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西野逃杀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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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行和邱沐一路向北,已经走到灵雀山侧,这一条通秦道在灵雀山脉附近蜿蜒。
而从昨日开始,当越靠近灵雀山脉时,言行也不知何故越感虚弱,尤其今日,走不了几里言行便会喘息坐地休息。
而不论是走着,还是坐着,言行都莫名抬头向灵雀山望去。
邱沐不知缘由,但也什么都没问,只是当言行无力时,他便靠近搀扶。
言行自己也同样不知为何,当靠近灵雀山脉的时候,他忽然感到一种悲伤,难言的悲伤,让他感觉要喘不过气来。
走到距离灵雀山脉的更近处,他的脑海里又响起那种让他陷入昏迷的悲鸣,那不是人发出的,这悲鸣来自灵雀山脉的草木,甚至是灵雀山脉的灵气。
那无尽的悲鸣中,好像还有一丝呼唤,让言行几次在失神中险些走出驿道向灵雀山走去。
幸而身旁的邱沐及时叫唤,让他终究没有走入险地。
驿道之外,就是不问缘由的死地。
虽然不会有雷震就藏身在驿道之旁,但那确实已是死地的一部分。
若是离驿站不远,一脚踏出驿道,被把守的黑衣人看见,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言行心中已经猜到,那些悲鸣是为朱雀神灵,那丝呼唤也是为朱雀神灵。
他只是不知,为何只有他能听见这些,只有他会深陷于这些冥冥之音。
言行一筹莫展的同时,也为他现在不能去解救朱雀神灵感到自责无比。他眼下终究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做完这件事,他一定会履行诺言。
越来越密集的声声悲鸣传入言行脑海,在感到自己将要支撑不住时。
言行对邱沐道:“等我昏迷,你背着我继续往前走,我会醒来,你无需担心。”
邱沐不问缘由,道:“好。”
几十里后,在邱沐的搀扶中艰难前行的言行终于迈不动脚步,他已昏睡过去。
邱沐也没有犹豫,当下把言行背在背上,继续向北走去。
餐风露宿,背负一人,脚步已蹒跚,却仍没有停下。
邱沐只是一个文弱书生,这是何种毅力,是什么驱使着他倔强的前行。
邱沐就这样足足走了三日,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根木棍,脚步几乎是贴地向前挪动,他全身已被大汗浸透。
任谁看见,都会为他搭把手。但刚刚又走过了一座驿站,驿站上的黑衣人只是上前查问了一番,当邱沐颤巍巍地拿出通行令牌后,只说了一声:“走吧。”
除此外,他们一直冷眼地看着,不为所动。
邱沐并不悲愤于此,也不感无助,因为他知道他正背负的人有可能改变这一切,有可能会让将来的某日,在这条驿道上行走的都会是热心的人。那时,走在这条路上的人看见需要救助的人都会伸出援手。
邱沐相信,这一切都会有希望,因为他已看到了希望,良知终会战胜冷漠。
终于,邱沐的肩上响起一个虚弱的声音:“放我下来。”
邱沐笑了,带着粗重喘息的笑,说道:“你还很虚弱,安心趴着。”
言行的确还很虚弱,可是邱沐,又岂不是同样的虚弱。
言行无力地道:“那停下来,休息一会。”
邱沐又走出几步,他也确实需要休息。小心翼翼地把言行从背上放下,又扶着言行躺下,邱沐终于也跌坐在地。
四目相对,两张煞白的脸色,好一副凄惨之样。然后,两个人都艰难地笑了。
若有人看到这副景象,只会心说这是两个傻子。
直到方才醒来,言行又在那地狱的中央站了三日。
这三日,他听着无尽的悲鸣和哀嚎,他的脚下是累累的白骨之山,无数渗血的人形向他汇聚,向那白骨之山攀爬,他们伸手想要将言行也拉下与他们陪葬。
而言行只是满怀着无尽的悲悯,愣愣地仰头望向那被无边无际的灰色苍穹。
休息一刻后,邱沐不顾言行的反对,又一次把言行背在了身上,再次走出二十里。
这一夜,他们终于不用露宿驿道上。他们来到了一间驿站,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夜。
而离开灵雀山脉越远,言行也从那悲鸣之中渐渐解脱了出来。等到天明,余下的路,他也可以自己走了。
......
贾平川在北贯江上又继续向东漂流了几日,这几日来,不时有天雷向他袭来,这些天雷毫无疑问是雷震发动的攻击。
也许是因为不敢暴露身形,这些向贾平川发动攻击的雷震都没有现身,只是当贾平川流经他们视线范围之内发动天雷,没能得手也不再追击。
但是几日来断续的催动道法,道法的碰撞之力牵动身体,那余威之力也让贾平川脚踩着的漂流多日的轻舟再难负累。轻舟已多有裂痕,江水渗透。
一处激流之后,轻舟已覆,贾平川跌入水中,他不得不爬上岸,然后也像一个雷震一般藏身于密林的某处。
可他的身周是否已经有雷震藏身,也未可知。
因为,这里是七大蚕食之野之一的西野。
一番小心翼翼的摸寻,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贾平川终于爬上了岸。
又再小心翼翼地朝密林深处走去,他需要找到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比如某个山洞。
但他终究自幼年后就足不出户,涉世不深,他根本没深想,即便有他期望的某个山洞,在前赴后继的雷震多年的探寻之后,也早就被某个修为高深的雷震所占据了。
若他真的找到,那么,他要面对的就是一个寻常的雷震不敢去面对的对手。
所幸的是,在一阵探索之后,贾平川并没有找到他所想的藏身之地。
但不幸的是,在他绕过一颗大树之后,一柄雷剑在他近身之际突如其来。
贾平川根本来不及招架,只能本能地侧过身,就是这本能地一避,让那柄雷剑没有刺入他的身体,但也从腹侧划过,有血溅出。
贾平川捂住受伤的腹部极速退出数丈拉开距离,而那名雷震见一剑没能必杀,又持剑向贾平川刺去。
已经有过和雷震交战的贾平川已知他用道法凝出的剑不能与雷震手中的雷剑相抗,若他现在只是生出一柄剑持剑与攻向他的雷震交战,则两剑相交之下,他的剑必被雷剑所断,那时两人已近身,于他大大不利。
于是,贾平川出手就是数剑凌空,凌空御数剑分不同的方向向那名雷震攻去。
那名雷震大感意外,他本以为出现在他身周的也是一名雷震。此时,看这道法俨然不是天雷宫雷法。
挡下向他攻来的数剑之后,那名雷震道:“你是何人?”
贾平川道:“无名之人。”
那名雷震哈哈一笑,道:“好,好个无名之人。到了这死地的人,都是无名之人,因为死人不需要名字。”
说完,那名雷震望着眼前的贾平川,他容貌看来分明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却有一头怪异的白发,这怪异让这名雷震也不敢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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