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抢菜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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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仲不由自主地将手递过去,下一刻便被像提小鸡仔那样拉上墙。
站在墙头,四处夜色一览无余,时仲举目望去,心口澎湃,腿脚发软,本能地抱紧乐善的胳膊,不敢轻易动弹。
这样倒也方便乐善将他带下去,没有因为挣扎而磕着碰着。
等到双脚落地,时仲整个人还是恍惚的,放开乐善的手臂后踉跄着往前走两步,差点摔跤。
乐善赶紧一把扶住,提醒道“地上很多零碎,小心点别被绊倒。”
当初被那群人打砸弄的满院垃圾,因为没有人来收拾,现在依旧扔在那里到处散落着,像是在等待主人的回归。
时仲回过神借着月光看到这些,心里很不是滋味,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
乐善十分理解,小心拉着他往正屋走去。
还记得上次离开前,他们把遮挡密室入口的大柜子搬走,弄了些大件的垃圾在那儿堆着堵着,以防被其他人发现,本来是准备过后避过风波再做打算,现在看来不立即处理不行了。
如果院子仍旧是时家的,他们就这么让它破破烂烂地放在这儿正好,但如今被收归国有,后续估计还会被分给别人来住,那密室若是不遮掩妥当的话,被发现是迟早的事。
到时别人会怎么想上头会怎么想才刚平静没多久的时家是不是又要平添波澜
乐善和时仲不约而同地思考着这些问题,默默将堆在密室入口的垃圾移开。
随着方方正正的洞口慢慢显露出来,时仲心中渐渐做下一个决定。
“姐,能帮我一个忙吗”
“你说。”
乐善毫不犹豫的回答令时仲鼻尖发酸,深吸一口气带她踏上密室台阶。
带着好奇,乐善随他向下走了没几步便看到一个大约十来平的小空间,上下左右全是用青砖和石板搭筑而成,其中放了木架和箱子,上面摆满东西。
这么瞧着,之前被时仲带走的两箱一柜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乐善看得睁大眼睛,如果早知道这里面藏着如此多的东西,之前她必定不会同意时仲带走大柜子而用垃圾随意堵洞口的举动。
但以时仲的想法,家里其他东西都被砸得稀烂,单单放一个完好的柜子在那儿多少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除了吸引更多人的注意没其他好处。
所以当时他非常果决地把大柜子带走,只将密室入口用垃圾虚虚遮掩,让其看起来和其他地方没什么区别。
事实证明这个法子用的不错,在他们离开之后,直到现在这个密室还没被人发现。
如今事情有变,时仲不得不提前实施那个方案。
乐善跟着他往深处走,边走边问“你打算怎么做”
“把密室封住。”时仲说着已将她带到最里的角落。
那里堆着灰扑扑的袋子和几排靠墙摞着的青砖,甚至还有白灰、砌墙工具等物。
乐善疾步上前抹了把灰袋口,看到手上的灰色印证了心中的猜测,不禁咂舌道“竟然连水泥都有,你们准备的真齐全。”
时仲苦笑,只是以防万一的后手而已,没想到还真有用上的一天。
不过
“姐会砌墙吗”
“会”乐善郑重点头。
都到这种关头了,不会也得会啊,她自己是没砌过,但在家里的屋子扩建时看别人砌过,该怎么做都知道。
眼下有现成的材料和工具,事情更加简单。
接下来她让时仲帮她打水,两人趁着夜深人静迅速开始行动。
想把密室入口封住不只是把那个洞口砌上就可以的,最起码还得砌的叫人看不出来,以为那只是一堵完整的墙,这样才能达到掩藏住密室的目的。
乐善想到的办法是先将入口处敲下来一圈,露出墙里参差交错的砖头,而后在最里面和密室内部一样竖上一道石板,挨着石板灌上一层水泥,再挨着水泥砌青砖,直至青砖与四周裸露的砖头完美契合在一起。
做完这些还不算完,已经平整得融合在一起的青砖墙外是光的,还需要再刷上一层泥沙一层白灰。
时仲到此已经满头大汗,一边佩服地看着乐善忙碌,一边按照她的吩咐弄水和泥。
他这边手忙脚乱地做着准备工作,乐善那头找出工具里的抹墙刮子,紧锣密鼓地进行下一步。
得亏她脑袋里还记着砌墙所用的泥浆配比,不然这活他们想干都干不了。
洞口不算大,抹泥进行得很快,乐善飞速弄好最后一刮子,头上的汗珠再也承受不住,摇摇欲坠地想要滴进她眼睛里。
汗流进眼睛里的滋味,谁经受过谁知道。
乐善刚要摇摇头把汗珠甩去,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骨肉白皙纤瘦的手,捏着帕子小心给她擦了擦汗。
乐善下意识抬头,目光触及近在咫尺的如玉小脸,差点没出息地咕咚一声咽口水。
别说,搁在家里好好养了那么一段时日可不是白养的,眼前之人居然又长开了点,变得更好看了。
而且明明他俩用的是同一款香皂,偏偏他身上就比她多出一股清冽好闻的味儿,平时感觉不明显,只有近距离接触才能闻得到。
比如此时此刻。
乐善忍不住嗅了嗅,反应过来后脸上一热,赶紧往后仰了仰,想接过帕子自己擦。
时仲没给她,指着她满手的泥污说“姐手上不方便,就让我帮你擦吧。”
“不用,已经弄好了。”乐善怕再让他擦下去,自己会犯错误。
她说完干脆将手往水桶里一怼,洗干净后看了下手表,催促时仲快去上班。
泥浆抹好需要晾上一会儿,至少等到半干才能刮白灰,时仲肯定等不到那个时候的,不如先去上班,剩下的交给她来。
时仲犹豫,不放心让乐善一个人留在这儿,可也清楚如此安排才是最好的。
乐善帮他检查了一下衣裳,没发现多少弄脏的地方,安慰道“别担心,就剩下最后一步了,我很快能弄完回去,不会叫人发现的。”
然后时仲再一次被她提小鸡仔似的送出去,脖子上通红一片,脚刚落下就想急忙忙往外冲。
乐善及时把人拉住,叫他骑上车再走,不然光靠他两条腿,说不定会迟到。
本来他那个小头头就看他不顺眼,再被他抓住迟到的错,还不知道会闹什么呢。
时仲被提醒着,理智迅速回归,忍下羞涩乖乖把靠在墙角的自行车推过来,同乐善匆匆告别一声,然后骑车飞奔而去。
自行车咣当当离开,乐善在后面跟着往前送了一段路,着重注意周围有没有人跟踪。
之后她便回到四合院里独自等着,直等到天明时分,水泥墙才晾到能刮白的程度。
乐善确定后立即调灰浆抹白灰,搞完时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依稀可听见外面有人早起的动静。
这个时候怎么走都不免会被人注意到,她索性不再着急,仔仔细细把墙涂好,顺便再做上一些收尾工作。
新涂上白灰的墙和周围的旧墙是不一样的,色差是一方面,干燥度也不同,明眼人能轻易看出区别。
乐善防着有人发现后好奇撬墙,脑子一转把桶里的脏水和着泥在墙上到处泼洒。
泼完犹觉不够,她又扭头跑到茅厕弄来一些污秽之物,掺着水继续泼来泼去,直到把所有屋子的墙都搞得脏兮兮的,像是有人进来弄不到好东西故意泄愤一般。
幸好时仲没在这里,不然看到她这样子糟蹋他家房子,心里肯定不好受。
做好这一切,乐善的时间已经剩下不多。
她竖起耳朵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转身在院里晃悠一圈,扒拉出几样尚且还能有点用处的东西。
其中有条掉在地上被踩得黑乎乎的桌布,被她当成包袱皮将其他东西打包一裹甩到肩头,然后她再用头巾把脸包住大半,就这样大摇大摆地翻墙出去了。
外面胡同里果真有人活动,某个还正好撞上挎着包袱翻墙而出的乐善。
那家伙看到她那架势,显然如她所料地想歪了,目瞪口呆地张嘴想喊人来抓贼。
乐善趁他开口前举起沙包大的拳头示意,成功将他的尖叫噎在喉咙口,威胁道“别喊,不然老子的拳头可不长眼。”
被她故意放粗的嗓子听起来跟男人没多大差别,听在慌乱害怕的那人耳中就是妥妥的男腔,再加上她那比某些男同志还要威武的身板,让对方第一时间误以为这是个钻空子来捞财的男人。
“你想干嘛你你冷静”那人瘦巴巴的,自认抵不过乐善一拳打,所以怂得非常快。
乐善继续恶魔低语,“老子干嘛不明显只兴你们光明正大地来抄来抢,老子就不能摸点东西回去改善生活放聪明点,今儿个没见过大爷晓得不”
那人脸色变了变,在乐善的虎视眈眈中只好含泪点头。
乐善意思性地威胁两句,一把推开挡路的家伙,骂骂咧咧着快步离去。
等她走远,被她推到墙上狠狠撞到后背的那人才猛地松口气缓过来,然后麻溜地跑去通知他们头儿。
片刻后,盯梢的人匆匆赶来,爬梯子进去一瞧,发现时家已经被搞得不成样子,确定是小贼光顾无疑,顿时没了其他怀疑,只剩下万分郁闷。
时家这处院子里的好东西,他们早搬走弄走了,剩下的都是些破烂垃圾,没想到竟然还能招贼。
被当成贼的乐善自然不会帮他们解惑,她背着包袱跑出来,刚好赶上街边的早班公车。
早班公车上的人很少,行驶速度也比骑自行车快得多,很快就载着她回到梧桐街。
她在距离小楼院还有一站的地方下车,想了想将那包袱东西散开扔到附近的草丛里,偷偷看到有人陆续将其捡走才转头跑回家。
回到家,时父已经醒了,正安静地坐在床边,衣裳鞋子都已穿好。
乐善敲门进去问他上厕所没有,得到时父一个呆滞的眼神。
行叭,那就是还没有了。
乐善赶紧带着他去上厕所,顺手把痰盂倒掉。
时父上厕所可以自己解决,乐善期间就等在外面,等他弄好出来又马不停蹄地给他洗手洗脸吃早饭。
邻居们笑着看了全程,调侃说她照顾傻公公跟伺候亲爹似的,她爸都没享上这种福。
乐善憨笑以对,快速和时父一块吃了早饭,将人送到日常托付的老大叔身边,拿出一大堆纸盒给他折。
老大叔早已吃过饭在忙了,时父到后他看了眼头顶的太阳位置,对乐善摆摆手道“时间不早了,你赶紧上班去吧,他有我看着呢,你不用担心啥。”
乐善留下一包豆干当谢礼,与大家一起赶去厂里。
她现在的工作是用模具将做好的大块糕点切成小块,而后经传送带运到下一个车间打包装盒或装袋,亦或者直接散卖。
虽然已经升做小组长,但她仍需要和组员一样工作在第一线,只是速度和效率不是他们能比的,这也是她能轻易镇住这些手下的关键。
快到年底了,食品的需求量大增,最近的任务比较重,车间里每个小组都分到不小的指标。
与其他小组倍感压力不同,乐善小组因为有她这个大杀器在,组员们还算比较轻松,干活的时候还能有时间闲聊上几句。
乐善没有阻止,自己不参与进去,耳朵却竖起来听着她们谈论的内容。
都在厂里工作,某些小道消息是有必要注意的。
例如眼下她的某个组员就悄悄透露道“我家有亲戚在供销社,听说棉花已经到了,只是还没公开往外售。”
其他人听了均是眼睛一亮,纷纷说可算是到了。
眼看天气转冷又要下雪,他们就等今年的棉花棉布供应下来好做棉袄呢。
往年的旧棉衣翻新一下应付应付初冬还好,等下大雪天气彻底冷下来就不成了,必须得暖和的新棉袄才行。
大家说着说着已经开始盘算自己手里有多少布票棉絮票,能买多少布料棉花回去做冬衣,不够的得赶紧找人倒换倒换。
乐善因为早有准备,手里两种票和钱都攒够了,只等供销社上新。
供销社公开售卖那天,乐善再次和时仲同一时间爬起来,他在家做饭准备去上早班,而她则披着军大衣打算去供销社门口排队等开门。
时仲帮她把水壶灌满热水,又包了两块蒸红薯给她拿上,不无担忧道“真的要去这么早吗外面现在又黑又冷的。”
而且刚才起来时,他都看到地上落了霜,感觉马上会下雪的样子。
乐善准备着东西,笑说“你都能起来上早班,我去排个队干嘛不行,放心啦。”
时仲觉得这两个不能等同而论,他早起上班干着活很快就能暖和起来,她却是在那儿顶风冒寒地站着排队,想想肯定比他冷,冻着了怎么办。
乐善示意怀里抱着的热水壶和热红薯,这不是做好准备了嘛,不会有事的。
否则谁知道这次棉花供应量能有多少,万一排的太后面抢不到,今年的寒冬可要怎么过,总不能天天裹着军大衣吧。
说到军大衣,乐善看了看时仲身上不算多厚的旧棉袄,连忙也给他拿出一件穿上。
时仲推辞,说自己干着活不用穿这个,免得弄脏了。
乐善坚持,弄脏可以再洗,人冻坏了还得看病吃药,哪个更划算,傻子都晓得。
时仲不是傻子,但在乐善强硬地给他披上军大衣时,他脸上笑得傻傻的。
除了军大衣,时仲的水壶也照例灌上热水,蒸好的甜红薯也拿上两个揣怀里,干活干累了吃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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