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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凌虚台记》行文里的玄机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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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十,苏轼的二伯母去世了,当时只有苏轼三堂哥苏不危在其母亲身旁。

二伯刚去世不满一年,正是祸不单行。苏轼在大堂哥苏不欺的妻哥蒲诚之路过凤翔府时,曾给蒲写信提过此事,因苏轼大堂哥不欺的妻子娘家姓蒲,是蒲诚之的同族。

这年七月,宋选罢任凤翔府,由青神县老乡京东转运史陈希亮(字公弼)接任。

陈希亮身材矮小、清瘦,为人刚直,面目颜冷,两眼澄澈如水。但说话斩钉截铁,常常当面指责别人的过错,不留情面,士大夫宴游间,但闻陈希亮到来,立刻阖座肃然,与笑寡味,饮酒不乐起来。他对待僚属,自然更加严厉,竟然有很多人吓得对他不敢仰视。

苏轼虽是以京朝官差允(签书节度判官厅公事),可仍是幕职,相当于如今地方政府的秘书长,职掌赞襄郡县的政务,综理诸案文移,斟酌可否。签拟后报告首长,或罢或行。这一职务与长官公事上的关连,非常密切。

而两人的性格,却是如冰炭不相融合。

苏轼性豪阔,不会官僚滑头,而做事却勇于负责,意见不同时,便要据理力争。争议不下,这二十七八岁的签判,年少气盛,就不免行诸辞色,一点不肯屈就退让。

陈希亮也有意要裁抑这个锋芒太露的后辈,对他也一样端起架子,毫不客气,使苏轼更难忍受。府衙中的吏役,为了对这位签判的制科出身,表示敬重,大家尊称之为“苏贤良”,这类颇似现代人之称博士称号一样,实在是一件平常小事,不料被陈知府听到了,大怒,说一个小小的府判官,称何贤良?下令用刑杖责打这些吏员,这当然使苏轼十分难堪。

苏轼写的公事,他也毫不客气的涂抹删改,往返不休,使得往常以文章自负的苏轼,更加不容易忍受。

希亮官僚架子很大,同僚晋见,任在客座中等候,久久都不出来接见。甚至有时候有客人在客座中打起瞌睡来,苏轼心生不平,作客位假寐诗,讽刺他:“谒入不得去,兀坐如枯株,岂惟主忘客,今我亦忘吾。同僚不解事,愠色见髯须,虽无性命忧,且复忍须臾”。

七月二十四,天久不雨,苏轼又以官家的名义赴磻溪祷雨。

磻溪,是一条溪流的名称,在今陕西省宝鸡市东南,相传是姜太公钓鱼的地方,今存有钓鱼台。在古诗词中,磻溪也会代指姜子牙。

苏轼一行走了一天,夜宿虢县,翌日晚,从虢县渡渭水,晚宿古时曾氏所建的僧舍曾阁。

时近夜半,苏轼却无法入眠,看到壁上有前县令、自己的四川老乡赵荐的留名。想起此前在凤翔府的大雪天,病中的自己收到赵荐来信时的欣喜,如今已是“故人渐远无消息,古寺空来看姓名”。

宋时的官员出行祷雨,必须要在黎明进行,因此要在五更是前往。所以说夜半三更时是不能睡着的,而山中僧舍又没有更漏可听,只有麻烦仆夫频频出门看天上的北斗星了。

《夜航船·天文部·星》载:北斗七星,第一天枢,第二璇,第三玑,第四权,第五玉衡,第六开阳,第七瑶光。第一至第四为魁,第五至第七为杓,合之为斗。

苏轼问了几次,仆夫都说斗杓尚倾,故苏轼根本不能睡下,只得起来闲观,所以才会发现壁上赵荐的题诗。

七月二十六,苏轼一行五更开始启程,到磻溪时天色尚未明。

这日,在磻溪祷过雨,苏轼将前往虢县的阳平镇,中途在岐山县东南一百八十里的麻田青峰寺的下院翠麓亭休憩。

苏轼觉得不到这一峰前的寺院,就是白来渭上了,这里“谷映朱栏秀,山含古木尊”,清人王文浩认为这首押上平十三元韵的诗中,“尊”字押的玲珑剔透,只有在山中穿行过的人才会知其精妙,若是仅觉得这个尊字表达的是古木的厚重就失之于浅薄了。

及次日,苏轼从阳平镇出发,往斜谷方向而去,夜宿郿县西南三十里的南山中盘龙寺,“板阁独眠惊旅枕,木鱼晓动随僧粥”。

褒斜谷,长一百七十里,南口曰褒,北口曰斜。

在苏轼的眼里,此山后,巴蜀近在咫尺,不知何时才能够归耕家乡江边的田里,真想心随南飞的大雁回到蜀地怀抱里。其实,蜀本是以褒斜为前门,而南郑(今陕西省汉中市的市辖区)者,蜀之扞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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