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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40章 (第2/2页)

念桥自动在嵇雪容怀里找一个舒服的姿势,他没注意到嵇雪容一动不动,呼吸甚至都放轻了许多。

他忙活半天什么都没试探出来,在黑暗中瞅着嵇雪容的睡颜,他拉着嵇雪容的手,让嵇雪容抱着他,这般他舒服一些。

然后他等了一会,又凑上去在嵇雪容的脸上咬了一口,不敢咬狠,若是被嵇雪容发现了就完蛋了。

念桥睡觉不老实,他一晚上把嵇雪容当成一块冷玉又抱又蹭,甚至在嵇雪容里衫上糊了些口水。

他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第二日是上善过来叫他。

“念桥,醒醒,殿下为你传了太医过来。”

念桥反应了一会,他衣衫都不见了,因为睡姿不规矩,腰处被压出来了印子,在他白腻的皮肤上非常显眼。

前一天嵇雪容说要给他请太医,居然真的请过来了

念桥注意到上善还在这里,他随手扯了衣裳把身体遮住。

“我知晓了,我马上过去。”念桥小声说,他扯的是嵇雪容的外袍。

他前一天过来的时候便只穿了一身薄纱,好在上善给他准备了衣裳。

念桥换了一身新衣裳,原先他的衣裳都小了,现在的很合身,他抬起自己的袖子闻了闻,衣服上香香的,上面绣的还有小老虎。

衣衫是红松色,这颜色显老气,念桥穿着只让人觉得喜庆,尤其是那双清澈的眼眸,像是一望见底的池水,白净的小脸衬得愈发秀净。

他两只手团在一起,站在墙边,像是年画娃娃跑出来了。

念桥还在想着嵇雪容到底是什么意思,嵇雪容常常心口不一,他要如何试探出来。

何况他也不想看什么太医,他又不是真的有什么事上次会换裤子,也是因为嵇雪容检查的时间太长了。

到后面不是他能够控制的。

念桥磨磨蹭蹭的到了正殿,他给嵇雪容行了礼,“见过殿下。”

然后瞅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嵇雪容眼底下似乎有很淡的鸦青。

他瞅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嵇雪容“念桥,孤帮你请了太医过来,你有何处不舒服的,尽管询问太医。”

念桥才不想丢人,他不高兴道“奴才不必看太医。”

嵇雪容看他一眼,眼底的情绪非常明显,大抵是不许他任性。

嵇雪容耐心道“你昨日不舒服,孤能帮你一次,若是你日后经常不舒服,次次都要过来劳烦孤”

念桥那是故意的,他脸上发烫,低声道“奴才真的不必看太医。”

“以后不会经常不舒服,就算不舒服了也有殿下在,不必劳烦太医操心。”

“殿下,你快些让太医回去吧,若是有其他人生病,一会要耽误了。”

他这么说,实际上只有皇子嫔妃请的动太医,他们寻常宫人是不能生病的。

下人能不能请来太医完全看主子。

嵇雪容没有强求,让太医回去了。

念桥在太医走之后问道,“殿下,奴才是不是以后能搬到偏院去住。”

若是他住在偏院,离嵇雪容也很近,他有的是时间勾引嵇雪容。

嵇雪容看他一眼,嗯了一声,“你可以随时搬过来。”

“那我今日便搬。”念桥打算先回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念桥临走时想起来什么,他关心了嵇雪容一句,“殿下,你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吗”

嵇雪容如今还在看书,不知道嵇雪容怎么那么忙。

他想起来原先七皇子看书看久了,瑶池会给七皇子按太阳穴。

他不想费力气,于是嘴上卖乖关心嵇雪容道“殿下,你若是没有休息好,不要一直看折子了,眼睛会痛。”

嵇雪容闻言看向他,只是看他一眼,没有理他。

念桥有些尴尬,他脸红起来,心道自己真是多管闲事。

他总感觉嵇雪容好像看出来了他的小心思,哪怕是看出来了,他此时也要装作不知。

念桥去了一趟冷屏宫,他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抱着自己的匣子和布偶娃娃,进了东宫的偏院。

原先他没有住过偏院,前些日子在修缮,如今看,虽说不上精致,但是东西很全。

地上铺了一层柔软的地毯,床边给他准备了软榻,还有书桌和一排书架,他注意到嵇雪容还为他准备了笔墨纸砚。

“这些东西都是殿下吩咐准备的,若是你还需要什么,缺的时候跟我说便是。”上善说。

念桥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尤其是笔墨纸砚,他坐在桌边摸了好一会,越摸越喜欢。

“我知晓了,上善,谢谢你。”念桥眸中晶亮,又问了一遍道,“这里的东西我都可以用吗。”

上善“自然,这些都是殿下给的,你可以随意用。”

念桥有些开心,他嗯了一声,自己忙来忙去收拾东西,想到了什么,又坐了下来。

他现在进了太子东宫,七皇子还说日后会带他回去,到时候怎么办

若是七皇子知晓他到了东宫,会不会因此不高兴。

念桥要想的事情很多,他脑袋都要乱掉了。

他必然不能再待在七皇子身边,离他的死期还有一个月余,到时只会连累七皇子。

可他勾引嵇雪容,此事似乎需要从长计议,嵇雪容不上他的当。

念桥有些愁,男女之情上他懂的少,他不知道应当怎么做才能让嵇雪容对他死心塌地。

他略微犹豫了一番,没事做便去了正殿。

念桥揣了本小人儿书在嵇雪容身边坐下来,他自己找了一张软垫窝在嵇雪容身边,小小的一团,安安静静地在角落里待着。

他把小人儿书翻来翻去,好不容易逮到空隙,他便拿了小人儿书过去。

“殿下,我有字不认识。”

念桥把书册摊在桌子上,他指了指上面的字,他确实不认识。

嵇雪容看一眼,对他道,“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尔卜尔筮,体无咎言。”

“殿下,你能不能给我讲讲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念桥小声说。

这首诗叫做氓。

上面的画的有男主人公也有女主人公,似乎是讲情爱的,他只找到了这一本,想看懂什么意思,好学来撩拨嵇雪容。

念桥见嵇雪容没有反应,他便扯扯嵇雪容的袖子,软声道,“殿下。”

语气不自觉地带了些许恳求的意味。

“你看上面的男子,他的名字便叫做氓。氓抱着布匹去换女家的丝帛,他是为了谈婚事过来。女家把氓送回去,告诉氓不是她不愿意嫁,氓没有媒人也没有彩礼,实在是有失礼仪。氓因此发脾气,女方便劝诫他不要生气,秋日再过来迎娶她。”

念桥原本只是听听,听着听着便入了迷,这氓真是好生不要脸。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嵇雪容嗓音很清冷,但又有平静的温柔在里面,问他道,“念桥,你明白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我知道。”念桥方才听了一遍,小人儿书上还有图案,他明白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男人陷在情爱里,尚且能够脱身,但是女子不容易脱身。”

念桥气啾啾地补充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念桥说完,嵇雪容静静的看着他。

他气势立刻弱下来,原来这不是讲情爱的,他又去扯嵇雪容的袖子,“殿下,我说的对不对。”

“不一定要用在男女情爱里,”嵇雪容对他道,“念桥,其他事情也是这样,人不能轻易的信任他人,信任对方的前提是对方值得。”

念桥在心中补充嵇雪容多疑,这是在暗讽他不值得信任吗

他装作听不出来,瞅着嵇雪容眼珠子转一圈,问道,“殿下,我问的是男女之情。殿下可曾有过男女之情,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据说嵇雪容多年洁身自好,前面的问题他已经知道答案,他想知道的是后一个。

嵇雪容闻言只是摇头,扫了他一眼淡淡道,“喜欢聪明一些的。”

聪明一些的念桥从小到大没有被夸过聪明,他一时半会也没办法变得聪明呀。

念桥“还有没有别的。”

想了想又补充道,“殿下,不是所有人都能很聪明,也有些笨的。”

嵇雪容赞同地点点头,若有所思沉吟道“长得普通一些、不喜欢打小算盘,不那么笨,不撒谎骗人,不爱吃点心这般的孤应该会喜欢。”

最后又补充一条。

“要能识字,不要文章会写出满篇错字的。”

念桥原本还没有听出来,听到最后一句,哪里还不知道嵇雪容是在说他。

就差直接说不喜欢他这样的了。

还嫌弃他不识字,嫌他文章写的不好。

念桥朝着嵇雪容瞪过去,他有些不高兴,生气道“我是问殿下喜欢什么样的,又没有问殿下喜不喜欢我。”

他才不稀罕嵇雪容的喜欢。

嵇雪容看他一眼,没有理他。

念桥气个半死,他盯着嵇雪容的侧脸盯了好一会,气鼓鼓好一会自己气消了。

他重新窝到嵇雪容身边。

嵇雪容一定是故意气他,他不要和嵇雪容一般见识。

作者有话要说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静言思之,躬自悼矣。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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