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玉龙仙井 (第2/2页)

席间，各桌一坛赊店老酒，当揭开坛盖时，一股酒香飘香四溢。江西会馆会首禁不着倒了一碗喝了一口连声说：

“好酒好酒！真乃好酒！”。

河北会馆会首也倒了一碗放到嘴边尝了一口说：

“闻着香，到嘴绵，喝着甜，不上头不刺喉，比原来老酒还好喝！”

开席后，大家一致称赞不已。马先生带刘长利给各位敬酒说：

“各位官爷、各位会首、各位社长、各位掌柜，各位亲朋，好友，今日五七，是掌柜祭日，感谢各位前来吊唁，大少爷这厢有礼了，为答谢各位，薄酒一杯请各位尽兴！说着跪下行礼。

酒宴过后各商家、会馆、衙门都先后派人到酒馆买酒，一时间赊店镇各处传开，永隆通的老酒好喝，酒馆前买酒的，车如流水马如龙，络绎不绝，川流不息。

再说，范氏带儿子到新酒馆后造的酒，无论怎样造，酒始终不好喝。酒卖不出去，生意越来越差。范氏还是个水性杨花浪荡****，刘金山已死，独身寡居，哪受得了！先后找了几个姘夫，姘头都是社会混混儿，吃喝赌几年下来，把分的家产都抖擞完了。

马先生由于操劳过度，旧病复发，一病不起。马先生未婚无子。刘长利当父亲一样伺候，床前熬药端茶倒水。但马先生身体一天不如一天，马先生自知时间不多了。一天夜里，马先生对刘长利说：

“少东家你知道老东家为啥让你要老院酒馆吗？”

刘长利说：

“不知道！”

马先生又问：

“你知道我们造的酒为啥好喝好卖吗？为啥你范姨娘酿造不出好酒哪？”刘长利说：

“马伯造酒精心细致按古法炮制。”

马先生说：

“非也！老东家让你要老院酒馆，就是让你要老院那口井。这口井，叫玉龙井。俗话说‘水是酒之骨，酒是水之魂，水好一半酒，甘泉出佳酿。’咱们用玉龙井的水造的酒‘不上头不刺喉，入口绵，喝着甜’好喝好卖。你范姨娘用新打的井的水造的酒，井水苦涩烧开落白，她怎么也造不出好酒。”

刘长利说：

“原来如此。”

马先生说：

“我快死了有些话对你说说，你父亲让你要老院，也是对你的保护，当时你还小，怕你争不过，有可能遭毒手。我给你讲讲玉龙井的故事，这是你家不传之秘，你父亲临死前对我说了,让我有机会告诉你,你听后记着不要外传,免无端遭灾。”

很久很久以前，中国到处是水，水患成灾。大禹带众人治水，立下旷世功勋。当时的帝王是虞舜，死后将王位传给大禹，大禹接位为王国号夏，建都安邑人们过上安定祥和的生活。

大禹有个女儿叫水婴，是大禹出外治水所生。到大禹做王时，氺婴已十八岁，容貌象花一样，大禹对女儿特别疼爱，一心要为女儿选个好女婿

水婴虽是个女儿，平日里却爱弯弓射猎。这一天，她骑上心爱的梅花鹿，又进山打猎去了。梅花录像飞一样，驮着氺婴来到一个长满癣花的山湾。山湾里有一条小溪，小溪旁有一座茅棚，茅棚前有一个正在忙碌的青年。氺婴好奇的上去打探，青年热情地接待了她，并向她诉说自己的身世和心愿。原来这青年叫夷狄，亲人们都被水淹死了。他在乡亲们的抚养下长大后，跟着大禹治水几年，心里特别恨水。但又想，水有百利人不能离开，为啥不能把水害变为水利，变成人们爱喝的好东西呢？就为这个想法他也不知跑了多少地方，换了多少方法，度过多少酷暑寒冬，可他一点也不灰心。

水婴听罢仪狄的诉说，美丽的大眼睛闪着好奇的亮光，她也迷上这个想法，迷上位这个好青年。从这以后，她天天骑着梅花鹿来到夷狄身旁，与夷狄形影相伴。一道商量一道忙碌。他们以遍地的谷黍作原料，用山涧溪水侵泡，生起松枝火来烝，变着法儿试来试去，这样整整试验了九十九天，一种新奇的水终于制出来了。这个水，醇香扑鼻，落口绵甜甘爽。仪荻的愿望实现了成功了!成功了!氺婴和夷狄兴奋地跳起来，忘情地喊着。

因为他们费了九十九天才酿成这新奇的‘水’,为此他们把这种新奇的水起名‘九’，后人造字时，因为是一种乘在器皿里的水，就把水婴夷狄他们起名的酒字同意演变成了“酒”字。

太阳快落山了水婴对夷狄说：

“我先回去禀告父王，明天再来接你。”

说罢，骑上梅花鹿高高兴兴底下山了回到宫中，氺婴把夷狄矢志造酒的事有声有色地讲给父王听。大禹听后也感到很惊奇。他看出来女儿已爱上夷狄了。第二天，禹王命人套上大车。由氺婴带路，把夷狄和他造的酒接到都城。夷狄拜见了禹王他舀出一碗酒双手献给禹王。禹王接过酒，先是轻轻地抿了一小口，香气直透肺腑，然后一口气喝干了那碗酒，连声称赞，氺婴和夷狄看到禹王高兴地样子，也开心的笑了。

好多大臣听说了夷狄造酒的故事，纷纷前来祝贺。禹王高兴地命人摆下酒宴，让大家尽情品赏，满口的酒香使大家越喝越想喝，越喝越兴奋。不多时有的越喝越脸红，有的越喝越手舞足蹈，有的放开嗓门唱起来，禹王和大家乐在一起。满庭酒香使他们熏熏欲醉，这是人间第一次盛大酒宴，一直到很晚才结束。为了爱女的婚事，为了夷狄造出的好酒，禹王喝的太多了。第二天一早，该上早朝，他的头还昏沉沉的，勤政爱民的禹王挣扎着起来来到朝堂。大臣们也都喝多了，一个个强打精神，全没了平日的清明干练劲儿。还有几个大臣因为酒醉未醒，没能早朝。禹王见到这种情形，不禁皱起了眉头。

夷狄和氺婴早早地来到朝堂拜见父王。氺婴心里甜似密。她想，父王一定会给夷狄封个官职，选为个好日子，为二人完婚。禹王看了看二人，好半天没吭声，朝堂上静静地，氺婴憋不着了，抬头看看父王，禹王知道爱女的心思，这位英明的君主心里，象未消的洪水一样翻腾，天下初定，水患刚平，酒好乱性，祸患必生，应早加禁绝，决不能让她像洪水一样泛滥。可他知道夷狄好不容易造出酒，绝不会轻易放弃，氺婴和夷狄感情已深，禁酒令已出，必然伤女儿的心。社稷爱女两选其一，真难哪！为了天下，宁舍爱女。决心已下就严肃地对夷狄说：

“严禁造酒，赐官完婚，执意造酒，放逐边境。

一听禹王此言，夷狄氺婴和满朝大臣都惊呆了。氺婴焦急地问：

“父王！你！你为何下此绝令？”

禹王长叹一声说：

“酒美而乱性，后世必有帝王因酒而亡国者！

数年心血，怎能舍弃，夷狄不顾一切的争辩说：

“酒之美，人之性，人无德而失天下，何怨酒醇”？

禹王威严地说:

“为天下而绝酒，吾意一定，不必多言。”

为了自己的信念，为了心爱的酒夷狄拜辞了禹王，昂然走出了朝堂。眼看夷狄走出朝堂，氺婴心痛欲裂。她爱父王，也爱夷狄，她感到夷狄造酒没有错。

“夷狄！等等我！”

氺婴挥泪拜别父王紧追夷狄而去。对此传说战国策、魏策亦有记载“昔者，帝令女做酒，献与禹。禹王饮之曰：其后比以酒亡国者，遂疏荻“

氺婴和夷狄二人结伴而行，决心要找一个适宜造酒好地方。结庐造酒，造福乡里以此为生。夷狄随禹王治水到过中州，那里气候温和四季分明物产丰富人和水美。为此他们就朝中州走去。他们翻一座山又一座山，过一道河又一道河。这天他们来到中州西南一个四水交汇地方，河水交汇的地方有一村庄，村中央有一口井。一个老翁正在打水。夷狄和氺婴走累了，口渴了，就上前深施一礼向老翁讨水喝。老翁见他们风尘仆仆的样子，老翁舀一瓢刚打的水，递给他们。夷狄接过水瓢让氺婴先喝。氺婴刚喝一口，直觉的甘甜清爽直透肺腑疲累之感顿消。她忙把水瓢递给夷狄，夷狄喝了一口，啊！好美的水！眼睛一亮，

“哎呀这不是我们要找的酿酒之水吗！

老翁见他俩惊喜的样子，就给他俩讲了一个美丽的传说。东海龙王有五个美丽的女儿，五龙女在龙宫住烦了，想到民间找个好地方，她们找啊找，最后找到这个四面环水景色秀美的小村庄住了下来，为了回龙宫方便，她们的哥哥玉龙就打一口直透龙宫的井，让她们在此玩耍。后人就把此井叫玉龙井。因这井带龙宫仙气，喝着甘甜清爽，常喝百病不生，为此村中多有百岁老人，老翁已有百岁身体仍然强健。

听了老翁这美丽的传说，夷狄和氺婴惊喜万分，抛弃荣华富贵，历尽千辛万险，他们终于找到了理想之地。在老翁的帮助下，夷狄和氺婴在小村住下了。这儿当时生产小米小麦，他们就以此做原料，用玉龙井水为浆，酿制了更加醇香甘美的新酒。第一锅酒出来，他们请老翁里全村的人都来品尝。乡亲们喝了这从来没喝过的酒，人人称奇，个个叫好。私下说，氺婴一定是仙女下凡，这美酒就是龙宫的琼浆。要不咋会这样好喝呢？邻村的人听说了，也都拉着粮食和猎物来换酒。后来越传越远，来换酒的人越来越多。夷狄就教会全村人酿酒，全村酒店林立，贩酒的客商南来北往。小村庄自此成了一个繁华的集镇一派兴旺景象，人们称它为“兴隆店”。其酒叫“龙泉酒”这就是赊店的前身和“赊店酒”的由来。

世事变迁，大禹当初担心因酒失国的预言成真。夏朝末代帝王桀，因酒失性荒淫误国，为政残暴为商汤所灭，而商朝的帝王纣王亦因酒失性，终为周朝所灭。周朝分封诸国，兴隆店一带属申伯国。那时各诸侯国每年都要向周朝进贡，申伯国所进的就是兴隆店的龙泉酒。周持王据说特别爱喝龙泉酒。天下相传，龙泉酒一直作为宫廷的御用酒，一直流传至今。

各行各业都有自己敬奉的神祗，外地酒家，多数敬奉酒仙杜康，而唯独赊店周围的酒家，敬奉酒祖夷狄。夷狄当年造酒的玉龙井如今尚在，就是咱们院里的井。马先生喘口气说：

“老东家让你要老院酒馆，就是要玉龙井，只要有玉龙井，用此井水造酒，不愁造不出好酒。该井你要好好保护，辈辈相传，刘家生意会越来越好！切记！切记！”

说完，马先生闭上了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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