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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想打口井 (第2/2页)

“咱家这水好,腌酸菜不烂。”

“嗯------”

说到水唐岩呆愣了片刻。

他家在半山坡上,土层只有一米多厚,再往下是清一色的炼山石,死硬死硬的,别说用铁锹挖了,就是用刚蘸好火的洋镐刨都费劲,

一镐下去只掉拳头那么大的一块。

想要打口井只能用炸药一炮一炮的往下轰,轰到八米深的时候能见水,然后再往下追两米才行。

以唐岩家的光景根本打不起井,所以一直在邻居财哥家的井里挑水吃。

哎,咋说呢,居家过日子挑水吃哪是常法?再说母亲这大岁数了,眼神不好,身体又不行,根本挑不了水。话说回来就算挑了也摇不了轱辘把呀,那可是十米深的井,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脱手打着自己。

还有,单单是人吃水这么点事吗?谁家过日子不侍弄个园子种点儿菜啥的,种的那些茄子、辣椒、豆角、韭菜不浇水能行吗?

现实点说没口井真不行,唐岩不管到哪去,就算到几个姐姐家也不敢连住两天——家里的水缸装满了顶多够三天的。

所以唐岩一直想打口井,也一直实现不了——经济条件不允许呀。

吃过晌午饭稍作休息,唐岩背起筐又开始上山,母亲说柴火够烧了不用去整,唐岩说趁着放假多整点,等开学就没工夫了。

下午王连山来了窑口,唐岩忽然想起那天给五姐邮钱时皮所长向他问起的挖金矿石的事,于是便跟王连山叨咕了一下。

王连山说:“这马上过年了,估计派出所缺钱了呗。”

“嗯,差不多。”唐岩想想也是这事。

王连山转而又说:“但我合计年前应该没啥大事,新镇长刚来,求稳不求狠,不能有啥大动作,有的话也得年后的。并且我听说新镇长是从东国老调过来的,东国老镇对挖金矿石管的不严。”

唐岩想新镇长是赵峰他爸,要不要跟王连山说一下呢?又一想没必要说,自己跟人家也不认识,只是跟人家儿子同学,啥事不顶。

赵振国来白城子镇上任快一个月了。

说实话他是不愿意来白城子的,虽然白城子是个大镇,发展的挺好。

但没办法,干工作不能挑挑拣拣,既然市委安排了就得服从,没啥好说的。

他在上任之前找组织部的领导谈了话,只提出一点要求,那就是自己前后在四个乡镇当过一把手,摘掉了三个贫困乡的贫困帽子,这期间自然是大动干戈的搬了三次家。

他不敢邀功,只是不想再搬家了,希望白城子是最后一站,他已经折腾不起了。

领导经过研究考虑最终答应了他的请求,他这才有了这辈子的第四次搬家。

赵振国上任的第一天就接到了老同学唐维同打来的祝贺电话,并在第一个周日被唐维同接到了家里给接风洗尘。

东拉沟煤矿建电厂的事赵振国在来白城子上任前就有所耳闻,现在唐维同热情的把自己拉到家里设宴款待,他用脚后跟想也知道不是接风那么简单。

但俩人是老同学,多少年的交情了,抛开公事不论这顿饭也是该吃的。

唐维同的老婆做了小笨鸡炖蘑菇、大骨头炖酸菜、辣椒炒羊杂和小葱拌豆腐,这四个菜都是赵振国爱吃的,尤其辣椒炒羊杂,那是他的最爱。

唐维同一手拿着一瓶郎酒一手提溜着个散白酒桶,问:“老赵,喝瓶的还是喝散的?”

“散的呗。”赵振国说,随后问:“是不是南塔子老沈的?”

“唔,是他的。”

“我在家就喝他的,有劲儿,还不上头。”

“我也是。”

唐维同把散白酒桶放在桌子下的脚地上,之后把那瓶郎酒放回酒柜,回过头说:“他家酒现在供不应求,我这都是排号买的。”

“你说啥我都信但就这不信,你和老沈啥交情我还不知道,想当年你俩是一个苞米面干粮掰两半吃,一个咸菜疙瘩俩人啃,人所共知的多个脑袋差个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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