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写作之路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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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画面越来越快，张凡头越来越痛，终于，像是被重物狠狠撞击了一般，张凡失去了意识。

……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凡慢慢开始恢复意识。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哭得撕心裂肺：“爸……爸！爸……爸呀……呜呜……”

我这是在哪？又穿越回去地球了？张凡慢慢记起了刚才的场景，无力地睁开双眼。

小若轩正跪坐在张凡头旁边，呼天呛地嚎啕大哭着，脸上全是眼泪。

她一边哭着，一边拿着奶瓶凑到张凡嘴里，让张凡喝奶瓶里的水，左手还拿着一小袋药。

“爸爸！你醒啦，你终于醒啦！呜呜呜……”看到张凡睁开眼，小若轩红红的眼睛终于有了光彩，赶紧用衣袖用力擦着脸上的泪水和鼻涕，“爸爸，你千万别不理宝宝，听话的。呜呜……”

没有穿越回去，还是在这儿。张凡动了动身体，这会头痛好多了，身子却有些麻了。他慢慢坐起来，嘴里有些苦，用手一摸，嘴边都是一些白色的粉末。

……

原来，小若轩没睡沉，听到张凡倒地的声音，赶紧跑过来，但是怎么也喊不醒爸爸，一下子吓懵了，哭了半天，突然想起来前段时间自己生病时，爸爸给自己喂药的场景。她认为爸爸可能是生病了，一边哭着，一边找来了剩下的药来喂到爸爸嘴里。

因为爸爸说，不能喝冷水，她人小力气弱，从暖瓶里倒水时手背还被烫了下。

张凡看着一手拿奶瓶、一手拿药哭得稀里哗啦、眼睛通红的小若轩，旁边拔了木塞的暖瓶，正轻轻地冒着热汽。尽管小若轩表达不清楚，但是刚才发生什么事，张凡一下子就脑补出来了。

这才刚刚三岁的孩子啊，张凡心疼了。如果说刚才记忆一直在融合，他对小若轩感情尚浅。但是经过刚才的昏迷，这一世“张凡”所有的记忆，已经完全融合到张凡脑海里，同时融合的还有这个世界“张凡”对孩子发自内心深处的舐犊深情。

张凡抱起了小若轩，给她擦着眼泪、擦着手。

“疼……”小若轩在爸爸怀里情绪慢慢平静了，但依然抽泣着。当张凡给他擦手时，触碰到刚才手背的烫伤，她不由吸了口冷气。

张凡把小若轩手翻过来看，果然一片微红的烫伤，不过好在这个世界的“张凡”人懒惯了、邋遢习惯了，暖瓶里的水是昨天烧的，今天已经不怎么烫了。

张凡手忙脚乱从客厅药箱里翻出来一盒烫伤膏，一边细细地涂抹着，下意识间就习惯性地想责备小若轩，由于孩子还小，他从未让小若轩自己动过暖瓶，但是责备的话噎到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烫伤膏凉凉的，小若轩感受到爸爸对自己的爱意，终于不再抽泣，“爸爸，你病了，要喝药，不能喝凉水，所以……”

此时的张凡已经清楚记得这一世的一切，包括小若轩的年龄，5月4日出生，到现在六月已经三岁多一个月了。三岁的小若轩语言表达能力还不强，刚才情急之下，忘了爸爸交待自己不能动暖瓶，这会平静了，小眼神瞅瞅手背，又瞅瞅爸爸的脸色，唯恐爸爸又骂自己不听话。

……

小若轩本来就没睡沉，再加上刚才忙里忙外，又惊又吓也哭累了，在爸爸的怀抱中没多久又睡着了。

张凡刚才用手试了暖瓶里水的温度，不很热，顶多四十度，再加上烫伤膏也有效果，这会小若轩的手已经慢慢消红了，也就放下了带她出去看医生的打算。

刚才的张凡一心想着回去跟父母团圆，但完全融合了这个世界“张凡”记忆后，他的内心五味杂陈。不知道在地球上，自己是突然间消失了，还是有另一个张凡平行地生活着？

而目前的世界，如果自己穿越回去，原本若轩爸爸能够复原回来，还是直接也消失了。如果是前者，张凡倒也能接受，但是如果后者，只留下小若轩一个人孤苦伶仃在这个世上吗？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通过记忆越发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张凡”对小若轩的爱。这世界原来那个“张凡”生活唯一的精神支柱就是小若轩，小若轩就是他的天，就是他的一切。尽管由于个人能力和性格等方方面面原因，这个世界原本那个“张凡”混得不是很好，给不了小若轩什么。

……

张凡一直保持最开始的姿势，紧紧抱着熟睡的小若轩，沉默了许久。直到胳膊麻得撑不住了，才咬着牙慢慢把小若轩放到了卧室的床上。

打开窗户，外面的世界依然是艳阳高照，一片喧闹，一切既陌生，又熟悉。这就是我接下来要面对的生活、要挣扎求存的世界吗？

这一刻，张凡突然想明白了。人，只要不死，日子总要过下去。无法改变的命运就不要多想，想也没有用，自己光在这思前想后的又能改变什么？而自己能改变就一定要把握好，而不是浪费时间。无论命运怎样安排，我都要活好我自己！想来，这也是远方父母所希望看到儿子应有的样子。

更何况，目前的自己还一份无法割舍的牵挂--小若轩，父亲这两个字，满满是沉甸甸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