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周泠来访 (第2/2页)
齐筠歌驾崩,陈王武功被废惨遭丞相周泠软禁,一时间让所有曾经言辞辱骂过周泠的人提心吊胆,生怕得罪了他,而满朝文武谁人真的“看得起”周泠?所以几乎是人人自危。藩王经过了齐筠歌多年打压本就心有顾虑,见周泠的心思手段比齐筠歌还要恨上数倍,还有齐慕的兵马加持,更不敢轻举妄动,连进京吊唁齐筠歌都直接称病干脆不来了。
勇信侯司元林是老臣了,一生都在战马上过来,他也算是陈王齐慕半个师父,而他的长孙正是太子齐慕的伴读。所以陈王齐慕惨遭囚禁当晚,已经权倾天下的周相便来拜访了勇信侯府。
周泠当丞相才三年,但是勇信侯因为对先帝的救驾之恩,早就获赐丹书铁卷免死金牌,旧伤太重,休沐在府里将近十年,是以两个人真的没有接触过。司元林也是个安分的,从来不倚老卖老,也不评论朝局,根本不管事,但是并不影响司家在盛京的地位。如果不是此番皇帝驾崩,陈王遇害,司元林恐怕都不知道现在的丞相是姓周的。现在知道了,确实周泠亲自告诉他的。
周泠一直以来维护自己的好形象,谦逊恭顺,虽然此时已经没有人敢对他不敬,他对司元林还是维持着谦逊的形象,下了马车先对出府迎接的司元林行礼。司元林虽然没有被吓得失态,也是惶恐非常,实在是因为他太了解陈王齐慕的能力了,不说他自幼领兵打仗的气势威严。光是齐慕的一身武功整个盛月国都是数一数二的,而齐慕从小到大躲过了多少暗算刺杀,偏偏栽在了周泠的手上,绝对不会是巧合啊。而且敢在皇上驾崩的时候出手,“狠”字已经不足以形容周泠了。
两个人相互搀扶着走进府里,司元林弯着腰已经累的不行了,周泠戏也演够了,把人松开,便撇下司元林往后院走,便走边问,“令孙可在府内?本相是来找他的。”
早上才刚刚把要出门找太子齐月的孙子关进柴房的司元林擦了擦冷汗,小跑着跟上周泠完全不给自家管家发挥的机会,回话道:“阿临哪里得罪了丞相吗?丞相告诉老夫老夫一定好好管教他。”
周泠并不回话,只是不足片刻他们便来到后宅。因为是夜晚,后宅之人都是刚刚睡下此时又不得不起来恭迎周泠的,而且多少女子,泱泱跪了一地,周泠便没有了继续的心思,停下来看司元林。
“侯爷不必如此客气,您手里有丹书铁券免死金牌,就算令孙犯了杀人的大罪,本相也耐他不得,本相只是担心太子安危,有些事情询问于他。”
他说话习惯性笑,有能令百花失色的魅力,司元林干咳一声想着总算找到了齐慕会被周泠算计的原因了,只能说百闻不如一见。
“管家,去把公子带上来吧。”司元林吩咐一句便看着周泠的脸色说道:“丞相随老夫先去屋里等一会儿吧,阿临一会儿就到。”
周泠看着管家笑了,“太子重要,本相还是先去见令孙吧。”
司元林和管家都是一愣,然后管家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柴房,周泠也跟上去,司元林落后两步也跟上了。
司临被齐月喊为司一,正因为他是齐月最信任的人,而此时被自己爷爷捆在柴房,尤其愤怒,不是爷爷教自己忠君爱国的吗?爷爷怎么能被周泠那个奸臣威胁害怕他到不惜把自己孙子捆起来的地步呢?于是自被捆起来司一便一直大喊大叫,时不时还骂自己爷爷几句不忠不义,周泠只是出卖色相的奸臣之类的出气。好巧不巧他此时刚刚被下人喂了一碗米饭气力正足,周泠走到柴房外面便听见里面少年还在变声期的粗嘎嗓子喊道:“老头子你假好人,为虎作伥,不敢主持正义,没有用。你还被一个靠着出卖色相的男人压得抬不起头来,我没有你这么没有骨气的祖父,我要跟你断绝关系,你赶快把我放了……”
周泠笑:“令孙血气方刚,呵呵。”
司元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