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上学(节选)学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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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成和邻居伙伴张德才、胡建斌一起兴高采烈,快步踏上门前小运河的木桥,顺着小山下的土路,连跑带颠去往学校。为什么这么兴奋,因为他们今天到中学学校报到,也就是说,他们从今天开始,就告别小学,步入中学,成为一名中学生了。
天成今天与往常不同,特意穿上妈妈为他新缝制的灰色上衣和蓝色裤子,脚蹬一双爸爸为他买的崭新白色回力球鞋。
这是一条土路,两边高、中间低,一边靠着小山,一边靠着农田,由于路两边低,且有慢坡,长满了杂草、荆条、臭椿、酸枣棵。天成太熟悉这片土地了,这里是孩子们的乐园。他们一年四季都在这里玩耍,找到欢乐的童趣。
“干酸枣!”天成突然发力,向靠山边的土坡奔去,摘到几个暗红色的、干的只有一层皮的酸枣塞进嘴里一颗,咀嚼着。他给德才不接。建斌拿一颗放进嘴里。其实就是一颗干酸枣,不向秋天里摘的,滴溜溜、个大、红亮的、吃起来酸甜的酸枣。可是,今天吃起却格外有滋有味。
走上不到二十多分钟,就到了他们的中学校——一座老学校。他们放眼望去,四周是围墙,中间一个特大操场,两侧是木制的足球门,围着操场是跑道,旁边北、东、南是平房的教室,教室门前是一溜齐刷刷的白杨树。西南处是一座三层小楼,据介绍,是高年级的教室。对过是一座实验室,周围绿树掩映。操场西边靠中间有两棵古槐树,有上百年不止,树杈上挂着一口大钟。要是夏天肯定是郁郁葱葱的树冠。学校北面院外是大北山,只可惜是冬天,山顶上还能见到白色的残雪。要是到了夏天准是一片苍松翠柏的景色。天成登过这山不知多少次了。
天成德才建斌是小学同班的同学又恰巧分到了一个班。同学们陆陆续续来报到了。在教室外,天成他们还与其他报到的几个男生聊起来,敢情他们也是一一班的新同学,是别的小学校分来的学生。其中一个,个不高、宽脑门、声音洪亮,讲话抑扬顿挫的。据同学介绍,他还是班长呢。天成、德才、建斌都高看他一眼。
突然,一位漂亮、亭亭玉立、气质不凡的女孩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天成的心“咯噔”一下。可他却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她的出现大家都注意到了。男生就更不用说了。“她也是来报到的。我们一个班!”天成的心里一阵窃喜。
“你们好,我叫赵慧茹。以后在一起学习,请多关照。”那女孩主动和男生们打招呼,讲话时眼睛盯着天成。“一定、一定。”天成抢着答。几个男生偷偷地捂嘴笑。“本来就是!”天成分辨到,脸有些涨红了。大家这回全止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开学了。天成踏着铃声进了教室。在等待老师到来的时候,同学们四下观望、窃窃私语,天成才知道,这个班——有几个小学同班同学、还有小学其他班的同学、还有其他学校的同学。他还发现了报到时遇到的“宽脑门”同学。他还看见了坐在紧后排的赵慧茹。她的装扮与其他女生不同,白皙的面庞,穿一件蓝色制式服装很得体。
老师来了。原来是他——在天成他们临毕业时见过的那位男老师,大约三十来岁。他还是那身装束,中式对襟蓝上衣,围着一条深蓝色暗格细毛围脖,戴一顶军绿布面、棕毛大皮帽子,戴一副棕色宽框架近视眼镜、眼睛炯炯有神。同学们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他摘下帽子,解下围脖,从容的挂在衣架上,迅速的理几下头发,推一下眼镜,健步走上讲台,双手撑在讲台上,环视一下台下的同学,顿了十几秒钟时间,台下鸦雀无声。
此时,他才用响亮的声音讲话:“同学们:开学好。我叫孟玄学。”他转过身,用白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孟玄学”三个大字,苍劲有力。他一边拍着手上的粉笔末一边继续说:“今后我做你们的班主任,教你们语文课。叫我孟老师好了。首先点个名,大家互相认识认识吧。”
点名。这是老师认识同学,也是同学互相认识的时间。每点到一位同学、站起来、答“到”。
此刻的同学表现各具特色。“高小乐!”“有。”一阵笑声。为什么笑呢?可能是因为他与别人的回答不一致吧,别人都回答“到”。他原来和天成是一个班的,天成了解他,总是这样迷迷糊糊的。
“郝贤圣!”老师刚点完这个同学的名,同学就哄堂大笑开了。待同学们稍平静下来后。老师也咬着下嘴唇忍不住笑着说:“这名字……起的好哇。刚上中学就做先生了。”同学们又是一阵笑。“我爸给起的……”又是一阵笑。”真的。”他分辩着,红里透白的脸涨红了。
开学,就在这欢快的点名中开始了。
老师还介绍校况,讲了校规、作息时间、提出若干条要求。
宣布班委会名单时,大家都聚精会神听名单,是谁、有谁、有没有自己,这是学生们此时的心态。
开班委会,共七人,四男三女。他们是:王天成、张德才、胡建斌、任义存(就是“宽脑门”)、金善玉、赵慧茹、吴桂香。班委会进行了选班长、副班长、进行了宣传委员、组织委员、学习委员、生活委员、体育委员分工。老师提出了工作要求。
上中学不久,老师让班干部写日记,每星期交给他看。天成总觉得是一个负担。
老师看的十分仔细,用红笔审阅,错别字都批改过来。遇到写得好地方就在句子下方划线划圈,写批语怎么好。关于对班里工作设想、搞什么活动,老师认为可行就批“好!开会研究定。”
老师也写他的观点、想法、看法同天成商榷。
到后来,写日记和读老师的批语成了天成当时十分乐意做的事情了。有时简直是莫名其妙的想法,就是为了让老师看了满意,在字行下方多画些“杠杠、圈圈”。
中学学习生活在新鲜的感觉中度过了数月。春天不知不觉到来了。“当、当、当……。”被学生叫“爷们”的精瘦老头,在长满新绿的大树下敲钟。原来这钟是为停电预备用的上、下课铃。
一天上语文课,孟老师讲:“我发现你们的拼音没有学好;我已请示教研组了,语文教学课程要变,在学习语文的同时,还要挤出时间补习拼音。”
老师就是老师,他讲的问题,确实存在且严重。
第一堂的拼音课,老师操着四川口音读拼音,”abcdefg、hyjkrmn、opq、lst、uwvxyz”。同学们一听全笑了。可是,用这个方法好记。大家还了解到,他还是市级拼音研究协会的会员,水平自然很高。
拼音要熟记字母、声母、韵母。在就是掌握拼法。老师把拼法搞成了“顺口溜”,又顺口、又好记、还好用。什么“jqx后跟i”、什么“uv要分清,v上有雨星”、“”吐字要清楚,in、ing别混用”。天成就闹过这方面的笑话。拼“应该”(yinggai)一词,他就拼成写成了“因该”(yingai)。老师在练习本上批语:“拼错了!写错了!应该、应该,真应该打!”
通过补学拼音,全班同学全过关了。这对于后来学习的查字典、学英语很有帮助。
老师又发现问题了。一天清早上早自习课,课代表通知大家交钱,说是买“钢笔字贴”。原来,老师发现学生们的字写得不好,要练钢笔字。
“钢笔字贴”天成还是第一次看到,是粉红色的“田字格”粗格、浅绿色的“虚格线”、黑蓝色的钢笔字,抄写的是“***的诗词”。同学们练习热情很高。
老师还让宣传委员赵慧茹建立了“展览栏”,每周把选出来的“优秀作业”张贴在“展览栏”,让大家观摩,起到了极大的激励作用。班里的学习尖子的练习自然好,和字贴上写得“差不多”呢。
老师还专门抽出时间进行讲评。他讲,写得好,突出特点是学习了人家的写字“手法”。他说:“写字也要胸有成竹。开始时是学,后来就熟能生巧,然后才能行云流水。”
天成的字写得不好,号称“蜘蛛爬”。他还真下功夫,有空就练,可惜没有上过“展览栏”。
一天放学,天成在教室里看书,不经意间看见赵慧茹也没走。他们对视着,说不出来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再合适不过的理由,天成看书没走。他回头去看赵慧茹。她正在忙着更换“展览栏”。
“没有你的。”赵慧茹说。“我写不好。”天成木呐着答。“灰心了。”“不、不,底子没打好。”“就是多练。开始是一笔一画,然后就凭感觉写了。”
天成更勤快起来了,有空就练,似乎找到了“感觉”。
一天,天成进教室,偶然看见“展览栏”里好像有他的练习贴。他将信将疑过去看,果然是,别提多高兴了,笑的合不拢嘴。老师的讲评,多少让他感到有些失落。老师说:“王天成同学的钢笔字练习只是有进步,他的练习上栏,更多的是鼓励。要继续努力呕。”其实,真正的原因,天成明白。老师表扬他时,天成偷偷撇了一眼赵慧茹。
过了不知几个月了,练习钢笔字的热情渐渐回落了。“展览栏”也开始早就更换其它内容了。
学校要召开“学习积极分子交流会”。老师召开班务会讲事,提到报一个学习典型。
这天傍晚,天成到志成家做家访。开门的是志成的妈妈,热情的将天成往屋里让。
“志成不在吗?”天成边往屋里走边问。“他在里屋写作业呢。”妈妈答,一边朝屋里喊志成。志成笑着来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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