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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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离婚风波后,我和丈夫的婚姻状态我说不太上来。
自从那次狼狈的对话后,我们就好像重新回到了从前的日子。这是段很美好的时光,我们手牵着手逛商场、看电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般。
我也没有再见到客人过,说实话,跟他完全就是意外一样的嘛、不小心咬到、总之也不算熟悉,没有也无所谓吧感觉只是提都不是很想提的人,我想他对我也确实是可有可无的。
不知道丈夫说了什么,他们就像达成了不悦的共识一样,再也没有同时出现在我面前过。
在餐桌上听说,共事时,做事之类的还是不会耽搁的,倒不如说,他们总是很喜欢把私人生活和工作切割开来。
仿佛一旦沾染就会胡乱地搅合在一起,有十足的危险,我却很容易疑惑,毕竟驱魔什么的真的有那么危险吗
时间过得很快,就像按下了快进的电影般,温馨的日常很快便被我日渐崩溃的身体状况取代了。
我的身体比以前更糟,甚至产生了痛苦的戒断反应,无论服用多少的血液锭剂也无济于事。
丈夫却很平静,似乎已经想到了这一刻的到来,总是能够温柔地抚慰对死亡到来而恐惧的我,一开始是医疗血袋,从便携装备里拿出来的时候眼神沉静,再后来甚至非常淡然地在某天夜里,稀松平常地解开领带,问我要不要喝一口。
他一直有种很奇异的状态。我很难形容。说出这样的词也让我甚至连惊讶都惊讶不出来,因为“喝一口”什么的
正常人完全不会这样的吧
就这样完美地、接受了这样的我吗没有枷锁的、唯一的情感,平静,却有着汹涌到可以将人吞没的暗流。
甚至让我有着站在高耸的山顶时抱住巨石、跟着它一同滚入深渊的恐惧感。
面对我怔愣的犹豫疑问,丈夫只是平淡地道“如果五条可以做的话、为什么我不能够为梦光做呢”。这样的话说出来,我却是着实地觉得仿佛灵魂都被捆起来了一样。
我总觉得他这样的人一定会经历非常艰辛的过程才会说出这句纵容非人的我的这句话。
可事实是,他完全没想过有什么不对劲的,好像这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一样,陪伴着妻子、其它的怎么样都差不多吧。
当我在餐桌上忐忑地问出未来的打算时,丈夫垂眼低头看着餐具,露出恍惚的、冷峻的神情。
转瞬,又抬起眼来,寻常地反问,“就这样平淡地、过着夫妻生活,不好吗”
也不能够说不好因为
他好像完全没有想过要让我变回人类这个想法呀。
如果如果是他的话
是什么时候这样悄然地改变了观念的呢
“建人,”我试探着,放下刀叉,“可这样就好了吗”
他低头,漫不经心,似乎是回答“嗯。”
我没听明白“建人”
“没关系,我们是什么都没关系,”他道,“有梦光在我身边的话,都无所谓。”
丈夫平静地抬起头来,目光澹静如水。早已停止呼吸的我,却有着脖颈被缓缓收拢桎梏的窒息感。
啊
好像有什么,坏掉的声音。
如果一开始就坦白的话,或许
算了。
这样也很好。
以后变成什么样的话
啊,会变成什么样呢
八
越来越不喜欢阳光了。
变成吸血鬼的妻子还保留着身为人类时的习性,喜欢窝在柔软的床铺里,时常可以一待就是一整天。
法兰绒的窗帘沉重厚实地遮盖了从窗棂倾泻进来的暖阳,尽管它没有伤害性,也只是留下了一条贫瘠而可怜的缝,从中透进来一束纤细的光,照在木质地板上。
床头有一盏温暖而昏暗的小灯,让人想起在夜晚汪洋大海上漂浮的船只上的航行灯,那样厚重的一片黑暗里,唯一的、浮萍般的灯点。
看着这微渺的光点,出神地陷在床榻之中,攥着想要人一直埋在其中的被子,搁在下颔处,几乎成了这座房子里久居的人妻的一种不太需要思考的平淡消遣。
七海建人回到家里的时候,只有一楼卧室的这盏小灯传递着微弱的橙黄光源,在昏暗的客厅里有着微妙的感觉。
有点就像指引人的灯塔、无论暴雨如何侵袭,甚至吞没了守夜人。但迷茫而孤寂的海岸线旁的人,只是看到便觉得温馨和安心。
奇异的熨烫与苦涩感觉,传播到心中。
走过被掩埋光线的客厅长廊,就像剥开黑色的线做的幕布。
缓慢的步伐,妻子在床沿抱着被子,并不显得锐利的糖浆霞色眼眸盯着灯光,窗台上的蓝牙音响还在放着舒缓的音乐。
她像在思考问题,微微歪着头,但如果凑近看的话,只能够看到眼眸里的空洞和虚无,倒映的光源反而是唯一称得上生机的点缀,格外像失去灵魂的静止物与艺术品。
“梦光”他缓慢开口,站在卧室门口。
指骨抵门时,有沉闷而艰涩的钝声。
听到声音,她的瞳孔中荡开一圈淡金的浮光,花卉绽放般,像聚焦的点翠,收拢发散成雾的朦胧,聚拢成一片未打磨的金属片。
“七海”
妻子的语气从迷茫的试探、缓慢地变为浅淡的欣喜,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声音很轻,“你回来了吗。”
顺着声音的轨迹,她肉眼细微开心地转头,却望向了稍有偏差的床尾,与出声的丈夫所站立的地方有着显眼的差距。
落在他的眼里,见过多次,也只是细微地、不自觉地垂下眼睑别开。
良久,他温声,像在表示自己在这个方位,“嗯。”
坐在床边,递去有着不可忽视存在感的手,缓慢地十指相握,冰冷的肌肤与温暖的暖源贴在一起。
七海建人拇指抵着妻子的手腕,那里有淡色、隔着薄薄皮囊而轻微鼓起的青筋,却没有血液再流淌,象征着这是与他截然不同的存在。
妻子依赖地贴上来,总是蒙着朦胧的一层纱的眼眸微敛、随意地低着,让人想起未经打磨的宝石,罩着粗糙的雾面。
她这个时候有点像猫,会很轻柔地蹭着脸,滑嫩冰冷的肌肤被贴着微微下陷,像质地顺滑的丝织品,力度因为视觉被阻碍的关系总是很轻。
和自己唇面相触的时候,会自然而然地轻轻舔舐,非人感的尖牙在唇齿微张的时候滑过舌尖,带来不轻不重的痒与微痛。
依赖的感觉
无论怎样都会觉得可爱。
导致被贴上来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地、
有点着迷的感觉。
是昨天被吸血的关系吗
没有节制得太过了,白天再学校用餐的时候甚至有点恍惚
“建人建人今天工作顺利吗”妻子撤身,像小动物般将头微偏,紫罗兰色的睡袍微微从肩膀滑下。
“大概吧、还是那些内容。”
枯燥地回复,轻柔地点了点头,伸指,撩开被她咬进唇内的墨色齐肩发丝,顺势摩挲,微微下压,露出微张的齿面,他耐心地偏指避开她下意识地舔舐,问“舌头好点了吗”
咬到自己舌头的事听起来很荒诞,但因为闹得太过份在进食的时候简直像小孩子一样了。
微微地因为受不了的力度而推开,就会反而因为猎物的行为伤到自己,上次也把她的嘴巴咬破了很是可怜地觉得难受。
下次果然开始要不动比较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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