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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全城受袭 (第2/2页)

但是言果很难接受,他知道这必定是天雷宫所为,他们都欺负到家门口了,难道这还要忍,还不能找他们报仇?

言果的脸上又燃起了仇恨和那股怒火,道:“不,我要找他们报仇。”

虽然言果知道他报不了这个仇,四位先生都不敌的对手,现在的他更不可能敌得过,但是这股怒火必须要宣泄。

言行看着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安抚道:“我知道你心头的怒火,我也一样,但是为了我们的大计,这个时候只能忍耐。”

言果眼前的父亲和兄长,好像都并没有打算追究此事,这让他第一次对敬重的父亲和兄长也生出了一丝埋怨。

言果难以理解地看着言信和言行,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能漠视?”

言信和言行在心中叹息,他们知道言果此时心中的愤怒不甘和埋怨,因为他们都曾经历过。

他们都曾如言果一样想着报仇想过鱼死网破,但最终,他们都学会了接受和忍耐。

言果,也必须做到。

言行看了一眼言信,道:“因为,父亲也需要受这一伤。”

言果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言行会说出这么一句话,他看向言信,而言信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副坦然承受的神情。

言果想不明白这又是为什么,在他心里,言信修为高深,暗中的人即便伤了离火殿四位先生,他也不信能伤得了言信,为何言信会需要受这一伤?

但是还不等言果问出口,从门外又陆续急冲冲地走进几人,这几人都是言城各大世家的修道者。

一进堂,纷纷向言信禀报,道:“夏家遭人袭击,家主和几位前辈身受重伤。”

另一人道:“饶家也一样。”

再一人道:“谢家也一样。”

......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各世家如离火殿一样,都遭人暗中下手。

言信听完,问道:“伤情如何?”

夏家那人道:“不轻,但是并无一人丢了性命,只有一人被伤了气府,恐怕以后不能再修行了。”

说罢,神情哀伤。

伤了气府,若是从此不能再修行,那对于一个修道者来说,恐怕比死了还难以承受。

所幸,几人禀报完后,也都无人丧命,也再无人伤及气府。

言信对几人道:“你们先回去,受伤之人抓紧疗伤要紧,再告诫各家主,务须忍耐,这番过后,我们的大计才真正开始。”

几人听后,都郑重地道了一声:“是。”

看来他们对于今后的事都了然于心,更知晓这个关口的重要性。

直到他们走后,言果仍想不通,无故伤了这么多人,而为什么这些人的脸上看不到愤怒和仇恨,有的只是决然。

言行看着言果,道:“现在懂了吗?”

言果摇了摇头。

言行又道:“是他们自己的决定,这是他们该经历的道路,他们选择让自己负伤,而后默默承受,以换得一个他日能与天下人共同举起义旗的机会。必须这样,将来才有可能铲除天雷宫,才可还天下人公道,才会有一个清明的世道。这不也正是你想要的吗?”

当日监察司大举查禁刚开始的时候,言果知晓了世间百姓遭受的不公,那时他就渴望一个清明的世道,可以让百姓不再被种种莫名的禁令捆缚。

若能解除天雷宫对世间的束缚,这当然是言果想要的。

再想到有那么多的同道,甘愿承受天雷宫的打压,忍辱负重。

言果的心中生起了一种感动,这就叫大义吗?

言行接着道:“我知道你初遇此事的愤怒,但这不仅仅是个人的事,也不仅是道界的事,更关乎满城百姓,切不可意气用事。将你心中的这股怒火压在心里,更加潜心修行,等到我们真正与天雷宫为敌的时候,再将它发泄出来,必定能焚尽世间不公。”

这番话,与当日言行言果上离火殿时,言灿说的话一致。

当日言果听得云里雾里,现在再听,他已多少能理解。

言果已经坚定,他要将这股怒火融入到他将要修的那个火人之术里,总有一天,他要施展那个火人,让天雷宫感受到他的怒火。

言果不再愤怒地想要报仇,不过言行说的另一件事让他担忧。

言果向言信问道:“父亲,你真的也要负伤?”

言信看着言果,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言果急道:“已经有这么多人受伤了,为何连父亲也一定要如此?”

言信终于开口道:“这件事只能任由天雷宫的意愿,不是我们想到此为止就可的。”

言果道:“那父亲就不可胜过他吗?”

言城道界如此多的人负伤,当然也是因为本身道法修为不如对手,虽然有人或许刻意隐藏了实力,但也没人认为他们能胜过对他们下手的人。

但是言信不同,言果相信言信能胜过暗中下手的人,但言果不知道封云藏的存在,就算知道封云藏的存在,言果也不认为他的父亲会败。

言信却道:“就算为父出全力,也未必能胜过他。”

言果不相信,道:“这怎么可能?”

言信道:“天雷宫深不可测,若非如此,天下也不会被天雷宫压制数百年。”

的确如此,若是出一个言信就可无敌于天雷宫,那天雷宫数百年的霸权岂非来得可笑。

言果脸上的担忧更甚,言信却一笑道:“放心吧,为父不会有事的,他要的只是试探为父的真正修为,并不敢对为父下杀手。”

言果听后,不置可否地看向言行。

言行却没有如言果那么重的忧色,他对着言果点了点头。

言果知道自己并不能改变什么,只能在心中祈祷真的如父亲所说,并不会有太大的风险。

夏紫英隔着一门,听到了父子三人所有的对话,多年来,她心中的不安终于还是来了。

但她并没有哭泣着祈求那三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放弃他们的打算和预谋,即便她听到了她的丈夫需要负伤,她也没有走出来多说一句。

当父子三人把话说完,夏紫英只是默默地走开,走向了那间专属于她的禅房,她要向上天祈祷,祈祷她的丈夫安然无恙,祈祷她的孩子平安无事。

日头已经完全出了东山,沉睡的人也都已醒来,这一日将会带走言城暂时的阴霾。

言信还有许多事要做,言果挂念离火殿四位先生的安危,赶去了离火殿。

而言行,也要开始为他的远行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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