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 64 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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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铃”一阵铃声打断了众人的思绪,魏澜的手机响了。
打电话过来的是魏澜的同事,告诉她研究生的大家准备晚上去医院探望一下生病的毛楷瑞,顺便问一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听说情况不太好,烧一直反反复复,还出现了其他的并发症。领导刚刚通知的,说有空的人最好还是去一趟。”
魏澜没想到刚刚提起这件事,就收到了同事重病的消息追问了一句“现在是什么情况”
同事先前听领导的意思是估计人要不行了,沉重道“不好说,但是很危险了,说不定这次就是。”
所有人都想不到同事先前就是发了个烧,请假说去医院看看就再没回来,现在还传出这样的噩耗。不论平日里大家的关系如何,听到这样事总归是让人心情分外沉重。
魏澜脸上浮现出淡淡的错愕,居然这么严重,那自己之前
她低头看向手里的瓷猫,并不敏感的心脏难得感到了一丝后怕,也终于有些实感。自己真的遇见了一只猫灵、不猫猫神还被它救了。
“好的,我等会自己从家里开车过去。”
挂了电话,方才还有些温馨愉快的气氛随着这个消息的到来也变得低沉了,众人心里像是压了块石头,不免感慨生命的脆弱。但很快,魏澜就想到了方才主播与瓷猫说的阴气,人命关天的事情容不得疏忽。
“冒昧地提一个不情之请,能麻烦您暂时不要切断联线,也看看我那位同事的情况吗”
在得到林洛瑶的同意后,她同自己的妹妹魏薰很快开车前往医院,刚一上路她瞧着现在全然像是个普通车内摆设的瓷猫,想到它先前帮助自己解决了阴气,问它当时解决了阴气后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万一它因为自己而受到什么影响就不好了
瓷猫听见女人找它说话,这才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本猫猫神这么厉害,当然不会了”
“那些阴气一碰到我就立刻散开了”
先前一直没有再开口的林洛瑶在电脑前微微一笑,缓缓开口“它对邪物有一定的克制作用,能吞噬少量的阴气。但到底不是真正得道的玄猫,而是一只瓷猫生出了灵智,护住家宅、保你平安已经是它的极限,再多也就不行了。”
碰到厉害的鬼怪,怕是只能逃跑。
瓷猫听到自己又被这个见不到身影,能听见声音的人戳穿,忍不住揣着猫爪翻了翻白眼。
这样不礼貌的动作出现在小小圆圆的猫脸上不仅不让人厌烦,反而觉得颇为灵动、可爱,只能让人感慨一句真是只口是心非的臭屁猫呀人类也实在是无比双标的动物
魏澜听到这里也内心记下,她知道经过这场直播说不定有很多人都会盯上它,自己可千万要把它看好了。
瓷猫并不知道她们心里想着什么,只觉得这些人类十分脆弱,如果没了自己的保护该怎么办呀
守护家宅,真的很辛苦呢
“对了,方才你说我们家外面有一只鬼”
魏澜从面前的车镜看见后排的妹妹一直有些魂不守舍,问瓷猫知不知道那鬼长什么样子,有什么意图。
“你们人类在我眼里长得都差不多,我只知道是只雄鬼,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哦,对了他想闯进我的地盘,被我警告以后立刻吓地跑远了”
在魏澜不知道的情况下,自己可是又保护了她呢
车子很快到了医院,魏澜今日正好穿了件衬衫,胸口的位置有个口袋,小心翼翼地将瓷猫放了进去,拿起车上的风衣套在外面,急匆匆地来到生病同事所在的住院部大楼。
几位同事们已经提前到了,面色凝重,看样子毛楷瑞的情形的确不容乐观。
重症监护室里,三十多岁的男人面色灰暗地躺在病床上,他的脸上带着呼吸面罩,只能依靠呼吸机等仪器暂时保住生命体征。但医生们看着仪器上的数据,又翻开他的眼睛观察已经扩散的瞳孔,默默摇了摇头。
走出病房,他们同病人的妻子说了最有可能的结果日子就在这几天了。
毛楷瑞的妻子顿时捂住嘴巴,怕自己会当场痛哭出来。她怎么也想不通,丈夫只是感冒发烧,怎么会突然就病重,现在甚至连命都要保不住了
毛楷瑞的妈妈这才从外面急急忙忙地赶来,身边带了个据说很有本事的大师,还不知道刚刚医生已经给她的儿子下了“最后通牒”。
“大师,您看看我儿子和丈夫是不是受了诅咒”
老妇人焦急地带着大师先来到情况更危险的儿子的病房前,那大师透过玻璃窗看到了男人的长相,问来了他的生辰八字,掐指一算“本命年犯冲煞,他命中早就定下一场大劫,着实难过但是你说的诅咒我并未算到,你再同我细细道来”
老妇人脸上更是忧虑,刚要和他说诅咒的事情,听见不远处传来阵阵喧哗,像是出了什么事情,她也顾不上说明先一步跑了过去,果然是丈夫所在的病房
只见一位瘦弱的老人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满头大汗嘴里语无伦次地喊着诅咒、别过来、放开我之类的话
大约是噩梦太过恐怖,老人拼命地想要挣扎,连带着整个病床都一起摇晃起来他的四肢不断挥舞,拳头紧握,甚至差点要从床上跌落下来,两名护士立刻将他按住,他却挣脱地更厉害了,且一直未能清醒
毛嘉运此时正身处一片全然陌生的土地,因为年纪已大再加上平时日缺乏锻炼,他跑地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却丝毫不敢停下。
因为,他的身后正有一片诡异的黑色物质不断向他涌来,像是浓重的黑色海水又像是怪物一般,他害怕自己会被吞噬不断奔跑,却还是没能躲过被吞了进去
被黑暗吞噬的那一瞬间,他猛然惊醒发现自己竟然又来了一个十分眼熟的地方,周围有很多的人,他们每个都长相奇怪,脸上画着不知名的图案,穿着简陋又奇异的服饰,看着越来越熟悉了
他的正前方是一根高耸的铜柱,柱身缠绕着看不出是什么生物的动物,周围还有一些更小的柱子,像是挂着什么长条状的东西。
没等他看清,他低头一看自己竟然双膝跪地,双手被人反绑了起来,身上不着一物
毛嘉运何时这么狼狈过,并别提全身都火辣辣地像是此前遭受过什么酷刑,膝盖因为长时间的下跪已经血肉模糊,痛意一瞬间涌来让他险些就要痛昏过去。凭着意志挣扎了几下才发觉自己被绑在了一根木头上,根本解不开。
他大声呼喊“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
在场的人们却像是根本听不到他的话一般。毛嘉运甚至看到了不少围观的像是普通民众一样的人,他们像看热闹一样看着自己,有人手里背着劳作的工具;有人手里提着一些谷物;还有抱着小孩在走动
毛嘉运想让这些人放了自己,却被身后的人用力地按住。
突然,像是预感到什么他的心跳极速加快,身体也不由颤抖起来,抬头看见有个陌生的男人手持古代的戈突然就朝自己的脖子砍来
一阵大风刮过,带来了血的腥气。
他想起了,这是一个巨大的祭祀广场,不远处有什么影子在摇摇曳曳,那是被劈成两半的人被悬挂了起来,跪着的人都是此次用于祭祀的祭品
天空怎么忽然倒转了过来
现实生活里,毛嘉运剧烈地挣扎过后陷入了昏迷,被医护人员紧急送去抢救
来到这层楼,越靠近父子二人的病房,瓷猫的表情便越发警惕和凶狠,它轻轻发出威胁的低吼,似乎想要吓走什么邪恶的存在。
某栋大楼里,紧张的男人接到电话“他们父子都已经不行了,你小心点,能走多远走多远,千万不要被诅咒找上”
没等他来得及发问,电话已然挂断,只留满脸绝望的男人慌忙订了外出的机票
前头是儿子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不醒,后面是前几日刚刚苏醒现在又重新陷入昏迷的丈夫,老妇人简直要给大师跪下了,嘴里神经质地喊着“我就说他们一天到晚接触这些地里的玩意儿是损阴德的,但父子倆就是着了迷一样的根本不听我的”
“什么诅咒”
研究所的领导认得自己手下毛楷瑞的父亲,国内知名的文物专家、曾经的第一博物馆馆长,也认得他的妻子,忍不住出言询问。
认出了这群人是儿子的同事,俞芳润眼里闪过一丝排斥和痛苦,同他们以及大师说起了这诡异诅咒的由来。
俞芳润是年少时候家里给毛嘉运定下的娃娃亲,十三岁就嫁给了他。作为非常传统、保守且没有什么文化的旧时代女性,她对于丈夫从事的行业心里其实一直有些忌讳的,只是碍于她在丈夫面前毫无话语权,说了只会被更加冷落。
她管不了自己的丈夫,同样影响不了儿子。他们的儿子毛楷瑞长大后也继承了父亲的衣钵,一头扎进了文物堆里。
两年前,她隐隐察觉丈夫和儿子的身体似乎比以前差些,精神头也不太好,偶尔会恍惚走神,又突然变得格外紧张。
但因为父子两人工作都很繁忙,在家里的时间不多,俞芳润也没察觉出特别大的异常,只道他们是工作太累了,给他们多进了些补。
“半年前,老毛开始频繁地做噩梦,还会突然喊着什么话突然惊醒”
“我一开始听得不太清楚,后面才听到是什么诅咒,他还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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