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河北廷柱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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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式回了客栈后,灯火下发现这铁剑似乎沾染了黄天遗蜕血肉后有些微微发黄,担心此物辐射过量的刘式并未将这铁剑归还店家,而是跟店家朝崔琰客房一指,这剑我要了,挂他账上。小马的卢也甚好,磨合了一晚上,初步掌握了驾驶技巧,不换代步马了,回头明日一并送到崔琰府上。小二哪里敢收钱得罪这崔家小小跋扈公子,点头称是,却掏出账本,让刘式摁了个手印便可带走剑与马。
回了客房,将割下来的几两“太岁肉”找个木盒放进去,怀着诸多恐惧和迷茫,后半夜在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天夜里,刘式做了很多梦,梦到初中时候的自己那天回家,看到报纸讣告沉痛悼念为科学牺牲的刘续同志,上面说父亲在一项由AH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与美国密斯托卡尼克大学历史学院合作的居巢古文明水下考古项目中意外去世。报纸社论将父亲与考察罗布泊牺牲的彭加木相提并论,称为中国考古学与古人类学界重大损失,各级领导批示要做好家属安抚慰问工作。
初中时的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父亲的房间一直愣住,直到门口有人敲门,原来是在父亲单位里见过的,来慰问自己和处理后事的几个父亲领导同事,几个叔叔阿姨面带愁容,见刘式这样子不由得心里怜惜,几人还没开口。呆住很久的刘式,在外人面前,终于止不住哭出声。
梦里画面一转,父亲如往常一样拿着公文包推门准备去上班,刘式还在收拾书包。
却只见父亲被古装军士打扮的数十人在门口拿下,一太监打扮的人对父子二人宣旨:安平王刘续谋大逆,论罪当族,本欲明正典刑。念其宗室皇亲,圣恩浩荡,不忍令赴市曹,加恩赐令自尽,其余诸子贬为庶人,安平国除。
随后父亲被众军士拿住,强喂下毒酒,便倒地不起。刘式在一旁,丢下书包,作业和书散落了一地……
刘式拿起一把削铅笔的小刀向小黄门宦官刺去,似乎没人料到刘式会如此暴起伤人,宦官躲避不及被刺伤手臂。梦里画面一转,背景不再是小区那栋自己家的联排别墅门口,跳转到去年的安平王府大院内。
刘式却被两名禁军军士拿住,喝道:“小儿敢刺天使,形同谋逆!”附近几位军士拔剑,正欲将刘式一并正法。
院内,数十名王府护卫闻讯而来,亦已抽刀在手,以教习自己武艺的张教头为首,与几十名禁军对峙。却见那宦官此前受惊坐地,见此情景却缓缓站起摆摆手,道:“世子一时冲动,咱家的伤不碍事,诸位军爷还请手下留情,交于冀州本地官衙处置便是。”
便转身出门,后续便是廷尉府吏员执行公务,查抄王府,押走奴婢家丁,遣散王府属吏和门客。
父王的侧妃崔氏,出身清河崔家。自己平日里喊她姨娘,温柔貌美,知书达礼,待自己视如己出,母亲去世后,正是崔妃扮演了母亲的角色,将自己抚养长大。
崔妃闻此巨变,将刘式两位妹妹换上平民衣物,含泪相别。托付于一名门客,借着宣旨遣散门客属吏的机会,带着两个女娃从后门悄悄溜走。自己却在廷尉吏员兵丁破门而入之前不愿受辱,吞金自尽。
刘式此刻心中呐喊:
快去拦下姨娘,让她逃!让她逃!让她逃啊!
没用,动不了,眼睁睁看着平日待王府所有人都亲切温和,对自己更是关怀备至的崔妃渐渐不再痛苦挣扎,昔日清澈灵秀的眼眸,却失去了光泽,死不瞑目。
梦里再次目睹院里一切巨变的刘式,却呆呆的站在原地。梦中的自己,如同电影重放,无法改变自己的角色。
半晌,那被自己刺伤的小黄门,将刘式交到冀州本地官衙派来的吏员兵丁手中,自己上马车准备回洛阳复命。
马车将行,小黄门却掀开帘子,对这失魂落魄的少年悠悠道:“小王爷,请记着,您的仇人,不是咱家,更不是天子。”
此后天地一黑,刘式沉沉睡去。
......
次日清早,崔琰与刘式又上了马车,这次不到半天,便来到崔琰在清河的大宅门前,亭台楼阁,池苑书斋,五进两跨的大宅,刘式估摸着约有五六千平方。规模之大,不下寻常侯府,比起安平王府,也只稍稍逊色。
崔琰领刘式进门,道:“家父在时,秩两千石,才有这宅子,虽不比王府金砌玉铸,却也尚可供小王爷在此安居。族中规矩,家族里有哪户是习文、习武准备入仕而不理田产的,田产交给宗族打理,每月崔氏宗族会有例钱分红。承父亲荫蔽,这一脉仅我一独子,每月仅例钱,也便够我们用了。”
好家伙,亚父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多岁,就躺平收租不用挣钱了,不愧是个顶级富二代。这就是东汉世家大族吧,难怪能养出那么多专精文武艺,卖于帝王家的人才精英。
刘式凭后世历史知识与崔琰的介绍中,了解到崔氏宗族基本面貌:
一部分家族搞生产,管理乡下田庄奴婢和土地兼并,垄断州郡的工坊物流店铺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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