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高登的心思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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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鸿心中暗叫:“好毒的伎俩!”
契丹只派了一支偏师毁了?水南岸船只,便使得青州行营五万大军无船可用,北上的进程势必延缓二三日。
高登却没想太多,他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盘。自得知花源就在十多里外的上游之时,心中便有些腻味。
戊旅从鲁城私自脱离后军便罢了,这时既然已经相遇,于情于理也要向检校副指挥花源报道归队,但是高登恰恰不愿这么做——好不容易担着不尊号令、擅自出兵的罪名脱离了那小娃娃的掌控,这次说甚么也不能回去!
于是他对赖小翻说:“赖队正,你替本将带封信给花副指挥。”
说着他那小随从已经递上纸笔,高登龙飞凤舞一气呵成,信中写道:“花将军台鉴:前悉河北危卵,杀敌心切,不辞而别实属无奈。心甚愧悔,必当负荆请罪。
“今闻钧驾在左,不胜欢喜,戊旅愿为将军扫荡侧翼,以报不罪之恩。顺祝出师利贞!云揽手书。年月日。”交给陆鸿用牛皮纸封了,递上赖小翻。
陆鸿偷偷瞄了一眼信中内容,肚里暗骂高登厚脸皮,顺便知道这老无赖原来表字“云揽”,倒也气派。
心里想着,手上已经封好了递了过去。
这高登一封信写的极有“功底”。他先以平辈自居,又为前番违反军令告罪,显得极为谦虚。
可是话锋一转,又表示既然将军不责罚我高某人了,那么我要率领戊旅在外围替将军掩护,报答将军恩德……一来把自己的罪名轻轻摘掉,二来为自己不归本队找了充足的理由:“以报不罪之恩”。
高登写罢书信,心中颇为得意洋洋,心想这花小侯毕竟太嫩,如何是我对手!
那赖小翻手里拿着信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可是既然已经捏在了手上,总不能再退回去不是?
他自打吃兵粮以来还未见过如此胆大妄为的军人,只好愣愣怔怔地说:“高……高旅帅,您不跟职下们回驻地?”
高登有些不耐烦地道:“不必了,信中写的明明白白,你速速回去禀报罢了。”
那赖小翻只得拿眼角往甘旅副那里瞟,他心想这高登是帝婿驸马,该当大胆,可是总不能戊旅个个都胆大罢!
谁知那甘峰待老了军旅,深知个中三味,他是既来之则安之,到了戊旅便当是自个儿的家,自然要为戊旅着想。高登的意思他明白,可以说正合他意,试问哪个当兵的不想杀敌建功,谁愿意守着几车破草料挨光景?更何况即便立不了功,索罪起来也有帝婿顶着不是!
于是老甘想也没想,一脚扫在赖小翻的屁股上,啐道:“高旅帅说得这么明白,还不滚他娘的蛋,等着蹭我们戊旅一顿晚饭?”
赖小翻连吃两记挂落,这才挺身行个军礼,道了声“告辞”,蹬着他的靴子哒哒哒地跑了。
这甘旅副的表现高登是瞧在眼里,乐在心里,没想到手下虽是一窝熊兵,却着实有两个好官将,登时对后面的作战又增加了几分信心。
他为防花源再派人来“请”,急忙调转马头,下令回头往下游继续赶路。当夜戊旅找了个没遭遇过契丹人的庄子宿夜,不过这庄子也早已人去屋空,想必是逃往大城避难去了。
一干队正吃罢了夜饭便遵从高登的命令,指派兵卒砍树造筏,准备明日渡河北上。
各端要务分派完毕,高登便派人通知下去,所有指定的军官统统到自己房里议会。
陆鸿本打算带着王正小五子他们去把庄上几棵蹿高的泡桐树砍了,可是刚刚撂下碗筷,就被高登那小随从的眼神扯了起来。
别看这人又瘦又小,陆鸿倒是怕他,因为这人脸皮细白*粉嫩,脾气又古怪地紧,不像个男人!再加上那天半夜的一番尴尬遭遇,使得陆鸿没回见到这人都浑身腻味难受。
不像个男人的意思就是,像个女人。
那个身形仿佛女人、脾气仿佛女人、撒尿也仿佛女人的家伙好像也不爱搭理陆鸿,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便转身走了:“高将军找你!”
陆鸿踩着月光绕过几间低矮的农家茅屋,寻到高登所在的那个院子——那院墙角有棵歪脖子枣树。他同门前站岗的两名老乡卫兵打了招呼,然后推门进了院里。
议会的那间屋子里,高登稳稳上坐,眯着眼睛似乎在打量着下面几个局促不安的军官,又似乎谁也没看,只是自顾养神。
甘峰带着几个校尉、副尉还有两三个参军文书一人搬了条矮凳坐在下首,没凳子的便找了个木头桩桩垫在屁股底下,都等着高登发话。
可是这位驸马爷自打坐定了位置便一直在装腔作势,谁也不理,半个字也不说,眯缝着眼好像在看着自己。
几个军官心里都暗自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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