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县城 (第2/2页)

所以干脆，刘飞就叫孙老头作孙老了。

“什么看江？在江边生活了一辈子，江有什么好看的！”孙老摇头道，不过眼睛却丝毫不离浪花滚滚的江面。

或许也只有‘看江非江’来形容此时的孙老了。他说得没错，这条江几乎每天都在他眼里，从出生，到现在，六十余载，贯穿了他的一生。

喜怒哀乐都在江水里，如同浪花，每时不同。

刘飞听懂了孙老的话，实际上他又何尝不是如此？人生繁华，前三十多年如梭影重现，又如泡沫消散。

末日！末日！什么是末？什么又是日？

两人皆是无语，眼神淡然的看着江面，尽管什么也没有。

刘飞率先打破沉寂，“鱼潮很常见？”却是接的孙老的第一句话。

孙老怔然回神，开口道：“当然，来这县城也快两年了，每天都会来江边。大概一年前，每隔一个星期，就有一次鱼潮。差不多也持续了一年了。”

“都是朝下游？”刘飞望着鲢鱼群去的方向，正有一个红彤彤的大太阳。

“嗯！”

刘飞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可能是大江已经容不下它们了吧！”

江河宽阔，不过是对几米长的鱼来说，而那些十多米的鱼，如鲸！却都是生活在大海里。

孙老迅速插话，“要说大鱼，在两个月前，我还见到一条真正的大鱼。”

孙老看向刘飞，卖了个关子。

刘飞苦笑，问道：“能有多大？”

孙老这才满意的说道：“是条鲤鱼，整个背像血一样红。”随后他指着江岸停泊的一艘船道：“看到那艘船了么？比那个还长！”

刘飞却是一惊，孙老指的是一艘货船，以四周参照物做对比，应该有五六十米长。比这还长的鲤鱼，那恐怕是传说中的妖怪了！不，妖怪都没这么大吧，得是洪荒巨兽。

刚才那条十多米长的鲢鱼就让刘飞惊骇不已，这少说七八十米的鲤鱼，再弄一个龙门都能化龙了好么？

“你没看错？”刘飞满脸怀疑道。

“谁骗你？你没发现那艘船船尾有地方凹进去了么？那就是那条鲤鱼撞的，不，只是碰了一下，就成那样了。”

说着老孙手指的方向看去，刘飞果然发现了一处凹痕，不深，不过也不浅。

记忆中自己化身的十米高的巨猿，与之搏斗的近三十米翼展的巨鹰。那能够摧毁高楼的力量，但在这条鲤鱼面前，那都算小弟啊。

这个时候，刘飞的世界观瞬间颠覆了许多。以前也有想过会在野外面对数米高大的虎狼，但当想到比一栋楼还大的庞然大物的时候，还是不由不寒而栗。

这……还是地球么？

“孙老，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好点，这天，有些冷！”刘飞勉强笑道，心里已经打起退堂鼓。如果江里跳出一只几百米长的怪鱼怎么办？

也不怪刘飞胆小，毕竟最近太多东西都在冲击他的精神，特别是脑海中的化身白猿的场景，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脑海里重现。

“这才来！回去干什么？冷的话，活动活动不就好了？”随后老孙有看了看刘飞的身子骨，“就你长这么壮这么高，还怕冷？”

刘飞现在的身高他自己也有估计，大概一米九五左右，只比王壮矮一些。如果现在就站在王壮面前，恐怕他都不认自己这个老九。

摸了摸鼻子，刘飞当然不是怕冷，而是怕被吓到。不过一个老头在江边生活了一年多都没事，他好歹现在也是甲级强者，怕什么？

刘飞看向有些空旷的四周，问道：“围着跑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