌了,上前拉住时路安哭道:“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啊?!检察官大人,你们抓错人了吧?”
拉拉扯扯的。
时路安就在一片嘈杂声中被拖下去,塞进法院的飞行器里了。
时也看完这闹剧,心情很好,咧嘴道:“活该!”
随后转头问贺临渊,“你怎么这么勇,还直接开枪了,不怕惹上麻烦哦?”
贺临渊歪头,“是麻烦该怕我。”
见宋年迁还站在一旁,时也问道:“你来干什么啊?”
还带了私兵,不会是……要接他?
但看着也不像啊,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和时路安一伙的呢。
宋年迁沉默了须臾,抬头笑道:“时路安贪污的证据出自我们宋家啊,我来送证据……”
时也打断道:“哦对,我知道,我让哥哥去取的,替我谢谢宋老爷啊。”
宋年迁没说话了。
时也说完转头对贺临渊道:“所以呢,现在干嘛,回学校?”
“嗯。”
两人一起离开了,贺家的私军也一并跟上。
宋年迁待在原地站了好久,最后才离开。
……
时也坐在飞行器里摸出了最后一颗糖,动作很小心地吃了。
好饿。
见时也砸吧砸吧嘴的样子,贺临渊低声道:“关进去后没让你吃饭?”
时也不以为意道:“都关禁闭了,那自然是不给吃的啊,不过这个套路我从小到现在已经麻了,不吃死不了。”
贺临渊:“难怪你现在那么贪吃,像个猪。”
还爱囤零食。
时也冷笑,“那你是猪?”
贺临渊:“也许呗。”
接着贺临渊便闭目养神,没再说话。
下了学校就赶去法院和那些老顽固逼逼叨叨威逼利诱了一整天,贺临渊确实是有些累了。
时也则是低头给时宜报平安。
时宜:[看来你和贺临渊相处得不错。]
时也:[?]
时宜:[他陪我在法院待了快一天,否则不会那么快,法院一批准我看他就马上带人去时家了,急得很一点都没拖。]
时也愣愣地看贺临渊。
贺临渊察觉到过分炙热的视线,睁眼看时也,“小狗又想干嘛。”
时也顿了片刻,忽然道:“我想吃饭,肚子饿。”
贺临渊心道,本来就打算带时也去吃饭的,只是没想到小狗会忽然坦诚地说自己饿了,似乎对让他帮忙,用他的钱这事上没那么介意了,那既然如此贺临渊便顺势问:“你要吃什么。”
“都……”时也原本想说都行,结果灵光一闪,眼珠子一转,贼兮兮道:“我要吃明月台的菜!”
贺临渊:“?”
明月台是帝国最高级与昂贵的餐厅之一,食物那是一等一的好吃与精致,但除了价格让人闻风丧胆之外,这家餐厅因为讲究,所以座位很少,基本都被预定满了,贸然这样去是找不到位置的。
时也这个纯粹就是刁难人和延续在时家的戏,进行一些无理取闹。
贺临渊皮笑肉不笑,“哟哟,我的小老婆还挺骄纵啊,吃个饭都要这么事儿逼。”
时也摆出同款的笑,“那可不,毕竟我的小老公威武神通,无所不能是吧。”
时也也没认真想去,他就是之前听说了这里的逼格和价格,然后穷逼震惊,把这个当成一个梗了,于是想了想又道:“我想吃麻辣烫,重口味的,哪里都行。”
贺临渊低头用终端给飞行器的自动驾驶系统搜索位置。
二十分钟后,他们抵达了靠近城郊的明月台。
时也:“?”
时也:“???”
明月楼是古地球设计,镂空花窗朱红大门,飞檐与斗拱精致地交错,被木雕点缀。
时也:“你真来?没有预定我们……”
贺临渊:“走后门,刷周别故的脸,这是他家的合股产业之一。”
说着就见另一台飞行器降落,贺临渊直接把他兄弟们都叫来了,周别故远远看见时也,懒洋洋地和时也打了个招呼。
路曲见到时也直接裂开了,“卧槽老大约我们吃饭为什么时也会在!难道是要在吃饭的时候集体霸凌他吗?!这不太好吧。”
周别故不想和傻子做朋友,于是他礼貌性地后退了两步。
钟明望因为太憨,还在认真地看线上菜单。
时也咽了咽口水,拽住贺临渊的胳膊道:“那啥,我们换个地方吧?我没钱。”
贺临渊道:“你表现好一点,我请你吃。”
时也随即生气,“那你把吃的钱兑现成现金给我啊!就这样吃掉我会心疼的,我的胃它不配!”
贺临渊挑眉,“那我请你吃这一餐,再把这餐等价的钱给你,这样你就不心疼了吧。”
时也想了想,美滋滋道:“那行。”
周别故拽着两人先进去了,两人走到大门边上,时也反应过来道:“那我岂不是占你两次便宜,这不行。”
感觉自己好恶毒啊。
而且自己之前还说了,不用贺临渊的钱。
贺临渊停下脚步,“笨比,我们已经来到这里了,周别故他们也来了。”
时也痛苦极了:“那赊、赊账吧,我以后还你。”
贺临渊定定地看时也。
时也以为贺临渊这是觉得自己这穷逼肯定还不了钱,于是低下了头道:“我真不是斤斤计较,小气还赖账的人,我说了会还就是会还。”
说完凶巴巴地抬头,“你不信就算了,你不信也得信,你不愿意我就揍你!”
贺临渊转身走进去,里头山明水秀,层层叠叠。回廊藏在山水之间,有竹叶悄悄地穿进了走廊。
一框一景,移步换景。
照理来说这样的景色是非常宜人与让人放松的。
贺临渊慢慢地走着,也没回头看时也,“斤斤计较,小气,赖账,这些是宋年迁和你说的?”
时也眨巴眼,贺临渊怎么知道。
贺临渊在一处小瀑布前停下,“笨比,要不咱们再定个契约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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