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日出东方 (第2/2页)
“我哪里能看错三叔?”刘茂道:“世上所有人都能看错三叔,唯独我不会,我与三叔相处这么久,怎么会看错三叔的才能呢?也怪我父皇。。。。”
说到这里刘茂未再说话,就只是倒了一杯茶递给黄煜。
黄煜缓缓接过,他有些想不通刘茂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或许他能从中听出一一二二,可是,心里仍旧是有些慌乱。
这算得上是大事了,他哪里敢?
见到黄煜没有回话,刘茂便笑了笑,“三叔不必紧张,无非就只是说随意说两句罢了,你看你,头顶上都冒出冷汗来了!”
黄煜讪讪笑了笑,伸出袖子擦了擦头顶上的汗水。
“对了,不晓得三叔怎么看我皇兄?”刘茂随意问道。
黄煜心里又是一个咯哒,他用眼角瞥了一眼刘茂的脸色之后中规中矩地回道:“太子殿下极为沉稳,做事严谨,心中有大才气。朝廷上下无不对太子殿下心悦诚服。”
刘茂微微眯眼看了一眼黄煜,“哦?三叔也是这么想的吗?”
黄煜张了张嘴,最后回道:“世人都是如此看待太子殿下,鄙人就算是心中有别的想法也是无济于事。”
刘茂转过身来,正脸看着黄煜,“那么三叔对我皇兄的见解呢?”
黄煜摇了摇头之后又轻微地点点头。
刘茂心知肚明,便转过身去,叹息了一声,“只是这世人眼里有文韬武略的我的皇兄,就要做一件错事啊!”
“哦?敢问殿下是何事?”
刘茂忽而转过脸来看着黄煜,打趣道:“三叔想知道?”
黄煜不敢作答。
刘茂神色极为轻松地说道:“我与三叔关系如此之好,就算是说于三叔听也无妨。”
说着刘茂便从书桌上拿起了一张纸,递到了黄煜的面前。
黄煜小心翼翼接了过来,才只是看了一眼,便浑身冷汗不止。他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声音有些颤抖,“敢问殿下,此事。。。。”
“此事自然是真的!”刘茂从黄煜的手里拿过了那张纸,随手把玩着,“难不成我还能骗你不成?”
“只是此事如此。。。”
刘茂摆摆手,“此事是真的,至于我从何处得来的消息,你不用打听,只是我猜想三叔应当是终于国君的那一类人吧?“
黄煜连忙低下了头,“鄙人自然对皇上忠心耿耿,不敢有半点异心!”
“好!”刘茂一拍手,“既然三叔这么说了,那么我大韩也必定不会亏待每一个对我大韩忠心耿耿的人!”
黄煜说的是对皇上忠心耿耿,而刘茂嘴里却是大韩!咋一听或许觉得没有什么不对,可仔细一琢磨,便能够晓得其中的深浅!
或有万丈!
刘茂忽而道:“方才三叔说压在你头顶上的能人有数百?不晓得三叔可愿压在这些人的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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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秋雅起得很早,或许这一晚上也没睡多久,当鬼城在皇城的头顶之上升起的时候她就一直呆在院子里边看着那处鬼城,而现在,她仍旧是呆在鬼城之中。
清晨的风微微有些凉意,可唐秋雅只是穿了一件轻纱。便有一个侍女拿着一件大衣走了过来,“公主殿下,外头风凉,还是披一件大衣吧,免得受了风寒。”
这个侍女不似皇宫内的宫女,却是跟随者唐秋雅的商队来到这里的贴身丫鬟。
唐秋雅笑着从这侍女手里接过大衣,说道:“外边风寒,你去屋子里头避一避吧。”
两人的关系应当是不错,这丫鬟没有说那种“殿下在外头,奴婢怎敢独自回府?”之类的话,只是道了一声殿下记得早些回房之后便回到了房间里边。
唐秋雅裹着大衣就站在院子里边静静地看着东方的微白之色,不多时,就看见一道黑色的影子从南方快速过来,停在了唐秋雅的身边。
唐秋雅这才收回了目光,她转头看着这个全身裹在黑色长袍内的黑衣人,笑问道:“怎么?你可是迟到了许久,你应当要早些才才是。”
黑衣人的声音极为沙哑,就像是那种铁片与石头的摩擦声,他说:“因为一些事儿耽搁了。"
他没多做解释。
唐秋雅便也不再多问,她微微努努嘴,“诺,那就是鬼城,我想你肯定能看见。”
黑衣人抬起头看了一眼皇宫上方的天空,嗯了一声,“果然如此。"
唐秋雅又道:“你那里可曾有消息?”
黑衣人桀桀笑着,忽而笑容猛地收住,声音放得极低,“有消息,大消息!”
说着这黑衣人俯身在唐秋雅的耳边笑了笑,却只道:“我的东西呢?”
“我们做了这么多的交易,难不成你还不相信我这个小女子不成?小女子何曾欠下过你的俸禄稿酬?”
黑衣人退了三步,长袍在风中摇曳。
唐秋雅眼里一丝冷色流转而过,随即笑道:“还真是开不起玩笑。”
“开玩笑是你们这些人特有的,像我们,已经过了这个时候了。”
唐秋雅从囊中掏出了一枚幽蓝色的宝珠递给了黑衣人,这才道:“如今给你了,可我的消息呢?”
黑衣人笑了笑,身形一个虚晃,消失不见。
唐秋雅脸色冰冷,芳唇紧咬。又冷笑了一声,正欲将手放进腰间的布囊中之时黑衣人的身形出现在了她身后。
“开个玩笑。”
黑衣人递过来了一张纸。
唐秋雅冷哼一声接了过来,看了一眼之后眼里精光乍现,手已经捏成了拳头,拳头上微微露出几根青色的经络。
“果然是大消息!”唐秋雅硬生生地压住话语之中的激动,“好了,你可以进去了!”
黑衣人却没有立马进入那鬼城,却在原地踱了蛮久的步子,忽而道:“你应当要记得当初你许诺我的话。”
“自然!”
“那就好。”
黑衣人笑了笑,忽而身形一晃出现在了唐秋雅的面前,“女人,可否说一说你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所欲为何?我能看出你有滔天的野心。”
唐秋雅脸色冷了下来,“这应当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是不该我操心,”黑衣人又笑了笑,“我代替我家城主问一声可否?”
唐秋雅张张嘴,却只露出一个妩媚的笑脸,转头将目光放在了韩国金銮殿前的那根柱子上。
黑衣人桀桀笑着,“合作愉快!”
话音刚落,这黑衣人便化作了一个黑影被淹没在了半空之中。
此时耳畔传来了钟声,这是韩国早朝的钟声。
唐秋雅笑了笑,她喃喃道:“为何非要硬撑着呢?到了该死的时候就应当要去死了,硬撑着有什么用?徒花光的家中的积蓄,且还要饱受伤病之痛,更是惹来儿女的厌烦。倒不如干干净净地死去,也叫后人能得些余泽。”
一阵风吹来,将唐秋雅的大衣掀起,迎着晨光,明丽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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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日出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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