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心酸 (第2/2页)

廖国民听后，泪如雨下，心如刀割，不厌其烦地回答着廖佳红所提的问题。

叔侄俩一前一后的边走边聊，不一会儿回到家里，“二伯父，我到房间去一下。”

“好，红红慢点，不能爬高，知道不？”

我去拿奶奶给我缝制的布娃娃。

“好，快去吧！”廖国民站在空无一人的院子里，是那样的静寂；回想起三年前小弟两口子，接下来爸爸，大哥，妈妈，生离死别的悲酸，禁不住涕泗滂沱。

正在这时，似乎听见了廖大爷，廖大娘的声音；“老二啊，你回来了，快进来坐坐吧……吃午饭了吗……挣工分累不累呀？”

“爸爸妈妈，我吃过午饭了，挣工分不累。”

“哦，老二，红红呢？”

“红红进房间去了。”廖国民话音刚落。

廖佳红急急忙忙的抱着布娃娃走了出来，“二伯父，二伯父”的喊着。

廖国民正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没反应过来，曾经全家人虽然没钱，但至少全家人都健在，是那么的幸福快乐！而如今空荡荡的院里，只剩下一个孩子。

廖佳红看见他没及时搭理自己，哭着把手中的布娃娃一扔，跑了过去，拉着廖国民的手，哭喊着：“二伯父，二伯父，你不要我了吗？请二伯父不要丢下我好吗？”

廖国民这才从回忆中反应过来，看着横流鼻涕的廖佳红，痛心切骨，赶快弯腰抱了起来，“红红怎么了……为什么哭了？”

“二伯父您不要我了，对吗？”

“二伯父怎么不要你呢，刚刚二伯父和你爷爷奶奶在说话呢。”

他拍了拍廖佳红的脑袋，手指天上的说：“红红你看，爷爷奶奶在看着我们呢！”

廖佳红立即停止了哭声，赶紧捡起地上的布娃娃举起来，说道：“蓝色是爸爸，红色是妈妈。”

“好，是爸爸妈妈呀，真漂亮……红红乖啊，站在院子里面玩会好吗？二伯父到奶奶的房间去收拾东西……你在这陪爸爸妈妈玩好吗？”

“好，二伯父，我还得进屋去拿布娃娃呢。”廖佳红说完，顺手提着小木凳，跑进房间，把木凳放在木柜子旁边站了上去，手伸入柜子里。

廖国民跟了进去，看在眼里，心里一阵酸楚，喊着：“红红慢点啊！”

“嗯，知道了，奶奶说过，以后做任何事情，叫我小心点，注意安全。”

廖佳红说完，迅速的从木箱子里面取出，高高的举在手上，“二伯父您看，这还有两个布娃娃呢。”

廖国民看在眼里……不知说什么好，含着泪水，急忙上前想去扶着，轻声说：“小心点。”

话刚落音，廖佳红已抱着布娃娃跳了下来！走到廖国民身边，高高举起布娃娃说，“左手是爷爷，右手是奶奶。”

廖国民看了看说，“红红啊，奶奶对你说什么了吗？”

“奶奶告诉我，天空中有太阳时，就是爷爷奶奶想红红了；叫我把这把布娃娃拿出来放在太阳底下晒晒，爷爷奶奶能看见我；太阳光照在我身上，爷爷奶奶就在关心我；还叫我平时不要乱跑，必须听二伯父的话！”

“红红啊，奶奶什么时候给你讲的这些呢？”

“前几天啊……奶奶哭着告诉我的。”

“奶奶还说，给红红做了不少衣服呢，全是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的旧衣服缝制做的。”

廖国民听后，走上前去打开木柜子，翻了翻，从小到大的衣服裤子、鞋子满满一柜子。

看到这些，鼻子一酸，挠挠鼻头，想起了廖大娘夏天穿的一套洗水布染料做的和春夏秋冬季的三套蓝布衣服，每套都补丁又补丁的衣裤，洗了穿，穿了洗，不知穿了多少个年头！

廖国民想起廖大爷，廖大娘的往事……不堪回首，生活的不易……有气无力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着：“爸爸妈妈，爸爸妈妈，您们太苦了，儿子不孝，儿子不孝啊……儿子对不起您们！”

跪在柜子旁边抱着廖大娘的衣裤哭的哀天叫地，死去活来……在外面的三个姐姐们听了着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