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周芸芸 (第2/2页)
两种矛盾的心态,在她心中彼此纠缠,让她失去主见,任人摆布,而又良心难安,夜夜无眠。
我一边收集着关于周芸芸家庭的一切消息,一边等着任强再次来找我。
他一定会再来找我,这一点我非常自信。
一个星期之后,在一个星期三的下午,任强挂了我的号,到我诊室里来找我。
尽管我已经提前作好了心理准备,可当他推门进来的时候,还是把我吓了一跳。
他整个人完全脱了相,才短短七八天没见,至少苍老了十岁。
脸色腊黄,整个人也瘦了好大一圈,精神状态非常差。
这些本来就是肝癌中晚期常见的症状,我并没有表现的太过吃惊。
我的平静,是乎让他看到了希望。
他昏黄的眼睛里,闪动着求生的欲 望,手里拿着一大叠各种检验报告和病例本,佝偻着腰,老老实实的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完全没有了那天的跋扈和嚣张。
“狄医生,你说的没错,我得了,肝癌,”他颤抖着说出最后两个字,全身止不住的哆嗦起来。
越是暴虐成性的人,到了生存的紧要关头,越是怕得要命。
因为他们一贯扮演着强者的身份,暴力至上的思维,已经深深的扎根在他们的大脑皮层深处。
他们清楚的知道,自己作恶多端,一旦失去力量,他们就会沦为,自己以前经常欺负的那些人欺负的对象,会死的很惨。
这一点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如果任强病倒,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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